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为了得到你,我早和魔鬼做了交易,已经来不及后悔!”邾杰敖笑了,很满意祁阳现在的反应和痛苦。
“看到你痛苦,我就会快乐!”由爱生恨的感觉其实也不差!邾杰敖满意的想着,你想离开我,我就让你一辈子生活在痛苦里。
“你的手沾满别人鲜血,果然够恶心!”祁阳站起来,慢慢朝门外走去,背影很是萧条。
“我不在乎你恶心我,反正祁阳你注定一个人孤独终老!”邾杰敖在背后笑得欢快,她不让他好过,他又何必让她好过!
祁阳缓缓转身,看着邾杰敖,脸上带着令人怀疑的浅笑:“我若告诉你,你亲手送到我身边的,才是我和骄阳的孩子,这感觉如何?”
在邾杰敖僵硬了笑容时,祁阳缓缓转回身,打开房门:“其实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你隐藏几十年,最后还是全盘托出,你肯定很恨我!”
“我为何要恨你,就算你知道这么多,又不会有第三人知道!”邾杰敖面露轻浮笑意,这样的结果,没第三人知道,定不了他的罪,祁阳一定会气急攻心!他确定这房间是他临时改的,所以不会有他担心的东西在这里。
至于她引以为傲的于阙,可惜那孩子并不是于骄阳的种,想到这些,邾杰敖就无比高兴!
“何局,你都听到吧!”祁阳没有丝毫压低声音,传到邾杰敖耳里,慌张只是一瞬间,随后他又恢复淡定。
“小李,送邾……送祁女士回酒店。”何局吩咐下属,随后他走入病房。邾龙喾和于阙看到何政进房,立即赶过去,他们要看看邾杰敖的状况。却被祁阳拦下,目光复杂的看着二人,最后淡淡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卡片递到于阙手里:“小阙,这是我在远曾饭店的房间钥匙,有空过来看我。”
祁阳走了,于阙和邾龙喾进房,看到邾杰敖面如死灰的脸,以及枕头边祁阳的包,不解的对视一眼。邾龙喾心道,母亲到底还是对父亲狠心绝情了。
“邾总,你和祁女士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何政也不拖延时间,这案子好不容易有了铁证,是邾杰敖亲口的说词,想翻供都没人相信。
“我说了什么?”邾杰敖恢复无辜,只不过面色仍如死灰。
何政掏出手机:“小董,把你的录音直接发过来,让我们无辜的邾总大人好好听听!”
录音很快从喇叭里传出,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清晰。于阙和邾龙喾从一开始的不听不懂,到最后的完全明白,突然觉得这世间真的有这么残酷的事。邾龙喾如果不是身边的于阙扶着,他肯定会跌倒在地板上。眼睛里的绝望,看得于阙心都在抽,他想安慰龙喾,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原来那个叫骄阳的男人,是他的父亲,难怪在他失望不知所措时,看到那照片,他竟觉得亲切。曾狂……曾狂和他父亲的关系真如他说的那样吗?
就在他来不及细想,来不及悲哀时,身后一股温暖抚慰他冰冷的身体,熟悉的怀抱,让他知道,曾狂来了。
在警察们怪异的目光下,于阙任曾狂抱着,邾龙喾过于伤感,没发现诡异的一幕。床上的邾杰敖,像是濒临死亡,不,已经死亡的动物一样,没丝毫神情。
于阙被曾狂”拖”出了病房,带离医院。
此时的他,需要个地方好好发泄,曾狂决定带他离开这个对他的囝囝来说,过于诡异伤心的地方。
邾龙喾被警察请出了病房,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何去何从,胡乱的在大街上走着,深冬的天很冷,即便现在是晌午时分,瑟瑟寒风吹得他整个人从骨髓到心脏都冰冷到痛楚万分。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名为远曾饭店的楼下,犹豫间,他缓缓的走向前台,问了祁阳的房间号。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祁阳,带着一丝久违的温婉看他。邾龙喾呆呆的看着祁阳,他不知道为何要来看这个不是他生母的女人。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许这个女人能给他指一条路走。
“龙喾,不要为你父亲的事自责,那与你无关。”龙喾的神情让祁阳心疼,当年的龙喾只是个孩子,祁阳又岂会责难他。不想让龙喾难受,祁阳的声音如往日一样的温婉,使人心安。
“你和父亲的婚姻……”
“正如我说的那样,从未爱过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龙喾的肩膀:“同样的,我从未讨厌龙喾,那时候的龙喾只是个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天真善良。唯一遗憾的是梦魇缠身,经常把我从失眠里召回到痛苦的现实。”
“以后我要怎么办?”茫然的孩子,迷途羔羊。
“过你自己的生活,你是你,父亲是父亲!”祁阳倒了杯水,放到龙喾手里:“你叫了我二十年的妈妈,你若愿意,继续这么叫我也无妨。”
邾龙喾却摇了摇头,伤心与绝望同时涌上心头:“我难受,好难过……”
他很想哭,可这里不是该他哭的地方,红着眼看祁阳,无助和内疚都让祁阳心疼。
“他杀了我妈妈,我外公,还有那个孩子……还有李董,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