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你之外,再无旁人。”裘少一脸的风轻云淡,并没为这个尴尬的数字担心。
“连我都不能告诉?”于阙似在反问。
“告诉你的正是实话!”
“OK!”于阙算是服了裘少,他这个数字,不是往死里送么。
S市,诸葛夙一人坐在酒桌前,他察觉旁边的几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扫他。由于他做了件让人无法忍受的蠢事,现在他可谓是真正的众叛亲离。诸葛世家目前是回不去,这一切都是安仓的错。现在这家伙早已钻地三米,无处查找。
手机在桌上挪动着,他知道有人找他,如在以往,他自是得意接起这手机。可是今天意外连连,输了这次的官司,同时也失去了诸葛世家的撑腰,他开始愁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他得过多久,生平第一次不想打电话给曾经的所谓朋友。最想见的那人,悄无声息的像是故意躲开他一样。无论他拨了多少电话,对方手机都是无人应答,应该不会被大伯和父亲人阻止了吧……
这时,跟前一暗,他抬头一看,竟是他之前拨的电话主人。看着邾龙喾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诸葛夙只觉得心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难忍和随时丧命。
龙喾正用他从未见过的冰冷神情盯他,脑海里所有的思维就像被挤干的海绵一样,僵硬的进入挺尸阶段。他有一个相当不好的直觉,那就是今天的龙喾,并不是来找他叙旧。今天的龙喾,似乎对自己已经隐忍到无须再忍的境地。
“龙喾……”带着几分醉意,诸葛夙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抓住龙喾的衣服下摆,他很想听一句安慰的话。告诉他,这官司没关系,要怪就怪他诸葛夙上了安仓的当。
龙喾任诸葛夙死拽他的衣摆,却仍是面无表情。掏出一支烟,叼进嘴里,一副等着他解释的样子。诸葛夙吞下口水,对龙喾满是艳羡。
“你还在犹豫什么?喜欢诬告于阙,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要带着天使的表情,尽做地狱间的事儿。这一次,你把事情闹蜊太大了,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把你介绍给身边的朋友,怕你到时候享受不到清福,反倒会变成被人嘲笑的笑柄。”龙喾今天来的目的太简单,主要是为于阙的事而来。他不能放任于阙被人陷害,虽然现在于阙已经稳占了上风。可世事难料,最好的方法,是阻止诸葛夙再犯浑,否则他都不会放过诸葛夙,更别提于阙了。
看出诸葛夙对自己的话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满,龙喾并没停止继续游说的准备:“于阙不是你斗得过的人,更何况,他还是我弟弟。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了他。更何况,我清楚这一次的事是你不对!”如果不是你的自以为是,把他给告到了法院,我相信他不会来告你。当然,前提是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之前。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
诸葛夙脑海里只盘旋龙喾的最后一句话——这件事是你不对,这数个字,就如一把剜心凶器,正在毫不费力的剜他的心脏。
这一次他本就没讨到一丁点好,如今又被最在意的人责备了,他的心疼得一抽一抽,却仍在死死硬撑自己没事。
龙喾最担心的是诸葛夙万一来个穷途末路,到时候对于阙来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最后挣扎,做出伤害于阙的事来。
“你也瞧不起我?”诸葛夙有点委屈的盯着龙喾,好像龙喾把他最爱喝的酒全部喝光,连一滴都不剩。
“人做事,天在看。”龙喾从未想过,自己有一会天对兄弟说这么迂腐的话,可他却深受感染,人的一辈子得失,也就在短短的数个十年中。
“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的话,我希望你忘掉今天的事,忘掉最近这些不愉快,不要去找于阙麻烦。”龙喾语气平淡,诸葛夙听出了他隐在心里的微妙执着。
话到此时,诸葛夙算是真正弄明白了,龙喾的真正用意,原来是来当说客。他已经输了,他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辩护律师。可现在这两个一本正经的男人会是谁?为何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在意。这使平时高高在上的诸葛夙有种虎落平阳的感觉。如果这些人不是龙喾带过来,他铁定把介绍人胖揍一顿,还将他们赶出整条街道,让他永远都不能再踏进他的领地。
可他现在也算是处在人生中最为窘迫的境地,他已经被诸葛世家拒绝挽救,他们把自己赶在门外,自生自灭去。并且他的爷爷还告诉他,这事诸葛世家除了置身事外,还真没其他办法来救他。他们不想与于阙为敌,所以只得委屈他。
父亲说是暂时,然而他却有个直觉,那就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再回诸葛世家。心中堵得慌,喝得也有点高了。龙喾的话虽然没错,却字字偏向于于阙,心像被龙喾拿着刀正在做千刀万剐的割着。不能说破又不得不接受最残酷的惩罚。
“我不会放过他,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终于大着舌头回答了龙喾的要求,脑袋瓜很清醒,他必须听龙喾的。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这一次,说的话不再受大脑控制,而是直接由心在作主。
龙喾的面色越来越冷,盯着诸葛夙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犀利。他第一次发现,他的诸葛夙老兄,总在做些出乎他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