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但我想喝苏打水。”
没事找事,齐晚气儿正不顺,吨吨吨几口就把自己的苏打水喝完:“不好意思,没有啦。”
喝得太急,一些从嘴缝溢出滑过下巴,邵知寒把手中水瓶一扔上前按住齐晚肩膀眼神幽幽地问:“你确定没有了?”
齐晚被按在篮球架上,运动后邵知寒掌心热得不正常,水珠还在嘴唇打转,齐晚不自觉舔了下,像个诱人的鱼饵。
邵知寒上了钩,低头抢过唇珠上那滴消渴。苏打水带着淡淡的甜,让软嫩变得像软糖,Q弹好吃。
突如其来的吻让齐晚惊慌失措,也不管洗手没就直接去推邵知寒胸口,邵知寒不再进攻,却也没有松开他,只噙着他的嘴唇说:“有人。”
像搞地下情报一样。齐晚眨了下眼,他不明白,有人难道不应该更羞吗,但邵知寒认真的样子让他又觉得另有隐情,手也从推拒变成了轻按着。
见人不再挣扎,邵知寒反而退开一点,只虚虚吻着一侧唇角正人君子般解释:“我们如果高调合体,别人肯定猜想是在作秀不会相信,但如果这样的私生活被狗仔拍到曝光,大家反而都会相信。”
说罢邵知寒又退开一点:“但是小晚,这样太委屈你,你不愿意就作罢。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着急。”
邵知寒眼里的光暗下去,有种克制的失落。齐晚心揪一下觉得自己刚才的推开好残忍,明明答应了要演戏,中途这算怎么回事。
邵知寒松开他的肩膀,齐晚却觉得辜负了人,他快速小声地说:“我愿意……”
邵知寒迟疑在原地,这一次换齐晚慢慢踮起脚。一想到正有一束目光在暗处窥探着,齐晚的皮肤就开始微微发麻。
邵知寒的唇线很好看,日常因为不爱笑总显得有几分淡薄,但现在却因为他染上几分血色,齐晚不想看那儿紧抿着,他像触碰蝴蝶一样轻轻贴了上去。
齐晚不敢动,他只会这样嘴唇碰嘴唇的亲吻,单单是这样耳尖儿就已经烫得要命。
但邵知寒依旧没有动,甚至没有俯下头,只任齐晚踮着脚笨拙地吻他,笨拙地贴贴。
耀眼的阳光穿过窗子洒在齐晚脸上,烤出一团红晕,血ye在加速奔涌,齐晚慌得能听见心跳声。这是他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时候主动去吻。
可邵知寒为什么没有反应,是他做得不对吗。
初吻就被邵知寒撒酒疯般攻城略地的齐晚被种下一个奇怪的认知,好像亲亲就该那样,但他不会,好丢人,他就是个笨蛋。
邵知寒的冷淡让齐晚心中顿挫,他闭上眼睛想着邵知寒吻他的样子,好像要这样那样。他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像小猫咪偷吃主人的黄油。
余光里没有狗仔,只看见一个穿橙色制服的保洁员路过,齐晚心中一紧,他还记得上次有个暴躁保洁员打了大痣一顿,自己这样算不算有伤风化一会儿要挨打。
齐晚松开一点点,但邵知寒仍笔直着不动,他想是狗仔还在,又鼓足勇气吻了上去。
几次反复,脚尖已经踮得发软,邵知寒为什么还是没有反应,齐晚焦急得左右没有办法,甚至分不出自己为什么在焦急。
他露出牙齿朝那抿紧的唇咬了一口,咬完又心虚地用嘴唇蹭蹭,怕是咬疼了。
邵知寒喉咙中发出一声隐忍的喟叹,接下来的事让齐晚知道了什么叫一只蝴蝶引发的海啸。
邵知寒快要百忍成钢,从齐晚抖着睫毛说愿意的那一刻他就想把人拆吃入腹,但他要做个耐心的老师。
如果齐晚心里开窍慢,那就从身体开始,从一个吻开始。
邵知寒本想再耐心一点,但齐晚太能磨人了,眼神那么懵懂,眼唇却那么好亲,一下一下剐蹭着他的神经。
两只手虚虚扶在他胸口,想攀上肩颈又不好意思,踮着脚又站不稳,不时就会用力抓他一下。篮球衣那么薄,邵知寒被抓得气血翻涌。
他的小宝贝太傻,必须要自己亲身教学。邵知寒扣着齐晚后脑勺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起初温柔缱绻如流水过石,继而又像狂风暴雨催压着娇嫩的花瓣。
在齐晚快要缺氧的时候邵知寒松开一点变成细致的温存,含着嘴唇感受它的微微颤抖,像是最温柔的枷锁,温柔后是更猛烈的风暴。
齐晚被吻得腿软,邵知寒抱着他的腰才让他没有滑在地上。
不知道吻了多久,太阳从他的脸颊移到了眉心。齐晚缺氧,眼神迷蒙呆呆地问:“狗仔走了吗?”
邵知寒哭笑不得,还惦记着狗仔,看来是自己教得不到位,他把齐晚整个抱在怀里,揉着冒傻气的脑袋哄人:“走了,不过下次还来。”
齐晚又跟着邵知寒训练几次,每次都有狗仔来,后来只要提到训练,齐晚就条件反射一样脸红心跳。
直到试镜时还是如此,选角导演夸赞道:“小齐演技真不错,还没开始运动这状态就已经到了,你看那小脸红的。”
“那当然,我早就发现他前途不可限量。”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