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经过时,阿拉贡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其他人也一样。梅斯罗斯发现自己无法把眼睛移开,喃喃地向奥力表示了某种感谢,虽然凭借如此Jing细的技艺,奥力自己未必没有观赏过。梅斯罗斯也会欣赏赞叹任何如此非凡的工艺,只要不是出自那些注定要灭亡的人之手。然而奥力没有回答,这一次,维拉们似乎都很少回答。不像两个纪元之前、梅斯罗斯年轻的时候,曼威曾回应了那两个身处险境的、被吓坏了的、几乎在劫难逃的年轻诺多Jing灵的祈祷。
阿拉贡慢慢抬起头,正襟危坐。他拥有战士的力量和国王的尊严。梅斯罗斯想知道这样一个人的来历,他走路时有着Jing灵的优雅,他的智慧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加拉德瑞尔愿意让这样的男人向她的孙女求婚。
他走了起来,好像要发表什么伟大的演说,但他回头看了一眼梅斯罗斯,只是低声对弗罗多和山姆说:“我真希望甘道夫在这里。”
这条河最终流入一个四面环山的湖泊。除了短暂地停下来吃晚饭外,他们走了很久,一直走到黄昏时分,在湖边的一座小山脚下安顿下来休息。现在他们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波洛米尔要南下回去刚铎,而梅斯罗斯只能怀着沉重的心情,送他独自出发。他知道他的朋友需要协商,更重要的是,刚铎需要帮助,但这是没有退路的。万一出现最坏的情况,梅斯罗斯可以与索隆对抗,至少可以让弗罗多活下去。除了玛格洛尔,他是现在全中洲唯一有能力对抗索隆的Jing灵。梅斯罗斯推测,如果芬罗德能正面与索隆对抗并且几乎获胜,那么他这个在经历了魔苟斯和索隆的所有折磨后活了下来的Jing灵,就算最终失败了,至少也可以大大消耗索隆的力量,为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而且,索隆现在已经没有身体了,他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梅斯罗斯可以做些什么来对抗他。
那天晚上,梅斯罗斯没有做梦,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宽慰,让他可以休息得比平时更好。他和吉姆利值了第一班,和皮平值了最后一班。他们没怎么说话,主要是讨论一些实际问题,比如如何维护火堆,以及早上是否应该叫醒同伴。他们都在默默考虑摆在面前的这个决定,谁也不想多说话。
(下)
早上吃过早饭后,阿拉贡叫大家来做决定,大家或站或坐围成一圈,面面相觑。梅斯罗斯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也站在那里,就会显得他认为自己在这个局面中拥有权威,而这一切本该属于阿拉贡。阿拉贡单刀直入地描述了这个抉择:是去刚铎,还是直接去魔多?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哪个选择是正确的。所以他们同意把决定权交给弗罗多。他毕竟是持戒人,他要去的地方,除了波洛米尔之外,所有人都会跟随他。
“我知道必须尽快启程,”弗罗多慢吞吞地说,“但我没办法了,我身上的负担太重了。再给我一个小时,然后我将做出决定。这段时间请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他们同意了。弗罗多走开了,但他向他们保证,他不会走太远,一旦他遇险喊救命,莱戈拉斯或梅斯罗斯会听到的。波洛米尔也说他需要私人空间,这是他们都能理解的,毕竟,他们在思考的也是他的命运,刚铎的人民需要援助。在前半个小时,他们都在思考。梅斯罗斯继续练习着同时使用剑和匕首的格斗技巧,然后和吉姆利比试。他的剑刃微微发亮,但奥克多半在湖的另一边,甚至可能是几天前射箭攻击他们的那一群。他持续关注着,并向其他人提起这件事,但奥克们似乎并没有靠近这边,所以给弗罗多一些私人空间也没有什么坏处。
“我想,他正在纠结哪条路线是最绝望的。”阿拉贡对他们说道。在弗罗多私人时间的后半段,他们都回到了营地,围成一圈坐着,讨论着和弗罗多一样的话题。
“他当然会这样。”梅斯罗斯平静地说,“这对我们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对弗罗多来说最为艰难,因为他的选择决定了我们以后的行动。”
“我们应该叫他回来,然后进行投票,”莱戈拉斯咕哝道,“我应该会投票给米那斯提力斯。”
“我也一样。”吉姆利说。
梅斯罗斯摇了摇头。“但是如果弗罗多也去刚铎,我们就失去了毁掉魔戒的机会。魔戒的力量是不可能被伊露维塔的儿女们可靠地控制住的。看看Jing灵宝钻伴随的毁灭之路吧,即使她们当时已经不在魔苟斯的王冠上了。”
“那是费艾诺的儿子们。”莱戈拉斯喃喃地说,与其说是在对梅斯罗斯说话,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是的,最后他们自己也被同样彻底地摧毁了。如果我们把魔戒带到刚铎,随之而来的只有悲伤的结局。”
阿拉贡叹了口气。“如果让我来选择,我会任命三个同伴陪弗罗多一起,其余的人去往刚铎。当然,我会让山姆,吉姆利,还有我与弗罗多一起。还有伽隆或莱戈拉斯,如果你们有谁觉得自己有责任继续这这段征程的话,也可以一起来。然后至少,我会送梅里和皮平去刚铎。”
皮平张开嘴想反驳,但梅斯罗斯先他一步说道:“这是一个合理的计划。小分队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