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难得乖顺的点了点头。
刘导一脸欣慰的走开了。
他还以为季寒很难搞,是那种听不进意见的人呢,看来之前是他对人成见太深。
很快就开机了,季寒去拍戏时,池原铭就在一旁刷着手机。
晏凉那边动作很迅速,这才半天的功夫,一切都妥当了。
凉:人约在了明天中午,咱们常去的咖啡厅。
池原铭飞快的敲下一个好字,发了过去。想了想,又问:借我点钱。
凉:需要多少。
铭:先算上你的一半儿资产。
凉:行,是兄弟就陪你冲。
池原铭轻笑一声,按下锁屏键将手机反面扣在桌上。
抬头看季寒,他一身红衣翩然,俊美中透着妖艳。这次他接的角色是个亦正亦邪的大魔头,带点痞气又不乏正义,倒是跟他很贴合。
胳膊优雅地撑着头,池原铭就静静地看着那抹红得烧眼的身影,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这是一场跟许迟的对手戏,季寒演的许迟的师父,受伤后由徒弟背回去。
本来很简单的几个动作,两人硬生生拍了快一个小时了。
每次许迟背着季寒,刚走几步不是头发散了就是配剑掉了,状况百出。
季寒已经被磨得有些烦躁,想发火但对上许迟无辜的目光,他又发不出来了,几场戏下来那脸色难看的很,却还是得忍着继续拍。
许迟却是越拍越兴奋,他恨不得就这样一直背着季寒。
揣着心头那点旖旎的心思又拍了两条后,抬头忽然对上一双凌厉冰冷的眸子,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许迟惊得手一抖,身子也没站稳,一个踉跄后背着季寒直直的摔在地上。
“我Cao他妈,你到底会不会演戏!有没有点职业素养!”季寒摔疼了,揉了揉膝盖破口就开骂。
声音不大,当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清。
许迟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涨的通红,手紧紧攥着衣角。
他蓦地想起几年前这个人跟自己说过的话:你很有天赋,好好努力一定会有熬出头的那天。
而如今,这人正指着他质问会不会演戏。
一股莫名的委屈在心头蔓延,同时攥住他心脏的还有强烈的羞耻感。
他忽然恨不得回到半个小时给自己一拳,为什么要搞这种小动作,就为了一点私心,败坏了在季寒心目中的形象。
导演也有点烦躁,他一掐手里的烟,提步过来安慰般拍了拍许迟的肩:“你要是状态不好,就先歇歇,我们可以先拍季老师的戏份。”
许迟一双手死死握成拳,垂着头沉默了半晌。
“导演,继续吧。我可以的。”再抬头时,许迟脸上已恢复了温和的笑。
他猛吸一口气转身,朝还赖坐在地上的季寒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季哥,让你失望了。我们再拍一次,这次一条过。”
季寒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行。”
许迟勉强勾起一个笑,两人回到最初的位置,在导演喊出开始前,他扭头看了一眼池原铭,眼里的光很坚定,还透着淡淡的挑衅。
池原铭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次的拍摄很顺利,没再出任何状况,一结束,季寒就朝休息台奔过来。
看着他一蹦一跳的身影,池原铭有种来接自家孩子放学的感觉,很微妙。
“怎么样,我演得不错吧。”季寒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池原铭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嗯。就吐血和装晕两个动作,你演得非常完美,登峰造极。”
“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在夸我。”季寒斜睨了一眼。
两人正聊着,池原铭敏锐的察觉到有镜头怼了过来,他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柔声说:“你发簪有点歪了,过来,我帮你弄弄。”
季寒笑着就起身蹲在了池原铭身前,他两只手搭在男人腿间,仰头露出两个俏皮的梨涡:“你还会弄这个啊。”
池原铭垂着眸,目光温和,漂亮葱白的指尖堪堪划过季寒的眉眼,动作轻柔却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看过视频,会一点。低头。”他手捧着季寒的脸,将人脑袋压低了些,指尖灵巧跃动了几下,将发簪抽出来,又重新找了个位置插好。
“可以了。”池原铭放开手。
季寒仰头看他,眼里像是烧着一团火:“再弄弄,好舒服。”
这几个字分明很正常,但经过他舌间一辗转,就变得说不清的色气。
池原铭耳尖泛红,他想起了昨夜在床上时,这人满面chao红讲着sao话朝他索求的样子。
咬着牙,他捂住季寒的嘴:“你再乱说话,我就走。”
季寒:“???”
他说什么了?头皮按摩是真的很舒服啊?就让这人再给自己按一按而已。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要求吗?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