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维持这样一种恶意的欺骗,而你还会帮助他这样做。芬罗德是你的堂弟,没错,但他也和家族里其他更阴险的成员关系亲近,而且我认为凯勒巩或者库茹芬肯定会把他有一个私生子这件事散播出去。所以我觉得芬罗德被排除了。”
“那就剩下艾格诺尔和安格罗德了,他们两个都可能在吉尔-加拉德出生后不久,或者甚至在那之前就死去了。埃尔达罗提(注:Eldalót?,安格罗德的妻子,出现在HoME中,在宝钻中没有被提及)不可能是他的母亲,这似乎能排除掉安格罗德,但艾格诺尔就跟已婚一样虔诚,即使他从未发下婚姻的誓言。他会准备好离开他的火种吗?我了解他和安德瑞丝,我不能认为他们中任何一个会有不忠的行为。然而,安格罗德和艾格诺尔肯定有一个是罪魁祸首。因为你收养了吉尔-加拉德,而他们都死了,无法承认孩子是自己的。所以,我必须问你两个问题。首先,他们两个中有谁重生回到维林诺了吗?第二,吉尔-加拉德的母亲到了维林诺吗?”
第二个问题几乎可以肯定是作弊,但芬巩默许了。“不,他们之中谁也不在维林诺。”
“那就一定是安格罗德了,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猜对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只有吉尔-加拉德、欧洛隹斯、我还有他的亲生父母知道。”
玛格洛尔终于转过身来盯着他。“你是说你从没告诉过梅斯罗斯吗?你带着吉尔-加拉德出现,就只对他说‘好消息,我们有个孩子了’?”
芬巩翻了个白眼。“在做出收养孩子的最终决定之前,我和他已经好好谈过了。但梅斯罗斯知道我无权说出他的身世,他也从来没有突破过这些界限。”
“那么,如果我谁也不告诉,你能至少告诉我故事的其余部分吗?需要我替埃尔达罗提打断安格罗德的鼻子吗?因为据我所知,埃尔达罗提一直都非常勇敢和善良。她是少数几个会抽空来豁口看望我的精灵之一。”
芬巩从玛格洛尔的手中抽开了一秒钟,往火里扔了些木柴。这喷出了一缕烟灰,芬巩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坐回到玛格洛尔的身边。这一次,玛格洛尔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他,把他拉近。
“当我们在冰原上的时候,艾格诺尔有了一个想法——现在回看,这真是一个愚蠢的想法,但人们总会在事后回顾的时候才会对这些事情有更清晰的认识。他脑子里想,我们这些堂亲应该一起发个誓——不,别那样看着我,玛格洛尔,这在当时似乎是个好主意。无论如何,我们准备要像故事里那样发誓,遵守关于战争的古老规矩:我们要投身于战争,不在战争时期结婚。安格罗德和图尔巩都已经结婚了,所以他们觉得没问题;芬罗德知道他要离开的是他唯一想娶的人;在那个时候,我没有理由相信梅斯罗斯会回应我的感受,所以我也没有反对。这都是艾格诺尔的主意,所以他是幕后黑手。而加拉德瑞尔,无论她的哥哥们做什么,她都想做得更好,所以她也同意了。他们又说服了阿瑞蒂尔和阿尔巩。所以,无论如何,我们本来打算在下次停下来的时候发这个誓,但就在那天晚上,我们失去了埃兰葳。也可能是白天,在冰原上有时很难分辨时间。她掉进了冰层的某个薄弱之处,而下面的水流一定非常湍急,因为我们连她的遗体都没找到。这让我们都改变了主意。当然,图尔巩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想法,而我和阿瑞蒂尔都意识到生命有多易逝,所以显然我们俩都没发过誓。我不记得剩下有谁发誓了,菲纳芬的孩子们当然都有,但是我相信,加拉德瑞尔很可能因为太心烦意乱而无法坚持下去,因为她是埃兰葳摔倒的时候离她最近的人。也有可能她利用了誓言的某种漏洞从而成功与凯勒博恩结婚,类似多瑞亚斯并没有真正处于战争状态,因为辛国并没有宣战这种说辞。至于阿尔巩,因为他不久后就死去了,所以他到底有没有发誓也不重要了。”
“所以,”玛格洛尔柔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艾格诺尔在追求那位人类女子时总是表现得那么奇怪。我一直都很好奇。”
“我想每个人都好奇。艾格诺尔为自己不能结婚而感到非常难过,而且并不只有他这么想。你看——首先我必须承认这个故事剩余的部分都是我听来的二手消息——当安格罗德和埃尔达罗提在贝烈瑞安德的时候,他们都——他们两个都——与一个辛达女精灵相爱了,她在多索尼安和他们并肩作战。我记得她叫加拉贝丝(Galabes),我想这是埃尔达罗提为她取的名字,这很像她会说的话。”
玛格洛尔把头埋在芬巩的肩上。“比一大群蜘蛛还倒霉,他们三个。如果我们家族当中的两个人结婚,然后同时爱上家族中的另一个人,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这是一个被深深隐藏的家族秘密:玛格洛尔是一种罕见的精灵,虽然他一生中只结过一次婚,但却有过许多段露水情缘。这个秘密对他最亲密的兄弟瞒得尤其严实。
“好吧,总比一些人要更幸运,因为他们至少爱过也被爱过,在他们拥有的时间里。”
玛格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