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星星一枚月亮,余知意把月亮那枚别在了陆景年袖口,“今天是什么日子?”
“很平常的日子。”
“你今天出门就是去买袖扣?”
“不是,袖口昨天就买好了,今天去取。”
余知意向看帷幔,“这些也是今天买的?”
“嗯,窗帘店买的。”
余知意撩开帷幔倒吸一口凉气,陆景年把客房那张闲置已久的床垫搬了上来,“你这是?”
“你不是说想看星星吗?你说过小时候就是这样趟在顶楼看着星星睡觉的,今晚陪着躺着看星星。”
余知意躺进去,陆景年躺在他身边,说:“本想买顶帐篷的,在市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商店老板说要去海边商店买,时间太赶,我等不及,买了帷幔,下次再陪你去海边露营,今晚我们躺在帐篷里看星星。”
“好。”
仰望星空,今天的星空比往常看到的都要美,两人都没说话,一颗流星滑过,他们默契的同时转身双唇贴在一起。
陆景的西装搭在花架上,衬衫扣子被余知意解开,风撩起一帷幔的一角,姬小菊探头进来,又悄悄随风缩回脑袋,就连它都被帷幔中的一幕羞得避开眼。
明明四周通风,余知意还是觉得帷幔内温度逐渐升高,他轻喘着问:“你有准备东西吗?”
“没有。”陆景年原本并没打算在今天做什么,单纯只想邀他看星星,只是他比星星更好看,到这一步已然失控。
“卧室第二个柜子有。”
陆景年扣好裤子搭扣,“你想在这里还是回卧室?”
余知意浑身燥热,“星空很美,我还没看够。”
“我下楼一趟,你等我。”
陆景年从来没跑这么快过,余知意也是头一次体会到两分钟是如此漫长,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没有扭怩没有顾虑,有得只有陆景年的小心翼翼,他对余知意说:“我这个人天生能忍,我不怕痛,你来吧。”
余知意帮他脱下西裤,将四周的帷幔打结绑在花架上,又去熄了顶楼的灯光,黑夜再加上帷幔的遮挡,况且四周还有一人高的花架,其他楼的邻居们只要不拿望远镜刻意偷窥,是看不清里面的。
再次躺了回去,他咬着陆景年耳朵,“我怕痛,但是我愿意。”
陆景年脑子里绽放出千万朵不同颜色的花,温柔的吻了下去……(……)
启明星挂天空时余知意带着浑身黏腻和酸痛沉睡过去,陆景年抱着他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
“我爱你。”
余知意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呓语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再次发出均匀的呼息声。
等再次醒来已是躺在床上了,身上干干净净,空调开着,被子盖着,陆景年不在房间。
余知意醒了会儿神,想到昨晚最后的记忆是他抓乱了花儿,抓落了一片帷幔,脸一红,余知意伸手看,手上的花瓣没有了,被清洗过。
他下床,还是没控制住趔趄了一下,揉了把后腰,客厅餐桌上搁着粥,海鲜粥,旁边是两颗水煮蛋,桌上放着小纸条,写着:“我下楼看店了,你醒了记得吃,吃完再休息会儿,不用下来,交给我。”
楼下,郁梨倚在门口往里探身,“年哥,这都快十二点了,余哥怎么还没下来?”
陆景年摸了下鼻子,继续整理鲜花,“你年哥今天不太舒服,不下来了。”
“什么?不舒服?很严重吧?要不要去医院,你是不知道,余哥之前发烧快38度都还开门营业,这是得多严重不能下楼啊,我能上去看看吗?”
余知意刚好下楼,听得耳朵一红,又退回二楼楼梯,只听陆景年拦住郁梨,“不用,他在休息,没大事,我会照顾好他。”
“哦,那行吧,那个,我去给他买点吃的吧。”
“也不用,我去买菜,待会儿给他做,郁梨帮看下店吧。”
“行,那年哥你去吧。”
陆景年骑着电动车出发,郁梨望着他的背影跑到谭玮店前,“小尾巴小尾巴,你有没有觉得年哥怪怪的?”
谭玮没好气地说:“没有,我不喜欢盯着人看,感觉不出来。”
“吃火药了你?过来一点我跟湳諷你说,年哥今天一直都是笑着的,还哼小曲儿,一脸的……呃,怎么说,就是,春心荡漾的笑容,你懂吗?”
“不懂,少盯着人家看,你个姑娘家家的。”
郁梨不高兴了,“我就要看就要看,管你屁事,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嫉妒,嫉妒你没年哥帅,没人看你没人观察你。”
谭玮气得咬着牙戴上耳机,不再搭理郁梨。
余知意又返回楼上仔细照了照镜子,然后换了件领子比较高的衣服下楼,郁梨赶紧迎上去,“余哥,你不舒服还下来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后面街有个老中医很厉害,要不要去看看?”
余知意假装咳嗽几声,“没事,就是有点上火,喉咙发炎,多喝点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