很小心了, 但还是在37周的时候出意外了。
在睡眠中,感觉体内好像什么东西破掉了,然后控制不住的两腿间的chao气。shi漉漉的,仿佛从水里出来, 我很冷静,伸手拍了拍旁边深睡的魏嘉鸣。
“羊水破了。”
还在迷糊的魏嘉鸣闻言顿时清醒过来,开了灯。骤然而来的光线让我眯了下眼睛, 他大力掀开被子, 看着我都是水的下半身。脸上闪过慌张以及无措, 似乎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无措的看着我的身体。
“去把车开到门口, 然后抱我出去。”
我怕我不开口他能当雕塑一辈子,那我怕是要死在这柔软舒服至极的床上了。魏嘉鸣这才慌张的往外面走。
“把衣服穿起来。”我看到他穿着光着上半身就想外面跑,他是准备冻死吗?他都没有做好攻略吗?不是他很期待这个孩子吗?这表现有些差劲啊。
魏嘉鸣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上,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在调侃他:“魏老板是没有做好准备吗?这么手忙脚乱, 镇定点。可别把车撞了,大过年的车都不好叫。”
魏嘉鸣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倒是比刚才要冷静一些。
“你乌鸦嘴。”他没好气的呵斥我。
我笑了下,其实我也紧张,人生第一次。我是想也没想过的,这一刻就跟做梦似乎的,不真实的可怕。如果是梦,怎么就没有醒来的时候呢。而且,羊水这么稀里哗啦的流着,不会流干吗?它还好吗?
怎么突然提早了呢,我现在想想昨天是好像有些腹痛,没有在意,因为平时偶尔也好。
这个时候隐约间似乎是听到什么撞击的声音,魏嘉鸣该不会真的撞车了吧。他是在害怕吗?我还以为他心如磐石不会轻易动摇。
几分钟之后魏嘉鸣跑上来,满头大汗,白玉般的面容上染着淡淡的胭脂红,好看的很。他拿了一条毯子将我包裹起来,然后打横抱起来,快步下楼。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将脸靠在他胸口。
车还是那辆车,但是车头凹下去一大块,车身还有些刮漆。这得好大一笔修理费了。
“你还真撞车了?”说话的间隙,羊水还一直往下流,跟尿失禁一样。尴尬之余,拼命夹紧双腿,然而没有什么软用,还是稀里哗啦的流着。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随它吧,我放松了下姿态,主要是一直僵硬身体,特别累。
“闭嘴!”魏嘉鸣气急败坏的勒令我。
好的,我现在不说话。
他将我放在副驾驶座上,我几乎是平躺的,感觉这一刻腹部都有隐痛了。下意识的按住肚皮,小家伙了能也是感受到了要出生,有些不安,一直在波动着。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很难受,很痛。”魏嘉鸣着急的看着我。
我对他翻个白眼:“不是你叫我闭嘴的吗?说话嫌听着烦,不说话你又担心,想我怎么样?”
魏嘉鸣没好气的翻个白眼,面色焦灼,坐上驾驶席,手掌微微颤抖的握住方向盘,将车子开向医院。
“会平安的,会没事的,阿余,不要担心。”
我?担心什么?我看魏嘉鸣你才是担心的那个,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看上去慌张又无神,可别这个时候撞车,那我的命才真的要葬送了。
索性的是大清早这个时间段,几乎没有车辆,得以安全的到达医院。魏嘉鸣将车开进去,马上联系医生给我做手术。至少提早了3周,不过万幸的是刚好足月,不用呆在保温箱里。
这是我人生第一场大手术,说不担心是假的,我的心脏一直砰砰砰的跳着。我很害怕,我下意识的想找些依靠,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这才恍恍惚惚的明白,我已经是孤身一人了。生死关头,我竟然有些难过,原来生病真的会让人脆弱,难过。
手掌被重重的握住,但是我感觉不到痛,连被握住的感觉都像隔着云端有些不真切。魏嘉鸣握着我的手,面色比我还难看,他亲吻我的额头,对我说:“没事,阿余,我在,我一直都在,你去,不要担心。你放心不管去哪里,我都会死死的抓住你的。所以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的心思却飘远了,这还是我们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如此亲密的举动。是的,自从那次被大巴上逮住之后,我和魏嘉鸣就进入了一个冷漠的时期。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但是除了他偶尔会摸一下我的肚子之外,再无任何举动。
仿佛,之前重欲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到底是因为肚子的关秀,还是因为已经得逞了。我不懂,他到底怎样。如果对我只有利用的话,能不能不要在我脆弱的时候给与我支持倚靠,让我产生动摇。
很冷静的想着,不管结果如何,今天都将是终结,无论以后的日子如何,今天都将是分水岭。我看着窗外,春色盎然,不知不觉春天来,触目所及都是绿色,一个希望的颜色。
我希望明年的春天,我能自由自在的像是杂草一样旺盛生长。
也许是我看窗外的动作让魏嘉鸣觉得我是想要寻死,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