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树笑道:“俩老人家吃了早饭就赶忙出去溜达了,啧,估计怕你尴尬吧。”
江渔默默翻了个白眼,拉椅子坐下来看着面前的米饭和土豆丝,然后疑惑地看着祁树。
祁树满眼期盼地看着江渔说:“你快尝尝,我第一次做菜。”
江渔犹豫着拿起了筷子问:“你自己尝过吗?”
祁树点点头催促道:“尝了,挺脆的。快尝快尝。”
江渔艰难地咽下一口,眉毛抽了抽,毫不留情道:“是挺脆的,压根没熟。”
祁树皱眉:“脆生生难道不是这道菜的特色吗?”
江渔意味深长地看了祁树一眼。
祁树出现了一种江渔在看傻子的错觉,说:“你洗个澡磨蹭了快四十分钟,我边等你边又切又炒弄了半小时,这菜居然没熟?”
江渔顿了一下说:“你不用强调我洗澡洗了多久,今天是个例外。”
祁树不死心:“你确定它没熟吗?”
江渔往窗外瞟了一眼:“你看见院里那大扫帚了吗?”
祁树:“怎么了?”
江渔:“你这土豆丝切得有那扫帚把儿粗了。”
祁树撇嘴微微耸了下鼻子。
江渔把土豆都夹进碗里,嘴上却忍不住说:“你不是法医吗?你的专业水平怎么能容忍你把土豆切成这样?”
祁树哼哼道:“我怀疑你是因为我从江家儿媳摇身变成江家女婿而嫉妒我挖苦我,你明明就吃得挺香的。”
江渔嚼着满嘴土豆说:“我怀疑你是想毒死你男人。”
祁树:“是毒死媳妇儿。”
江渔:“你居然想毒死我?”
祁树笑眯眯地看着江渔:“你自己说的啊,媳、妇、儿。”
江渔面不改色埋头吃饭,被祁树揉了把头发。
江渔:“再揉头皮屑就掉饭里了。”
祁树:“你不是说土豆丝不好吃吗,正好加点料。”
江渔:“………”难道头皮屑好吃吗?
看着空荡荡的菜盘子,祁树同学饱受鼓舞,一连几天潜心研究菜谱,带着那么点几人心知肚明的不轨的图谋给胡海女士端上亲手制作的菜肴,笑容的谄媚程度让胡海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祁小树拿着一张白卷让自己给他满分。
胡海在祁树牌饭菜连续不断的折磨下终于忍不住问正在践行光盘行动的江渔:“渔啊,小祁的菜……做的还挺好的……?”
江渔点点头:“很好吃。”
胡海思索了一下说:“嗯……可能是我口味淡吧,美中不足就是盐有点放多了。”
江渔抬头看着胡海,诚恳地说:“那是因为祁树太喜欢我了,一盘菜都是爱的味道,口味重点儿是应该的。”
胡海:“……”
当天晚上胡海就迫不及待地把江渔撵出了家,并表示爱的味道她没尝出来,盐巴倒是吃了一嘴,请不要强行拉自己亲爹亲妈歌颂你们爱的饭菜。
毫不知情的祁树笑嘻嘻地同江河胡海告别,朗声道:“下次来再给您做饭!”
胡海女士连忙摆手:“人来了就行,不用做饭,真不用做饭!”
“别啊,跟我您客气什么!”祁树上了车扬长而去。
祁树望着窗外连接成片的水田,凉风拂面,捏捏身旁江渔的膝盖,轻声哼了句不知名的小曲儿,一手支着下巴欣赏江渔的侧脸随口说:“你那么急着回家干什么?”
江渔问:“怎么?你还想再留几天让我爸妈多尝尝你做的饭菜?”
祁树有点得意:“也不是不行。你就是嘴上不承认我做的菜好吃,最后全吃光不还是你。”
江渔笑了一下没说话。
祁树发现从这个角度看江渔笑起来特别好看,浅浅的一道弧度,一点昏黄的路灯光照射在他脸上,显出瓷白的皮肤。祁树伸头去看江渔带着笑意的眼睛,也笑起来问:“笑什么?”
江渔偏头看了祁树一眼,继续看着路说:“我是看你在公婆家施展不开。”
祁树问:“谁施展不开?”
江渔说:“你啊。”
祁树揉着手底下的膝盖,笑着说:“是你吧,叫不出来。”
江渔:“我可没说这方面的。”
祁树:“回家还有一会儿,少撩拨我。”
江渔几乎是无奈道:“哪里撩拨你了,这位爷。”
祁树俯身,隔着外裤布料唇轻轻碰了下江渔的膝盖。
江渔转头正看见祁树的发旋,默不作声驶车拐了个弯靠边停下了。
祁树看见江渔放下车窗帘,挑眉问:“做什么?”
江渔看向祁树说:“你坐副驾驶我总担心出交通事故,闹腾。”
祁树解了安全带:“我坐后面去?”
江渔锁了车门,微抬下巴:“你去。”
祁树俯身去解江渔的安全带,跨过去捧住江渔的脸亲吻,大拇指摩挲江渔的眉,唇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