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你的事我想知道,不管是好事,坏事,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我都想和你一起承担。”
“因为,齐晚,我喜欢你。”
“让我做你男朋友。”
邵知寒本来可以等,可是现在齐晚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他不知道齐晚不回家是有什么纠葛,他只想有资格站在齐晚身边,陪着他。
林露和何文逸都呆住,打死他们也没想到邵知寒会在别人面前说出这样深情的话,仿佛要把一切献给齐晚。
乔竹馨头也有点发懵,她刚刚从找回自己儿子的恍惚中回神,突然又多了个儿子的男朋友。
可现在所有人的情绪加起来也抵不上齐晚一个人的百感交集。他静立着,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邵知寒把齐晚的手拉过来贴在自己脸上,又侧头吻了一下:“宝贝,我在等你点头。”
指尖的滚烫像一滴热油浇在齐晚的心上,他猛地抽出手后退,背撞在置物架上,花瓶被打翻碎了一地。
邵知寒看着齐晚眼中不似作假的惶恐,第一次在他们的关系中害怕,有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勒紧他的心脏。
“小晚,你……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说过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吗。”
齐晚盯着碎裂的瓷片,把自己如何穿越到运动之国,又如何修复锻炼身体再穿越回来,以及要完成系统任务才能存活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
何文逸、林露和乔竹馨都愕然不已,这完全就是鬼话连篇,但眼前的事实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只有邵知寒没有惊诧,他从来都不在乎齐晚的过去,不管他是别人蓄意派来的诱饵,还是超出常识的存在。
他心里只有一件事。
“你接近我是为了完成任务。”
“是。”
“你关心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是。”
“你为了救我从六十三米悬崖跳下来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是。”
每一个回答都让邵知寒的心像更深的地方沉去。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齐晚,你喜欢过我吗?”
邵知寒站起来,踩着碎片走到齐晚面前:“齐晚,你看着我。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齐晚抬起头,看着邵知寒近在咫尺的面容。
喜欢到底是什么。齐远恪喜欢乔竹馨,但后来依然头也不回地走了。丁凡说喜欢和他做一辈子兄弟,可后来只想杀了他。
邵知寒也说喜欢他,可什么是喜欢,也许这两个字从来都不配出现在他身上。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齐晚嘴唇动了下:“没有。”
时间像静止一样。
那双邵知寒吻过很多次的唇说,没有,没有喜欢过他。
邵知寒眨了下眼。林露想上前拦又被何文逸抓住,她害怕邵知寒干出什么失态的事。
但邵知寒静默两秒只是后退了一步,转身很绅士地对乔竹馨说:“抱歉阿姨,让您受到了惊吓。”
“一个小插曲不必挂怀。齐晚的任务还剩最后一块金牌,我会配合他完成,这一点您放心。”
“您和齐晚聊吧,我先告辞。”
邵知寒说完后点头致意,步履稳健地离开房间,何文逸和林露也跟着出去。
每一个人路过齐晚面前,都仿佛带走了他的一部分空气。
门咔哒一声关上,齐晚蹲下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发呆,他该怎么收拾。
乔竹馨走过来,依然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只是像很多年前一样拢着齐晚毛茸茸的脑袋说:“宝贝,妈妈抱。”
后来的一个星期齐晚和邵知寒都没有见面,林露把邵知寒家里他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带过来。
齐晚攥着袖口小声问:“露露姐,我哥……邵老师还好吗。”
林露:“知寒让我转告你,下期击剑你放心,他有认真练习。”
齐晚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他……恨我吗。”
“恨你什么?”
“我骗了他。”
“晚晚,”林露叹口气,“那天你说的话把我们都吓到了,可知寒有追问过一句那些事吗?”
“他一定认为你是有苦衷才不和他说,他也根本不在意这些。但是你……”
“我跟知寒共事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把心完完整整剖出来给人看,他喜欢你,你不明白吗?”
一字一句割得齐晚喉咙发痛,他说:“邵老师喜欢的是能真心照顾他、为他豁出去命的人,是那个假的人,不是我。”
林露无奈拍拍齐晚肩膀,最后只留下一句话:“晚晚,你演技真的有那么好吗?”
后来的几天,齐晚每天都在做噩梦。
丁凡浑身是血问他为什么心里从来都只想着自己。邵知寒问他一直利用别人会良心不安吗?齐远恪说这个家都是因为他才变得不幸。
每次梦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