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面若桃花般,声若蚊蝇的应道:“嗯。”又细声的说道:“姜牛拿给我的时候,我脸都要烧起来一样,害我接过来马上就将房门给关上了,也不知道日后他会怎么笑话我了。”
姜曼皱眉道:“阿牛?不是无情拿给你的?”
冷雨疏摇头轻声道:“是姜牛拿过来的,说是无情……洛师弟给我的。”
姜曼看见冷雨疏头都低到了快要碰到自己的胸脯,害羞的脸似要滴出水来一般,不觉莞尔的调笑道:“那……要不我去跟无情说,你也……喜欢他?”
冷雨疏闻言“啊”的一声,抬起头慌乱的看向姜曼,却对上她那洞彻心扉的眼神,羞赧的说道:“别……我的好妹妹,你就别再逗我了,我……我现在心乱做一团,都没了主意……”
姜曼闻言从背后贴上冷雨疏,双手搭着她双肩道:“好啦,我就不开你的玩笑了,这件事你放心,就交给我办吧!”语毕,却情不自禁的滴下两滴泪水。
洛无情回到了厢房,等了许久都不见姜牛回来。转念一想,姜牛这小子天生的就闲不下来,应该是又不知跑哪去了,也就不在意,却不知姜牛这次是搞砸了事情,怕见到洛无情而不敢回房。
洛无情一个人待在房内,心中猜测着姜曼在收到木簪之后,会有些甚么样的反应,应该是惊讶和欣喜吧?又想到过往的点点滴滴,嘴角也不禁泛起笑容。二人的心中对彼此应该都有着情意,只是因年少脸嫩,从不曾将之宣之于口,这次自己亲手制作了这一个可以说是定情之物的簪子送给她,也算是将自己的心意说出了,她应该能懂得的吧?
不过姜曼最近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的,洛无情自己其实也猜到了原因,那就是姜曼在被沾污失了清白之后,所产生的自卑心理作祟的结果。关于这点,洛无情心中也很愤怒而痛恨着圣门的那些人,但是这一切却不是杀多少人就可以挽回的,即便洛无情现在或许有能力将当初那些人杀光,已被沾污的姜曼也不会因此而回复清白的处女之身。
而洛无情真正关心的,还是姜曼受到伤害的内心,但这却是他无能为力的地方,他只能不断的给予姜曼关心爱护,希望能在时间的流逝之下,淡化那留在她心口上的伤疤……
傍晚用膳时分,洛无情步出房门往前廰而去,到了客栈大厅,只见姜曼与冷雨疏并肩坐着,阮龄中正坐在二女对面,对着冷雨疏说着话,冷雨疏爱理不理的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冷淡许多;姜曼则是对一旁的店小二吩咐着,应该是在点着今晚的菜色。
洛无情不自觉的往姜曼的头发上一瞧,没看见她戴着那根木簪时先是一愣,转眼却发现冷雨疏的头上那根木簪有点眼熟,定眼一看,面色立时一变。洛无情心想:“为什么?难道她不喜欢,送给了冷师姐?还是被师姐借去戴?难道她竟然不明白我的心意?否则怎会轻易将她送人,又或者借人?”
洛无情心中惊疑不定,却总是在姜曼的心意上猜测着,完全没有往姜牛竟然会送错人的方向上猜。洛无情缓步来到饭桌之旁,坐在姜曼斜角的位置上,低头沉思而不发一语。
冷雨疏在洛无情出现之后表现的更加冷漠,对于阮龄中所说的话半句也不回应,只是偶而和姜曼说上一两句;姜曼则是眼神有些黯然,却仍强颜欢笑的和冷雨疏小声说着话;阮龄中原本还偶尔可以得到冷雨疏一两句冷冷的简短回答,在洛无情现身后却被直接打入冷宫,直接被无视,面对这样的窘境,心中的愤怒简直就要将他的理智完全的燃烧殆尽!
阮龄中顿时将洛无情当做了罪魁祸首,冷冷的说道:“洛兄弟也太会摆架子了吧,这样姗姗来迟,让二位佳人在此等候,这可不是君子之风啊。”
洛无情平日淡然不惊的心态已不在,满脑子都是姜曼为何会这样做的问题,对于阮龄中的挑衅话语完全失去了应付的耐心,直接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再次低头沉思,连话都懒得回。
阮龄中见状心中大怒,直接拍桌而起,大声道:“洛无情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懂不懂礼数?”
姜曼与冷雨疏闻言皱眉转头,正要说话之时,洛无情却忽然抬起头来,两道眼神如利剑般冷冽的刺向阮龄中,阮龄中只觉一股沛然的气势席卷而来,全身汗毛乍起,又觉自己一身上下,各处弱点彷佛暴露在洛无情的凝视之下,当下不自觉得退开三步,手放剑柄,如临大敌般戒备着。
就在场面剑拔怒张,一触及发之际,只见姜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即跑来并说道:“你们在做什么?师傅来了。”原来姜牛这厮竟怕到不敢面对洛无情,在门口处一直等着,直到看见冷傲天慢慢的走来,才赶在前一步进到食堂内。
阮龄中强忍着怒气,又不愿以此事在冷傲天面前告洛无情的状,毕竟人家是师徒,就算告了状又如何?即便冷傲天不会袒护徒弟,也顶多责骂几句罢了,但自己在冷雨疏面前则会成为小家子气的人。
于是这顿饭便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情况之下,吃的异常的沉闷无比。以冷傲天丰富的阅历,自是看出了这几个小辈心中都有心事的情况,心中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