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有小鸭护体,摔不着,哦,对了,我有五个小鸭鸭,” 谭孝阳从口袋摸出几只小黄鸭,颁奖似的发给余知意一只,“这个给你的,余老板的是红色帽子小鸭。”
谭玮停好车,“别理他,我来拿点水果和冰块,他非得跟着来,余哥你们也可以准备出发了。”
“好。” 余知意说完抱着谭孝阳进店里。
谭孝阳心情不错,“这个是给蟹老板的,蟹老板酷一点,所以是戴墨镜的,还有这个穿裙子的,这个就给…… 给我哥吧,这个拿着小木棍的给李子姐姐。”
大伙被逗笑,余知意双手捧着小鸭,说:“那就谢谢阳阳老板。”
陆景年大概头一次收这么萌的小玩具,有些生硬地说:“谢谢阳阳。”
谭孝阳大手一挥,“不用客气,人人有份,李子姐,你怎么不来拿啊。”
“我说了多少次了,是梨子梨子梨子,不是李子!”
“不都一样吗?”
郁梨泄气了,弯腰接过,“谢谢,不过为什么穿裙子的不给我?不应该是裙子的给女生吗?”
“可我哥说你是男人婆啊,男人婆不算女生,穿裙子的我要给我哥留着。”
“谭玮!” 郁梨往谭玮店冲,谭玮赶紧拎起水果和冰块就跑,跨上车,对郁梨喊:“帮我把门关一下,阳仔就交给你们了,等会带他回来,我再回去准备准备。”
余知意说:“我们也收拾下关店吧,年哥,帮忙把那桶赠送的花摆门口。”
陆景年将花桶移到门口,余知意已经写好了荧光牌,上面写着:鲜花自取,爱她,就带她回家!
陆景年看着其中的一枝清冷别致的,她在一桶花里显得格外高冷,忍不住抽了出来,放在鼻子前轻嗅。
“那是海芋,粉色渐变,荷兰进口的,只剩一枝了,送给你。”
陆景年爱不释手,找了个花瓶插了进去。
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爱花之人,好像才跟余知意相处了短短几日,有些事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质变。
余知意把其他花放进保鲜柜,洗地的时候顺便把左右两家的门口都冲了一遍,陆景年负责跟谭孝阳玩,所谓玩,就是谭孝阳把小黄鸭各种角度的往他头上摆。
郁梨收店要慢一点,扔垃圾,洗用具,关机器,折腾完也十点了。
“哎,可累死我了,可以走了。”
余知意问:“我们要怎么去?”
“骑电动车啊,我车刚充满电,余哥,你车一直放后边吃灰,你再不骑都要被太阳晒坏了。”
“那骑电动车吧,两辆车,你载阳阳,我带年哥。”
“行,你车应该有电吧。”
余知意进门找车钥匙,太久没骑,都快忘记了他还有辆小电驴,“应该有,上次充满没骑过。”
郁梨的是辆粉色小乌gui,她车就在店门口,骑着先走了。
余知意锁好门,带着陆景年绕到郁梨店左侧,“年哥,你上次好像说过不会骑电动车?”
“确实没骑过,一次都没有。”
“那我载你,头盔给你一个。”
陆景年接过,刚准备戴,余知意又拦住他,“可能有灰,拿毛巾擦擦。”
他擦完头盔又去擦电动车座,陆景年想,他好像永远细心,永远温柔。
“好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来,你的小鸭子,给你粘上去。”
余知意看着戴着头盔,头盔上还粘着小黄鸭的陆景年,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压都压不住。
陆景年从后视镜看着有点傻的自己,也跟着笑,“是不是很傻?”
“不是,是可爱。”
脸被遮挡住一大半,成熟中透着可爱,一种不符合他气质和年龄的可爱,余知意承认自己在这一刻眼睛从他脸上挪不开。
“可爱么,那我们一起扮可爱。” 陆景年说着拿起另一只小黄鸭,粘到余知意头盔上。
两个大男人站在街角,相视而笑,惹得路过的纳凉人频频回首。
“好啦,上来,出发。”
陆景年坐在车后座,后从明显比前面高出一点,加上他本身个头就比余知意略高几公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后视镜里是余知意迎着风浅笑的脸,眼前晃着的是一摇一摆的小黄鸭。
他在看后视镜时,余知意也在偷偷从后视镜看他。
他果然是笑起来更好看,余知意想。
越往前开,风越大,远离钢铁水泥筑起的冰冷建筑物,海风肆意的往人身上撞,掀起余知意披着的雾霾蓝衬衫,海风再吹一口气,一片衣角打在陆景年脸上,将一阵香味强行灌进陆景年鼻腔中。
那是余知意的香味,是他长时间浸在鲜花丛中的香味。
是栀子,是姜花,是百合,是香雪兰,是玫瑰,是余知意特有的香气。
陆景年不着痕迹的将那香气嗅进心底。
带着咸shi味的海风吹得余知意放慢车速,半扭头问陆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