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余知意跟二道贩子买了一堆他叫不出名字的海鲜,当地人告诉他,分别是大斑节虾、小管、金鲳鱼、老虎蟹。
“年哥,你待会儿把这些带去广州吧。”
“不用,我一个人又不做饭。”
“那你吃了再走,现在回去做饭。”
“现在不到十点。”
余知意不理几点,拉着陆景年回家,匆忙冲上楼做饭,油焖斑节虾,酱油小管,清蒸金鲳鱼、清蒸老虎蟹,做好饭刚好十一点。
吃完饭余知意抢着去洗碗,陆景年拉住他手腕,“知意,我该走了。”
第35章 红豆
“我就不送你了,前面卷闸门已经开好了,你自己到楼下打车,我要洗碗,洗完要下去开店,你注意安全,到了广州报个平安。”
“好。”
陆景年背好包走到厨房门口,看余知意一个碗刷了好几遍,刷完放下,又拿起来重复动作,陆景年很轻地叹了口气,走进厨房,张开双臂,“要抱一下吗?”
余知意眼睛涩了下,鼻腔涌上一股酸意,转身抱住他。
陆景年拍拍他后背,“照顾好自己,再见。”
余知意没说话,怕暴露鼻音,只是在他怀里点头。
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余知意扔下碗跑到阳台向下看,约一分钟后陆景年从大门走出来,他没有抬头看,也没回头,只是举起手机向楼上扬了扬,余知意手机响了声,他看到了陆景年信息:【别送了。】
郁梨每次瞌睡都会啃柠檬,今天尤其困,连啃了两块还没缓过来,她跟谭玮一左一右靠在花店大门两侧,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诶,谭尾巴,你说余哥是怎么了,一直盯着那束红豆看,看了十几分钟了。”
“不知道,年哥走了不习惯吧。”
“年哥又不是他女朋友,我跟我闺蜜分开的时候我都没这样过,我觉得这其中有隐情。”
谭玮摸着下巴点头,“可能。”
“你多说句话舌头痛啊。”
“会。”谭玮说着回了自己店。
郁梨自言自语:“余哥这样子倒是挺像我闺蜜之前失恋的样子,可余哥也没恋过啊,怪了。”
余知意还是盯着红豆看,脑海里冒出一句诗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陆景年到广州时刚好赶上下班高峰期,给余知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已经到了,余知意重复说着“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明明今天还一起吃过午餐,这会儿一个在广州,一个在铜陵,好像才分开,却又觉得已经很久了,久到不知道说什么。
陆景年挂断电话跟随人流往出站口走,打车怕堵,挤地铁去了陆锦华朋友那边,朋友晚上还得加班,给他俩叫了外卖先出门了。
两兄弟坐在朋友家狭窄的客厅内,谁也没先开口说话,陆景年对他这个大哥的记忆几乎全留在童年时期,童年时期的大哥虽然不爱说话,但也总是在自己需要人出来的时候维护自己,长大后大哥早出社会,他上学,两人好像越来越没话说,陆锦华说的都是今天赚了多少钱,陆景年想说的却是今天的课业很难,后来见面总是客客气气的,不像一家人。
不免又想起一句话,兄弟姐妹长大了慢慢就变成亲戚了。
还是陆锦华先开口:“我今天去医院做了初筛,结果出了,Yin性。”
“后天要去卫生中心做4代试剂初筛和艾滋病核酸检测。”
“嗯,放心吧,会没事。”陆景年说。
他说的这两项检查,陆景年在去东山县之前就做过,4代试剂初筛在去东山的前几天出了结果,Yin性,艾滋病核酸检测一般两周才出结果。
“后天我陪你一起去,顺便我去拿报告。”
陆锦华一直低着头捏手指,“是我连累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这种话,”顿了几秒,陆景年又问:“你有联系嫂子吗?”
“还没有。”
在陆景年的劝说下陆锦华同意回家,陆景年怕他俩夫妻吵起来,跟着一起去了。
见面的场景并不和谐,除了小侄子开心的叫着爸爸和叔叔,三个大人一个比一个显得忧郁,陆景年带着小侄子出门吃肯德基,把空间留给了那两夫妻。
带着小侄子回去时,那两夫妻已谈完了,嫂子何琳说:“婚是一定要离的,店给我,车给他,房子是租的,他搬出去,小荣我带,他要给抚养费就给,不给也没关系,我能养得起。”
陆景年看向他哥,“哥,你意思呢?”
凭道理讲是他哥有错在先,是他哥对不起嫂子,陆景年知道劝不了,也不能劝。
“我不同意。”
何琳说:“不离就走法院,早晚的问题。”
陆锦华没再说话,坐在一旁掉低垂着头看着地板。
何琳进了一趟卧室,拿了一张卡出来递给陆景年,“景年,这是你给的那十万,还给你,你不需要也没必要帮你哥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