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然逸留勾了唇角挑眉道:“这赤月是主上的赤月,主上的命令臣自然没有异议。” 夏侯胤冷哼了一声道:“大人还真是忠肝义胆,唯本君是尊呢。”
夏侯胤命人停了云锡的定魂丹,阙然逸留心里十分不爽,“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沙 兰依手指按在阙然逸留的额角轻轻揉了揉。
阙然逸留拉住沙兰依的手道:“胤儿的脾气越发大了。”
沙兰依的手一僵:“孩子总不能只长身体不是,你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阙然逸留阖了眼睛靠到了沙兰依怀中。
次日,停了云锡的定魂丹,云锡便清醒了些,阙然逸飞诊脉时沐白依旧在一旁陪着,云锡 才睁开眼睛沐白便忙上前道:“莫要乱动,我小叔叔正在为你施针。”
云锡还未说话阙然逸飞便问道:“可觉得胸中沉闷?”
云锡轻轻摇了摇头,阙然逸飞的眉头骤然拧起:“怎么会?你可是曾服过什么药?” 云锡轻声答道:“有劳阙然大人,阙然大人实在不必为我费心,云锡一具残躯不值得大人 费此心力。”
阙然逸飞道:“并非是我要为你费心,实在是主上之命难违,公子有什么话还是留给主上 听吧,逸飞只管治病。”
阙然逸飞收了针便出了闻芳殿,沐白自然跟着要走,云锡却拉住了沐白小声道:“沐白, 想办法让赤帝来见我一面,我有些话要同他说。”
沐白拍了拍云锡的手背示意云锡安心。
晚间,夏侯胤一身墨色衣袍趁无人时进了闻芳殿。
云锡半坐在榻上听着脚步道:“给赤帝请安。”
夏侯胤走进里间道:“你不怪我?”
云锡勾唇道:“这是赤帝的权宜之计,云锡有什么好怪的,今日劳赤帝前来是云锡有一事 相求,烦请赤帝明日别再命人来给我看病了,药味太难闻了,我发间的清香已然全变成了药味 了。”
夏侯胤坐在云锡的榻边给云锡拉了拉被子道:“云锡,对不起,我大概不能护着你了。” 云锡轻笑:“明明是云锡给赤帝添了麻烦,怎好叫赤帝说对不起。”
夏侯胤垂头道:“大炎传信,景铄御驾亲征已经率兵往边境奔袭了。”
云锡道:“这大概是赤帝同他演的一出戏吧。”
“对不起云锡,我答应将你带来赤月却。。。”夏侯胤心中有些酸涩,早便知护不住云锡 却仍想为了他拼上一拼,如今却还是要将他送回大炎。
云锡摇了摇头:“得那几日清闲安宁云锡已经知足了,赤帝,有酒么?”
夏侯胤道:“你这身子你还想同我喝两杯不成?”
云锡笑道:“正是想同赤帝饮上两杯,云锡这十几年来从没有放肆过一次,从前在侯府每 行一步要想着侯府脸面要想着夫人的脸色,入了太子府成了太子妃进了凤梧宫成了皇后,云锡 却仍做不成自己想要做的,今日云锡便想放肆一次,赤帝便同云锡饮两杯吧,你我似乎还未同 席饮过酒。”
夏侯胤拗不过云锡便命沐白备了酒。
“主上,酒来了,沐白在殿外候着。”沐白奉上酒坛便要退下。
云锡拉住沐白道:“沐白侍卫一起吧。”
夏侯胤点了头,沐白这才坐下。
三人饮酒,酒没喝几杯倒是说了不少话,云锡只几句便将沐白说了个面红耳赤,沐白看了 夏侯胤一眼正发现夏侯胤也瞧着自己,沐白忙收了视线。
天明时沐白道:“公子,已然天明了。”
云锡失落的笑了笑:“这便天明了啊,我还尚未尽兴呢。”云锡转而问道:“赤帝,我何 时要回大炎?”
夏侯胤道:“景练大军明日便抵,想来不出三日你便可归炎。”
云锡将碗中的酒饮尽道:“还望赤帝勿伤我大炎子民。”
夏侯胤道:“这是自然。”
云锡起身踉跄着往踏上走去道:“好了,赤帝快些去忙国事吧,我也该补个觉了。”
次日,景铄率军长途奔袭,终抵边境,赤月的施云天也已在边境线上排兵布阵。
“主上,施云天已经扎营了。”沐白躬身道。
夏侯胤翻了翻奏折道:‘‘炎帝御驾亲征,本君在这赤宫中坐着终究不是那么回事吧。”
沐白一愣,之前夏侯胤并不是如此说的。
夏侯胤道:“给本君备马吧,本君亲自护送炎后和林栩到边境去,阙然大人随行。”
沐白阻拦道:“主上!”
夏侯胤抬手止了沐白的话道:“沐白,不必多说。”
阙然逸留收到旨意时只是冷冷一笑将目光锁在了桌案上夏侯胤賜给他的那柄短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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