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我?”这是问句,他太清楚曾狂的心思,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他的事。
“以后你会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男人说得很直接,于阙无奈一笑:“随你!”
“我一点也没看出叔叔有什么不对劲,除了一开始看到我们之后的意外,其他的一切如常。”于阙的话中之意,明显是在为邾杰敖开脱,他现在是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嗯,有些人藏得太深,就算再怎么挖掘,也会有疏漏。”曾狂一语双关,连祁阳那么小心人,都已经着他的道,可想而知,这人到底有多深。
“不知道警局那边怎样了……”于阙叹了口气,从道义上讲,他是希望那案子能早一点侦破,可从心上讲,他做不到睁看看邾杰敖进那地方。
“别想这么多,有些事天注定!”更何况这人是自作孽不可活。
夜半十二点,解剖室,何政喝着苦死人的咖啡,目光却死盯着戴着口罩的袁律,他就不相信还查不出真正死因。
终于看到袁律放下手术刀,目光松懈,合作多次的何政知道,验尸已经结束。
“有问题?”直接问。
“没问题!”更为直接的回答,看到何政眉头紧锁,才缓缓补充两个字:“才怪!”
“死因?”何政在工作时不喜欢打花腔。
“很奇怪!”袁律盯着惨白的身体,缓缓道:“局长大人看来下次要换地方去办公了!”
“换地方?”这话扯得太远了,他现在要验尸报告。
“报告你随时都可以看,不过我觉得这人的死因,中毒症状不明显,对方做得很隐蔽,我初步判断,是两种药剂混合而成。得向他的家庭医生要点详细资料才行!”袁律脱掉橡胶手套,从何政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根放入嘴里。
何政帮他点上火,随后自己也抽了支烟,二人齐齐把目光落到惨白的尸体上。
“说说你的怀疑,是不是跟我想到一块儿了!”何政吐了个烟圈,眉头仍深锁。
“前几天被你们立案的那名死者,我觉得很有看头,应该和李董的毒一样。”袁律笃悠悠的道了声:“虽然只剩下骸骨,花点时间我相信还是能查出那是什么药混合引发。”
“果然,我们想到一块了!”何政站起来,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走,夜宵去。”
“算了,不去!”袁律伸手揽住何政的肩:“我想回去睡觉,美容觉很重要!”何政差点撞到门框上,在Yin森的解剖室里,如此冷的笑话。
“随你!”何政也不勉强,与袁律告别之后,他没回家,而是去了郊外的一座民宅。那是城郊结合部,却异常的冷清。
打开门,看到屋内漆黑一片,何政不以为意,看来紫黠是睡下了。
把车开进去,锁上大门,这才摸黑进了屋。熟门熟路的走到紫黠的房间,床头开着一盏带浅粉光的夜灯。屋内的暖气很足,这也是何政特意找人安排下,以免这个漫漫冬季把紫黠给冻成冰条。
朦胧中,没看到床上的小山包动,便摸黑进了卫浴间,解除全副武装,关上门,开了灯,这才开始洗澡。
洗澡的何政不知道,床上的紫黠勐的坐起来,恨恨的盯着那从门缝里透出一丝丝光芒的浴室,里面有他的仇人!把他关在这里,暗无天日的等死。现在这里除了何政之外,再无他人来施舍——陪聊!
他应该骂他才对,可综合前几次的骂战结果,他是输家,所以他现在明智的选择装睡以躲过和男人接触。紫黠安慰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怕这伪善的破局长!
听到里面的流水声停止,紫黠立即重新躺下,心里面的那把刀,早把何政捅了几百刀,却不解恨。眼泪和着鲜血一起往肚里咽,他紫黠宁可被人暴打一顿,也不愿被人关在这里等死。他甚至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就被人豢养。
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心事,可还是抵挡不住深深的困意,最后在何政出来时,他不争气的睡着了。何政摸黑来到床边,果然看到如他预料的一样,睡得跟猪没什么两样。
无奈一笑,何政连自己都不清楚,从第一次看到紫黠时,记忆深刻到忘不掉。那时候的紫黠,重伤到连脸都看不清楚。当初他以为是同情这孩子,MB的生活真是可怜得一蹋煳涂。可渐渐的这同情变质了,变得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开始追随这年轻又傲娇的男孩。即便当初和晓澜在一起,也只想把目光盯到这男孩身上。
现在这男孩在熟睡中,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看个够看个饱,这孩子一旦睡着后,神情很温柔很天真,甚至还带着令人心动的干净。
何政想归想,却没伸手触碰那具温暖的身子,一旦触碰,就会碰坏此时的和谐。何政不想打破和谐,今天睡个安稳觉,明天还有大把的事要去做。
“我想去看看紫黠。”今天是周六,于阙想到曾狂知道紫黠的下落,一早便提了个不算高的要求。半趴在曾狂身上,脸贴到曾狂的胸口,听着”怦怦怦”的心跳声,舌尖轻舔心脏位置,似有若无的色情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