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玮对着余知意发不出脾气,无奈道:“哥,你就别来揶揄我了。”
“不然呢,今天是奥迪,下次就是花车了,你想当娘家人还是当婆家人?”
“怎么说?”
陆景年从前最不喜欢凑热闹,这会儿也跟着过来,“你余哥意思是,想当婆家人就得努力当她先生,当娘家人就闭上眼什么都不要看,等着随份子钱。”
“不错,你年哥觉悟高,你可得跟你年哥学习。”
谭玮嘴角抽了抽,“你俩这套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我要是跟年哥这样,她还以为我想跟她借钱呢,算了吧。”
“你就没想过直接跟她说清楚?”余知意问。
谭玮摇头,“直接说她不光以为我要借钱,还以为我疯了。”
“要不,你这样?”
余知意凑过去,帮着谭玮出了通主意。
“行,我准备准备,就按余哥的方法做。”
再怎么不舍,假期也还是会过去。
最后一晚还是在苏峰山小院过的,一大早余知意开车送陆景年,电台正好放着一首《送情郎》的老歌,陆景年打趣:“该不会是余老板点的歌吧?”
“不,余老板点的话,会点一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那不如余老板现场来一首。”
余知意笑出声,“好,我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唱串了。”
“没串,只有这首是我想唱给你听的。”
“听懂了,记住了,下周如果不忙的话,我会回来。”
“不用,我就是想跟你说,不用总是这么两边跑,太辛苦,我们早过了爱情动荡的年纪,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照顾好自己,我们的花我会照看好,我们守的是细水长流,年年岁岁。”
陆景年抓住他的手,“好。”
陆景年负责的项目终于顺利完成,庆功宴后,陆景年向领导提交了调动申请。领导晾了他三天,叫他进办公室时直接问他对现在的职位有什么意见,单位二把手即将离任,陆景年是最适合的晋升人选,学历高,资历足,在职期间从来没犯过一个错误,眼看青云路就在面前,好端端的要调去那种苦寒地,领导实属不理解。
“我也问了,明确跟你说,你调动是可以,调过去就别想再调回来,那边办事处,就三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保安,去到那边想要晋升比登天还难,你还年轻,要想清楚。”
“多谢领导这些年的照顾,我决定好了,不后悔。”
“既然你决定好了,那约个时间大伙一起吃个饭吧,祝你前程似锦。”
陆景年上前与老领导握了握手,“谢谢。”
几天后调动申请审批下来了,正式调任时间为下一年的1月4日,元旦假期后,这两个月时间用来交接和带新人,陆景年暂时没把这个消息告诉余知意。
晚上视频时余知意连打好几个喷嚏,“别紧张,我没感冒,就是突然变天了,鼻子有点不舒服。”
“我不紧张,我不在你身边,你应该要比我更紧张你自己的身体。”
余知意带着鼻音说:“这倒是真的,我怕我生病你扔掉工作过来,万一过不来你会自责,我这么大个人了,平时有个头痛脑热也是正常,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刻意放心上,不用担心。”
“这几天降温了,这天气,降温像是冰箱骤降七八度,我看天气预报广州也降温了。”
“嗯,我今天穿了长袖。”
“那就好,我以为你不怕冷呢。”
余知意想是想到什么,蹭蹭跑下楼,打开一楼灯,从保鲜柜子取出一捧花放到镜头前,“年哥,看,新进的品种,月光石玫瑰,香味淡雅,听说花期很长,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你下次来,我想让你看看。”
陆景年在屏幕里只看到一束白色的大头玫瑰,花瓣重重叠叠,花芯颜色深一点,陆景年看不出是粉色还是灰色。
余知意指着花说给他听:“这是基地新品种,花杆长花头大,花瓣在强光下呈冷白色,在柔花下是nai白色,花瓣的边缘是浅绿色,花芯是微微的粉色。”
好像每晚聊天的内容都是这样,平平淡淡,说的都是日常闲话,聊到十一点陆景年就会假装打哈欠摧余知意去睡觉,他再处理工作或做其他事。
躺在床上的两人继续聊,余知意告诉他:“我给谭玮出的主意失败了,写情书这种事大概已经过时了,郁梨看完只会哈哈笑。”
说起那天的事余知意也跟着笑,谭玮绞尽脑汁憋了三天憋出一封文艺十足的情书,没敢署名,大中午的往郁梨手上一塞,就一句话:“忙吗?给你。”
郁梨接过,展开看,开始还是自己默默看,看到中间皱眉开始念:“你就像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亮得我心打颤……”
念到后面狂笑,“这什么鬼啊,这是小学比赛的作文吗?笑得我肚子疼!”
谭玮满脸黑线将情书夺了回去,留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