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仰头看着他,目光带着几分醉意。
郁辞舟坐在他身边,亲自帮他斟了酒,问道:“说什么呢,那么高兴。”
“没什么,跟他们聊了聊那种事情的花样。”江浅道。
郁辞舟闻言顿时拧了拧眉,开口道:“你同他们聊这些?”
“不行吗?”江浅问道。
“你想聊,我可以陪你聊。”郁辞舟道。
江浅挑了挑眉道:“我一睁眼你就跑了,我哪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郁辞舟闻言便知道江浅不高兴了,伸手在江浅手指上勾了勾。
“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郁辞舟道。
江浅原本还在为郁辞舟此前不肯同他喝那杯酒而生闷气呢,还装了一肚子要揶揄郁辞舟的话,但见郁辞舟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顿时便心软了。
“不想喝了,走吧。”江浅开口道。
他起身,身形有些不稳,郁辞舟二话不说,便将他背在了背上。
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外头月色正好。
江浅被他背了一会儿,便要自己下来走。
郁辞舟牵着江浅的手,两人不疾不徐穿过京城的街道,朝着平安巷走去。
江浅走着走着,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小腹。
郁辞舟见状便也跟着伸手去摸,紧张问道:“是不是难受了?”
江浅抬眼看向郁辞舟,月色下,郁辞舟的脸轮廓分明,双目映着月光看上去像一汪深邃的清潭。而此刻,这清潭之中全是江浅的影子。
郁辞舟真好看啊,江浅心中忍不住暗道。
他从前怎么就把那么多心思放在了和郁辞舟闹别扭上呢?
郁辞舟见江浅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心中不由一动,他凑上前在江浅唇上亲了亲,问道:“是不是又想了?”
“嗯。”江浅应了一声,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如今他魅毒明明已经纾解过了,而且过去的几日刚和郁辞舟亲近了无数次,可这会儿却又动了心思。
“春天到了……”江浅开口道:“可能快到禽族的求偶期了。”
郁辞舟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在江浅耳边道:“那酒里不干净。”
江浅:……
怪不得呢。
好在人族的药物对妖族的影响不算太大,就像酒一样,江浅喝了酒会醉,但很快就能醒过来,这药的药力也很快就过去了。两妖还没走到平安巷呢,江浅便又开始犯困,郁辞舟见状便将他背在了背上,没一会儿江浅便睡着了。
到了平安巷之后,便见猎隼正远远立在门口,像是在等着他们似的。
猎隼看到趴在郁辞舟背上睡着的江浅,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已经寻到了新的住处,朝你们告个别,我今晚就走了。”
郁辞舟闻言一怔,示意他稍待片刻,先进门把江浅放到了榻上。
片刻后郁辞舟出来,猎隼依旧等在门口。
“其实你不必搬走,我已经在京郊置了新的住处,平安巷这里将来会闲置,你若是想住住着便是。”郁辞舟开口道。
猎隼闻言有些意外,但还是开口道:“多谢,不过我还是打算离开京城。”
“也好。”郁辞舟并未挽留他,一来他和猎隼没有交情,二来他一直对猎隼心存芥蒂,只因知道猎隼曾对江浅存过那样的心思。
“替我朝江护法说一声。”猎隼开口道。
“嗯。”郁辞舟又道:“凤凰妖尊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猎隼怔了一下,随即会意。郁辞舟应当是想借着他的口,将这消息放出去,以免别的猛禽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只要凤凰妖尊涅槃归来,对那些心术不正的妖族便会有极大的震慑力,如次便不会再轻易出现此前那样的事情。
猎隼当夜便走了。
江浅得知此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想到了郁辞舟新置的那处园子。他原以为那园子是郁辞舟帮猎隼和小兔子置办的,可如今猎隼走了,小兔子又要和他们一起去广陵大泽找小八哥,倒真是可惜了。
早晨的太阳越过院墙照进院子里。
白孔雀立在水缸边上梳理好了羽毛,而后化成了人形。
江浅如今头发尚未束起,垂散在肩上显得整个人更多了几分慵懒。
他走到灵树边抬头四处挑选,想折一支灵树的树枝用来做发簪。
郁辞舟看着他犹豫了半晌,递过去一支玉簪开口道:“用这个吧。”
这簪子还是此前郁辞舟特意买了想送给江浅的,后来实在送不出手,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江浅目光落在郁辞舟手里那玉簪上,开口道:“我用不惯这东西,太滑了,老是挽不住头发,还不如灵树枝用着顺手。”
郁辞舟闻言便打算将簪子收回来,心道江浅果然不喜欢,幸好当初没郑重其事送出去,不然可就尴尬了。
“你帮我弄吧。”江浅坐在了树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