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消息缓慢地传入曼督斯,来自那些死于中洲的Jing灵:索隆重建了他的邪恶力量,埃尔隆德的妻子凯勒布莉安受伤了,但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只是没有人见过她出现在曼督斯。梅斯罗斯一如既往地感到愤怒,以及无能为力。
库茹芬再次站在殿堂的中心,目送他的儿子穿过大门离开,然后来到梅斯罗斯面前。“我有个主意,”他说,“不过你不会喜欢的。”
梅斯罗斯确实不喜欢这个主意,不管是在当时,还是现在再看一次的时候。“你想拿自己当筹码来换取我的自由——你疯了吗?”
“我认为纳牟会同意的。以我和凯勒巩做筹码,来确保你会行为得当。如果你做了一点好事,凯勒巩可能会被释放。如果你可以打败索隆,我将会被释放。公平又正确。”
在梅斯罗斯的脑海里,索隆说道:[那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在记忆里,梅斯罗斯自己说道:“那凯勒布林博怎么办?他需要他的父亲。”
库茹芬摇了摇头。“凯勒布林博需要知道他没有毁灭世界。你得阻止索隆,让他可以摆脱负罪感。这是不对的,不过我知道他害怕的就是这个。”
索隆用尖锐得像一百把刀的声音小声说道:[凯勒布林博应该为我们一起做成的事感到骄傲。这是他做过的唯一一件真正有价值的事。]
[闭嘴!]梅斯罗斯试图反击,但他无力抵抗迈雅的力量和他自己的记忆。
“那为什么凯勒巩可以比你先重生?”
“因为阿瑞蒂尔。他一直在试图说服她返生,但如果她知道他可能被一直困在这里,她永远都不会就这样离开的。凯勒巩永远不会同意任何会伤到她的计划。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而我愿意冒这个险。”
梅斯罗斯考虑着。“这对你来说十分成熟而考虑得当。我甚至觉得太成熟了,你真的是我弟弟吗?”
库茹芬笑了。“我在尝试。只要——答应我,你要用尽全力去抗争,好吗?”
“我不知道这样是否足够。”与他的兄弟们相比,梅斯罗斯感到自己十分弱小。他一直都这样觉得,他做不到——
库茹芬抓住了他的手腕。“看着我,梅斯罗斯。看着我。我见过你劝说那些倒地濒死的人重新站起来再战斗十二个小时。我见过你把我设计过最糟糕的或者我见过最糟糕的建筑改造成充满你个人力量、容纳我们和我们的子民的家园。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在塑造着你周围的世界,你可以改变故事。我看到了,这是一个为你而写的故事。过去,在塑造未来。而你需要做的就是——”
还没等库茹芬说完,索隆就又把他带走了,但这不重要。梅斯罗斯已经收集了所有他需要的信息,并把它们储存在索隆没有注意到的他的意识角落里,这个角落里还存放着他所有明亮而快乐的童年回忆。
现在他跪在五个维拉面前:纳牟、瓦尔妲、涅娜、伊尔牟和薇瑞。
“你确定要投身到这一行动中吗?”纳牟问道。他坐在他的王座上,庞大的“身躯”支配着黑暗的房间。其他维拉围着他站成半圆形,薇瑞站在他的左手边,涅娜站在他的右手边。
“我确定。”
涅娜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知道你将不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吧?”她的嘴唇没有动,但是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在她大理石般的皮肤上留下晶莹的泪珠。
“我明白。我认为我不需要这些记忆来知道我必须做什么。”
伊尔牟把沙漏拿在手里一遍又一遍地转着。在他工作的过程中,玻璃逐渐融化,直到只有沙子从他的指缝中流过。他和他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纳牟的灰色像山峦一样雄伟,而伊尔牟的灰色像鸽子的翅膀一样柔软,带着一丝金色。“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让他孤立无援。”他不是在对梅斯罗斯说话。
瓦尔妲缓步走了出来,在此之前她一直靠在离梅斯罗斯左边最远的墙上。即使在曼督斯的黑暗中,她也在散发着光芒。星光像斑点一样散落在她靛蓝的身体上,像珠子一样穿过她深海般的头发,她的眼睛简直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只有通过她,梅斯罗斯才能看到在场的每一位维拉。
“是的,我们不能让他孤立无援。但我不确定他的获释是否安全。所以他必须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都可以,星辰之后。”梅斯罗斯像发誓一样说道。
“它可能会给你带来痛苦。”
“我知道会有痛苦。任何事情都可以。”
“这可能会给你恨我们的理由。”瓦尔妲很诚实。
“我现在也恨你,在我心里的某些地方。任何事情都可以。”
记忆逐渐消失转向另一段,但是梅斯罗斯以一种临床的、超然的方式知道发生了什么。瓦尔妲把Jing灵宝钻奉为神圣,她可以对她们施比任何人的都更强大的力量。她的手放在梅斯罗斯的头上,在他的脑袋里,在他的灵魂里,她正用曾经驱使他自杀的那股正义之火烧掉了誓言。这也对梅斯罗斯造成了伤害,而这种概念的伤害没有任何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