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年非常惊讶,说:“啊?孙雅维?哦,那个女人哦。没有啊,我和她也就只见过两面而已。小喻总你这误会大了,你怎么会认为她在我这儿呢。我和她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上次只是一起吃了顿饭,恰好被你遇到了,我和她之间可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看来陈祈年把喻迦当时说的那些话听进去了,这次以为喻迦又是为朋友出头。
喻迦的手机开着免提,倪云修听到了陈祈年那话。
陈祈年这话并不像作假,根据他这话的意思,他不仅否认孙雅维在他那里,他的意思甚至是,他和孙雅维并没有那么熟悉。
倪云修又担忧又震惊,他看向喻迦,心说,怎么回事,喻迦说孙雅维和陈祈年在交往,但很显然并不是这种情况。
当然,倪云修能想到的喻迦也想到了。
喻迦又和陈祈年闲扯了两句化解了尴尬,就把电话挂了,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吱吱:我有一些看文和写文后的思考。
在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言情(不只是指BG,也包括BL,描写感情)小说,大多会把成就感情放在极高的高度,例如,可以为爱私奔,也可以不顾一切(包括世俗的看法、亲人的阻挠)在一起,断然万死也不悔,爱情甚至在生存之前。
但是到如今,更多言情小说会放在事业、自我人生完善、生存第一这些上,爱情只是人生的点缀,或者说是奢侈品,不一定要有。
这些转变,也可能与如今社会生存压力越来越大有关,爱情就是奢侈品,生存下去才是第一位的。
这些压力也反应在了成年人(重点)的言情小说里。
小喻就完全没有生存压力,修修则是要活下去都蛮难的,两人思维方式也因此有很大差异。
第二十九章
喻迦看向倪云修, 说:“我之前并没有对你撒谎,我见到孙雅维和陈祈年的时候,两人的确在约会。当时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在, 我们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也在现场。她可以作证。”
倪云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不相信你。”
喻迦说:“你能相信我,当然最好。但是, 我担心你会认为我是一个在背后捣鬼的人,我并不是那种人。你明白了。是吧?”
倪云修看着他, 慢慢点了点头, 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而且, 你也没有必要。”
喻迦松了口气,顿时也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他想了想, 说:“既然你这样讲, 那我也可以对你坦诚,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会在背后捣鬼的人,但是, 修修, 为了你,我的确可以做很多我以前不会想去做的事情。即使变成我自己也讨厌的人,我可能也会去做。”
倪云修吃惊地看着他, 问:“是出什么事儿了?”他不愿意喻迦做任何让他自己讨厌的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喻迦想, 他的确应该把自己在背后调查孙雅维的事告诉倪云修。不为别的,只是孙雅维涉及的事情,很显然并不安全。既然她已经失联了一整个晚上,手机一直关机, 那么也许她的确遇到了危险。
喻迦再次向倪云修确认,“修修,我可以把我现在调查到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相信我,我做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我之前只是想着,也许你要和孙雅维离婚,多掌握一点孙雅维出轨的证据,对你的离婚会有更多帮助。”
倪云修愕然,蹙眉看着他,说:“你在背后调查维维?”
喻迦说:“是这样。你不会因此觉得我是一个不能托付的人吧?”
倪云修很吃惊,但他知道这时候不适合讨论这件事。
他知道喻迦家里非常富有,这种富有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就像之前喻迦的爸爸来找他,对方可以非常准确地掌握他的出入信息,以至于准确地拦住他。喻迦的爸爸和妈妈在那之前虽然没有来见过倪云修,但他们对倪云修的情况摸得很清楚。也就是说,他们想要调查某个人,似乎只是像喝杯茶或者嗑几颗瓜子儿一样容易的事情。
只要有钱,有资源,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办到,自己和孙雅维在他们面前也不会有太多隐私,自己和喻迦在一起同样可能不会有太多隐私。
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自己活着没有隐私,总想着有人可能会来调查自己,这都不是愉快的事情,他还会觉得很难受很愤怒。
当初倪云修会和喻迦分手,压死这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尝不是因为这些事情。
他仅仅是爱一个人,想和一个人在一起,却要因此就付出自己的近乎所有尊严、自己的安全感、自己的隐私,被人调查、被人说“对于喻迦来说,学会失去你,也是他成长的一部分。”
自己的存在,对于喻迦家里来说又是什么?只是来陪伴喻迦成长、来教导喻迦一些事情的一个工具吗?自己又是什么?
虽然他知道对喻迦来说事情并不如此,但他总归非常难过、非常介意、非常意难平,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