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上已经有牙膏,杯子里放了水,毛巾都已经搓好放在一边,真他妈是无可挑剔的情人,可这些小体贴不能成为把他干晕后的赔礼道歉,他不接受!这么轻易饶了男人,很没面子!
“还在生气?”正在刷牙,身子被男人圈住,很温暖。
“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咬着牙刷,口齿却异常清晰,只是那目光怎么看都含怒意。
“那现在再来……”
“滚!”干脆一个字,扔下牙刷,漱口之后,直接抹了把脸,把毛巾直接朝男人扔过去,男人笑着接过毛巾,重新搓洗干净,晾开。
房内于阙正在换衣服,曾狂走上前,伸手环住冷着脸的小家伙,讨好在帮着捏腰,力道时轻时重,使享受的人感觉到腰肌似乎恢复些知觉。只不过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仍有些麻。如果不是上了药,估计他现在还无法下床走路。
“人现在已经在会所里潜伏下来,对黄世元进行24小时监视,所以放心,他跑不了,旁人也伤不了他。”曾狂仍在做着按摩工作,说完话时轻含那一枚小巧的耳垂。
“嗯……”感觉不妙,于阙头一侧,终于把耳垂给解救出来,否则他又会城门失守。
“希望美国那里会有好消息传来。”于阙此时也不再闹小脾气,虽然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原谅男人。
“一定会有好消息传来,邾总就快回来了。”曾狂眉头微锁,邾杰敖回不回来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他只担心于阙到时候下不去手,那么对于阙来说,可能会再次受创。是不是把邾杰敖困死在美国,才能解决棘手问题。
“龙喾,你觉得父亲是不是特别怪?”从看守所出来,诸葛夙忍不住担心的问邾龙喾,不知为何,看到父亲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很揪心。
“何止是怪,看来要找人看住叔叔,以防他做傻事。”邾龙喾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却没坐进去,而是掏出手机,急速拨了号码。
“请人帮忙注意诸葛聪……对,就是今天午间时分在远曾酒店地下停车库发生车祸的肇事者。”邾龙喾冷静的与对方沟通:“我刚从那里出来,发现他太安静,他需要心理医生开导。”
挂上电话,这才发现诸葛夙游离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邾龙喾佯装平静,问:“我脸上有东西?”
“龙喾,我突然发现,你和在澳洲时完全不同了,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成熟吧……”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学习,总之龙喾现在让他更倾慕。
“人都会在经历过一定挫折后,才会真正成熟。”邾龙喾微笑着看诸葛夙:“年少时会轻狂,不知世间险恶,生活在世界的顶端,不知世间疾苦。”如果他早知道人世间的疾苦,他当初也不会那么对于阙,如今他除了后悔和想弥补之外,能做的就是把于阙当成自已的弟弟,亲弟弟。
“我们先回去,希望你大伯早点醒来,到时候他把真相说出来。今天我看到叔叔,觉得他受的打击不比大伯受的伤轻。”邾龙喾中肯的评价,转头看已经陷入沉默的诸葛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保持沉默,驾车回府。
半夜时分,邾龙喾是被一阵急速的手机铃声给吵醒,虽然是陌生电话,但邾龙喾还是接了接听。然而对方急速的声音以最简单的方式通知了他:诸葛聪被送往医院急救,原因——自杀。
邾龙喾立即敲响了诸葛夙的房门,把电话内容传达,诸葛夙房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邾龙喾已经下楼去车库取车。在启动车子前,他掏出手机,翻出于阙的号码,按通了随后立即又挂断。他不想半夜时分打扰于阙睡觉,虽然他现在很需要于阙。
赶到医院时,诸葛聪仍在手术中,与诸葛思是同一家医院,邾龙喾去总台问了诸葛思的情况。护士回答他,诸葛思已经进入稳定阶段,由于麻药还未醒,再过两小时估计会醒。具体情况要看他醒来后的症兆,是否有排他性。
邾龙喾总觉得这次的车祸出得极其诡异,尤其是诸葛聪的突然自杀,让邾龙喾不得不对这次的车祸产生怀疑。虽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像现在这么奇怪的事,让他不得不对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产生好奇和怀疑。
就算当初他和于阙不对盘,不是亲兄弟,但他从未想过要至于阙于死地,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于阙,不想让于阙在自己跟前晃悠。可诸葛世家的兄弟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不和,或者有什么争吵……不过诸葛夙曾说家里的气氛很奇怪,莫非这就是导火索?
看来有必要向诸葛思求证,希望明天一早,他就能彻底清醒,并且能接受探视。抬腕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再过三小时,得联系诸葛老爷子,让他知道,小儿子也在医院里。
“爸爸住院的事,不要告诉爷爷。”诸葛夙突然对龙喾说道:“爷爷担心大伯就够了,不要再让我爸爸的事,让他急火攻心。”
其实他有一个直觉,就算通知了爷爷,恐怕爷爷也未必会来瞧上父亲一眼。与其这样被旁人发现秘密,不如还是永远隐藏下来更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旁人都一直以为爷爷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就让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