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容谦看着他一脸樵悴,还想替他把脉。
“我就是宿醉,没事的。”许幼安道,“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早点去到鲜卑的王庭。
”
十日后,他们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鲜卑的王庭。
在这十日里许幼安也想得很清楚,他不可能娶那个未见面的姑娘,至于回京后如何处理到 时再说。这时他已经不担心母亲那边,只是祖父年纪大了,这样的事情恐是太过刺激…… 许幼安与赵弘殷这次前来是隐瞒了身份的,他们扮演的角色是太子的亲信,受到太子命令 来寻太子师。
接见他们的,是鲜卑中类似于王爷般存在的人——拓跋昊。拓跋昊比拓跋玄嚣大了十五岁 有余,也是拓跋玄嚣目前最大的敌人。许幼安暗自打量着他,难怪会亲自过来接他们。这是不 想让拓跋玄嚣同他们碰面吧。
在这一点儿上,鲜卑王族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他们都怕大魏利用他们的王子来对付他们。 鲜卑王一派很清楚他们找回来的这个王子对继承王位毫无兴趣,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是一直想 回魏的。而拓跋昊则更是担忧大魏使者的到来,拓跋玄嚣是太子师那便意味着无论大魏太子目 的为何,大魏太子都不会让他死。
因而赵弘殷他们这一行是被鲜卑整个王廷所厌烦的。
拓跋昊带他们去了住宿的地方又同他们用了一顿饭。
“王他这几日身体欠安,恐是无法接见各位。”席间,拓跋昊十分直接的说道。
许幼安做出一副又惊又急的模样,“那太子师大人的寻找……”
“各位使者请放心,一切交予我。”拓跋昊十分自信的说,那模样就是告诉许幼安如今这 鲜卑王庭是在他的控制下的。
但许幼安他们心中清楚,这拓跋昊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势。在鲜卑王庭中,起着主导 作用的还是鲜卑王,虽然病重在床,但鲜卑王丝毫没有放松对鲜卑王庭的掌控。当然这也多亏 他手下的那些大臣,其中有没有拓跋玄嚣的帮助也值得深思。
这次来迎接他们的之所以不是鲜卑王手下的人,主要是鲜卑王怕拓跋玄嚣趁机联系许幼安 他们。
鲜卑王是看出了自己这以前最不喜的儿子偏偏有成为帝王的极大的天赋。但这儿子却志不
在此,实在让鲜卑王又气又恨。
他知晓自己时日无多,因而他非得让拓跋玄嚣顺利当上王,即使这不是自愿的。
许幼安与赵弘殷听着拓跋昊侃侃而谈,心里却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人绝对不是拓跋玄嚣的对 手。只要给拓跋玄嚣一些时间,就能完全拔出这个拓跋昊在鲜卑王庭的所有经营。
拓跋昊离开后,许幼安、赵弘殷和端木容谦便凑到了一起商量对策。
“拓跋夫子应当已经知晓我们到了,这几日我们便在鲜卑分开行动,也好分散鲜卑王庭对 我们监视,这样拓跋夫子也更容易联系到我们。”
赵弘殷此言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同,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就开始在鲜卑的各处领略风土 人情。他们这个举动也让拓跋昊十分疑惑,按理说如今匈奴正在与大魏开战,他们鲜卑的态度 又因为鲜卑王病重的缘故十分暖昧,这些使者不应该还能在鲜卑待得如此安逸才是。
这样几日后,端木容谦终于带回来了拓跋玄嚣的信。
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是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事自是难不倒赵弘殷身边的暗卫的,到了 那日,他们便趁着夜色去了与拓跋玄嚣约好的地方。
端木容谦刚一踏进门去,一个人影就朝他扑了来。许幼安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拓跋昊的陷阱 ,但下一秒许幼安却看清了来人——是拓跋玄嚣。
“容谦!容谦!容谦! ”拓跋玄嚣激动的叫着端木容谦的名字,压住他的后脑勺就吻了上 去,也不管旁边围观的还有一大群人。
约莫着是许久不见的缘故,端木容谦也没推开他,反而微微张开了嘴无比的配合。拓跋玄 嚣自是更加兴奋,亲了个没玩没了。最后还是端木容谦清醒了过来,将他一掌推开。
“你们终于来了! ”拓跋容谦搂着端木容谦半是抱怨的说。
许幼安笑着咳了一声,而赵弘殷则是打量了拓跋玄嚣一眼,笑道:“看拓跋夫子这光鲜的 模样,是在鲜卑过得不错?”
“不错?哪有不错,我烦死了。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带我走? ”拓跋玄嚣可不是自愿待在 这儿的,他老早就想回大魏去了。
赵弘殷不答,却是对他笑。
拓跋玄嚣:“……”
半晌之后,他重重的叹了气,“就知道殿下你不安好心。”
“拓跋夫子可是猜到孤的意思了?”
拓跋玄嚣冷哼一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许幼安不好意思的笑笑,“如今这个情形真不能带拓跋兄走。”
拓跋玄嚣又哼了一声。
赵弘殷无奈道:“夫子您为了端木先生也继承王位,若我没想错那千魂只有鲜卑王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