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觉哑着嗓子问:“郁松铭,你味蕾是不是有点问题?”他简直难以想象,对方把这么苦的咖啡经常当水喝。
或许男人都听不得‘有问题’这三个字,郁松铭凑近黎觉,眼眸微眯:“我味蕾有问题?”他指尖轻点大脑,语气漫不经心:“那专门抢我咖啡的你是不是也有问题?”
我那是为了拯救世界。
……
郁松铭来了以后,苏白就显得很局促。和黎觉留下联系方式后,他就回去了。
黎觉和郁松铭也就没必要再呆在露台。
路上,黎觉看着手机里新添加的苏白微信,唇角笑意压不住。不仅能和学弟愉快相处,还能给他下关于郁阮澜的眼药。
说不定还能将他们的爱情扼杀于摇篮之中。
郁松铭踏上台阶,耳边就传来黎觉低低的笑声,他停下脚俯视黎觉:“少联系我员工,不要打扰他工作。”
黎觉越过他,轻飘飘道:“当然不会打扰他工作,因为我们可以下班后联系。”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迎面就撞上正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的顾生。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见顾生猛地窜过来,忐忑问:“你们没干什么吧?”
黎觉懵住了。
郁松铭跟着进来,面无表情道:“露天天台,你想我们干点什么?”
顾生: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他看黎觉身上没有伤痕,松了口气。他真以为郁松铭拿着马克杯去干架了,随后他又为那个实习生揪心,“那位实习生平安回去了吧?”
郁松铭实在不想搭理他,坐回办公桌修改之前的投资方针和合同。
黎觉点点头,心头萦绕着疑惑。他出去一趟,顾生这是经历了什么?
顾生绷紧的神经放松,这才觉得口干舌燥,他余光暼到黎觉拎回来的袋子里有杯西柚茶,“我能喝吗?”
黎觉表示他随意。
本来有一杯就是给顾生买的。
办公椅前的郁松铭冷不丁道:“不能。”他掀起眼皮:“渴了就喝水。”
顾生抽抽嘴角,“这你也要管?”
郁松铭闻言轻抬眉,“我想对于郁家的东西我还是有发言权的。”
顾生有时候对郁松铭这臭屁的样子简直无语:“这上面贴你名字了?”
郁松铭示意对方看杯壁。
顾生不信邪的低头,我去这还真有名字。
纸贴上具体的字眼因着冰水融化,糊了大半,只能看清个“郁”和“困”字。
顾生疑惑:“郁我能理解,困是什么?”他看向郁松铭,脸上写满:你偷偷背着我改名字了?
郁松铭挑眉,心情看上去很好。
黎觉在他开口的那瞬间,有了不详的预感。
郁松铭唇角微勾:“我儿子的名字,”窗外落进来光晕给他镀了层金,衬得他面容多了份柔和,“好听吗?”
顾生嘴上呢喃着名字,眉头蹙紧:“好听是好听,但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太随便,困困的话当小名还好。”
郁松铭手中的笔在指尖跳动,在空中略过完整的圆。他瞥了眼黎觉,意味不明:“我也觉得。”
你觉个屁你觉得。
......
夜幕降临,A市的繁华不减反增。霓虹灯亮起,闪烁着暧.昧光,将整个城市染上了夜晚独有的罗曼蒂克。
黎觉扫了眼办公室外面,员工早已走的差不多,去享受完美的夜\生活。办公室内,白炽灯微亮,隐隐传来键盘打字的声音。
郁松铭坐在桌前,头顶灯头下来的光将他分割,半张脸上明明暗暗,他神色淡漠,好似对周遭的一切都无感,眼里只有电脑文件。
顾生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神色恹恹道:“郁总,天都黑了,蚊子都知道出来觅食了。”
黎觉跟顾生一唱一和,幽幽道:“蚊子都吃饱了,而我还在饿着。”
说实话,黎觉到现在都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上班?
郁松铭打字声音停顿,他被两人烦的根本写不下去。他掀起眼皮,声音淡淡:“吃什么?”
这就是愿意下班的意思了。
顾生热泪盈眶,他猛地坐起身:“听你的。”
郁松铭整理材料,漫不经心道:“看你。”
顾生:“西区刚开的川辣火锅?”
郁松铭瞥了眼黎觉,“换一个。”
顾生沉思:“日料?”
郁松铭抬眸:“我是人类,我要吃熟食。”
顾生:“……”
你管这叫都行,看我?
他一脸生无可恋:“素斋,行吗?”
郁松铭顿了顿,轻抬下颌,“可以。”
决定好去的地方后,顾生下车库去开车。正赶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车子走走停停,像是蜗牛爬。
顾生头往后仰,无力吐槽道:“早知道这样,不如走路去。”这得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