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练坐在云锡榻边看着云锡安静的睡颜,给云锡掖了掖被子道:"锡儿,别离开朕,无论 如何都别离开朕好不好。”
许太医给云锡服下的药丸药效很大,直至第二天辰时云锡才悠悠转醒,云锡睁眼屋中只有 几个跟着伺候的丫鬌,一见云锡醒了都簇了上来道:“皇后醒了,皇上已经早朝去了吩咐奴婢 在这守着皇后。”
对于皇后这个称呼云锡真的是厌恶极了,云锡偏过头不想面对任何人,明明昨天那么痛怎 么还是醒了,小丫鬌奉了一盏茶来道:“皇后先喝盏茶吧,早膳应该快要摆好了。”
云锡转过头看着小丫鬌道:“不必称我为皇后。”
云锡接过茶盏唱了个干净又道:“皇上走之前可吩咐说不许我走动?”
小丫轚摇了摇头:“不曾,皇上只吩咐奴婢要好生守着皇。。。”小丫鬌忙噤了声。
云锡将茶盏递还给小丫轚又道:“替我梳洗吧,身子轻巧了些想出去走走。”说罢云锡揉 了揉眼睛,总觉得眼前的东西不甚清晰。
昨日景练便下了赦免景锴将其逐去云南永生非诏不得进京的旨意,肖家几位肢骨此刻心里 正是七上八下,皇帝登基前他们没少下绊子作对,但比起祁王来说算是轻的不能再轻了,肖家 几位一边担心着新帝会一纸诏书要了他们的脑袋一边祈求着这位新帝对他们能像对祁王一样大 亊化小小事化了。
条铄坐在上位将朝中众人脸上的情绪看的清清楚楚,景铄兀自一笑,从前在朝堂上无论他 说什么都要站出来反对的那几个人如今正如踩在针尖上一样难受,景练没打算要他们的命毕竟 各为其主谁也没错,不过成者王败者寇的道理一直都摆在那里,景铄招手命永胜上前宣旨。
旨意很简单,肖家在朝官员均降职三等,三部尚书皆换成了景铄自己的人,肖家诸臣也算 是开国老臣,若真轻飘飘几笔要了他们的姓名,前朝史官也并不会让景练在史册上的名声好到 哪里去,若是直接罢免这些人搞不好哪个生了反骨再生些什么事情出来也是景练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还不如叫他们感恩戴德的吃着皇帝上的俸禄。
肖家几人接了旨皆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命还在,不仅命在依然能享朝廷俸禄穿着朝服 ,几人皆跪地高呼:“谢主隆恩。”
下了朝,景铄便一路往凤梧宫去了,此时半刻看不到云锡景铄的心中都是高悬着的。 凤梧宫诸人闻听皇上驾到,心中皆是一紧:“奴碑/奴才参见皇上。”
景铄并未理会众人抬了步子便往景铄寝屋去了,一进门景铄的脸上登时漫上了杀意,景铄 转身朝着院中仍跪着的众人喝道:“皇后呢!”
有一小丫鬟瑟瑟缩缩的上前答话道:“禀皇上,方才用过早膳皇后说宫中憋闷想出去走走 ,皇上早朝前并未说不准皇后出门,奴婢们也就随着皇后心意去了。”
景铄松了一口气出凤梧宫找人去了。
第七十九章 听书
云锡早膳只略用了两口便漱了嘴,小丫鬟将漱口茶端下去的时候道:“皇上说汤药先停一 阵子,所以今日并没有药。”
云锡点了点头,实在难得景铄竟然愿意放过他一阵子,云锡抬手按了按眼角,总觉得视线 不算太清明,云锡按了又按结果还是一样,撤了膳桌便有两个丫?随着云锡往凤梧宫外逛去了
虽说是身子轻快了些但到底身上还有些隐隐的不爽快,没逛多久云锡便找了个小亭子坐下 了,正是当初景铄来寻云锡的依荷亭,不过云锡尚未想起这段往事。
盛夏清晨的风总是裹着些露水,不一会便吹得云锡指尖有些凉,云锡才待起身回宫去便听 身后有人唤自己:“锡儿。”
熟悉的生意在身后随风同起,云锡还没来得及回头心口和额角便涌上来一股莫名的巨大的 痛楚,云锡被疼痛冲击到失去方向感,人瞬间跌坐在地上,云锡紧摟着心口,看起来同每一次 犯病时一样痛苦。
景铄方才见云锡不在宫中时整个人的灵魂都像飞走了一样,那一瞬间他想到了无数个可能 ,在听到小丫鬟说云锡只是出来走走时才觉得灵魂重新回到了身体里,看见云锡坐在依荷亭中 的时候景铄本不欲上前奈何眼前忽然浮现了那日公众家宴他来寻云锡回家的事,虽然那之后的 场景并不算美好,但那次是他第一次拉住云锡的手,谁料才一开口唤了云锡一声云锡便就此跌 坐在了地上。
景铄急忙上前扶住云锡的肩:“锡儿,是不是又疼了,别怕,孤这就带你回去。”
云锡却伸了手死命抵住景铄的动作,只是摟着心口紧拧着眉闭着眼道:“不!不回家!我 不!我不回家!”
景铄并不知道云锡在说些什么,只能尽力安抚道:“好,好不回家,锡儿你冷静些,我们 不回家。”
景铄浑然不知云锡正在经历些什么,伴随着心口无边的痛楚和脑中如炸裂一般的感觉有些 往事终于清清楚楚的浮在了云锡脑海中,景铄深沉的脸色,被播的隐隐发疼的手腕,还有那生 不如死满是屈辱全无情意的一夜,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