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晗:?
这就让他走了?
“还不走?”谢长渊眉目间隐约显出一丝不耐。
看着谢长渊的表情,殷玉晗心里总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也生怕谢长渊突然兽性大发,一会就反悔了,所以纠结了一下,殷玉晗还是迅速就从水池里爬出来,抱着衣服一溜烟往外冲。
偏偏这时谢长渊低哑的嗓音却在他身后道:“一会记得把床铺好,把我要读的经书提前准备好。不然罚你。”
殷玉晗:……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殷玉晗心里再次辱骂了谢长渊一万遍,满口答应着,溜了。
而这时,谢长渊一抬起眼,就看到殷玉晗赤着脚飞速离开的背影。
shi透的单薄里衣贴在殷玉晗纤细的腰肢上,勾勒出一点优美的弧度,里面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而那纤细玉白的脚后跟,也不知道是泡了水还是别的,白里透粉,有着一点微妙的诱惑感,踩在地上,一下就是一片shi痕。
那shi痕,仿佛就踏在谢长渊心上一般。
谢长渊眸光不自觉微微深了几分。
半晌,他缓缓闭了眼,长长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更加沉到了浴池下面。
现在还不行,时机未到,他还得忍忍。
·
回到榕树上的小阁楼里,殷玉晗骂骂咧咧了一阵,却也只好先擦干了身体,然后替谢长渊开始铺床,准备经书了。
只是方才出来的时候太过仓促,殷玉晗忘了把自己的鞋子拿出来,这会他又不敢再去拿,只能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不一会,他的脚踝处便冻出一点淡淡的粉色。
一边铺床,殷玉晗一边蜷着脚趾,辱骂谢长渊禽兽不如,居然随时随地都能那啥。
好歹还是道尊呢,一点道尊的风度都没有,修的无情道都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殷玉晗:下流!丢人!
可骂归骂,事情还是要做的。
床铺胡乱铺好了之后,殷玉晗又得去给谢长渊找经书。
谢长渊所有的书都放在后面的架子上,也没有避讳殷玉晗,大概也是觉得殷玉晗一个魔族,修炼人族功法也没用。
这会殷玉晗在架子的最顶上找到了那本经书,就伸手抽了出来。
却不料,他踮起脚这么一抽,书页摩擦又将另外一本书从架子上带下,正好砸到了他脸上。
殷玉晗顿时捂着眼睛,闷哼一声:“痛死了。”
谢长渊讨厌就算了,连谢长渊的书都要跟他作对。
想着,殷玉晗就愤愤地瞥了一眼一旁落在地上的那本书。
但看了一眼那书的封面,殷玉晗心头一跳,不知怎么,就莫名生出一股奇异又模糊的熟悉感。
可明明那书的封面很简单,就是普通的牛皮纸制成的,书也很大众,就是凌云宗弟子的日课合集。
顾名思义,里面就是凌云宗弟子每日早晚课需要念的经典。
封皮上的字迹也是谢长渊的,并无太多特殊之处。
但最后,殷玉晗的手就是鬼使神差地摸了过去,将那本《日课合集》拿在了手中,坐在地上,翻了开来。
这本《日课合集》里面的内容也是谢长渊写的,一看字迹就知道,只不过曾经拥有这本书的人似乎不是特别爱惜,这书的边都摸毛了,卷了起来,书页里居然还有几滴油渍,还有一些鬼画符一般歪歪扭扭的字迹和批注。
比起那些干净整洁,宛如全新的其他经书,这本书实在是不符合谢长渊的风格啊。
而且从落款来看,这本书都三百多年了。
居然还被谢长渊放得这么高,还保存得这么好。
殷玉晗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也不知道这是谁曾经用过的书啊?
就在殷玉晗又把这本书左翻翻右翻翻,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清冷嗓音在他身后低低响起。
“你在看什么?”
殷玉晗悚然一惊,连忙合上了手上这本书,咳嗽了一声,回过头解释道:“没什么,我刚刚拿经书的时候不小心把这本书碰掉了而已。”
谢长渊此刻换了一身水墨色的云纹长袍,十分清雅淡泊,一头乌润长发用白玉簪子束起,玉白色的面容上神情内敛端肃。
丝毫没有了方才那浴池中令人血脉膨胀的感觉。
殷玉晗看着这样的谢长渊,心底也不由得有些嘀咕:这人可真是,穿上衣服就有衣冠禽兽那味了,啧……
而谢长渊虽然注意到了殷玉晗腹诽的神色,却没有在意,可这时他看了一眼殷玉晗手中的书,眸色却微微深了,里面似乎藏了一点十分奇异的情绪。
过了一会,他伸手道:“把书给我。”
殷玉晗:?
听着谢长渊有点奇怪的语气,殷玉晗瞥了谢长渊一眼,连忙把书递给了谢长渊。
但谢长渊接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