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这样了。”
他一把握住闻姚的双手,眼中泪光婆娑,一边叹气,一边打量着闻姚全身上下。钟阑主动工作的机会千载难逢,但他在工作和闻姚不行中间还是做出了取舍。
优雅从容的闻姚忽地僵硬,慢慢低头看向钟阑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子电流从身体上下穿过,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一下眯了眼,强忍着:“成分组还差一些线索,这个机会很难得,可在现场观察爆炸的形态。”
钟阑点头。
果然不出他所料,工作加码的闻姚更加忙碌,甚至还紧急出差,不要说和他有生活了,连见都难见。
钟阑几次在皇宫里接见燕国来的使团和云诚公主,将联姻的事情一拖再拖。他有些落寞地想,闻姚竟然放心得让他自己见云诚公主?这醋坛子化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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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境,闻姚抬手,一只信鸽落下。
他身旁站着几位脸色不定的大汉,虽然规规矩矩地候着,但眼神却很警惕。
闻姚从信鸽的小筒中倒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那些人看了脸色大变,连忙行礼。
“既然是公主托付的,属下自然万死不辞。”
闻姚没有说话,眯起眼睛思考了起来。
云诚还未被送来联姻时,燕国君曾经也给她很大的自由,难以想象这种自由是给一个女子的。她自己曾经尝试经商,尝试组私军,尝试开典当行,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然而,今日闻姚才发现,所谓的失败都是她故意营造出来的。实际上,这位公主手下已经有一支商队,暗中替她营业获利。虽然无力与国家对抗,但也算是有一个安身立命的砝码。
他本来并不想答应云诚,然而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闻姚立刻选择合作。
“下位者永远只有服从的权利。殿下,原来您已经忘了。”
闻姚这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踏入了同一条河。之前不就是因为只能服从所以只能自怨自艾吗?
若他心甘情愿当下位者,那除了悲愤,做不了任何事情。
如果他大权在握,那必定会对钟阑特别好。
好到,钟阑无力想象其他任何人。
闻姚勾起嘴角。
正好,他有火药这个机会。他并未告诉钟阑,其实已经能造出火药了。
云诚公主托付给他的这支商队让他拥有了庞大的信息网与财力。再加上南穹忠心于自己的旧部、火药,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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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殿下传信过来。西北方向并未发现异常。”信使来报,“然而,正西方也出现了同样的痕迹。殿下正赶往西边。”
钟阑饮茶的手微微一顿。
闻姚又不回来了。
要知道,如果按照两人互通心意的那天算起,也不过堪堪一月。小情侣正在蜜里调油、对对方予取予求的阶段,快活起来几天不下床也是常事。
钟阑也不意外。这几日夜里,他难受得很。
钟阑放下茶杯,重重吐出一口气:“他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朕?”
他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根据原著剧情线,燕国提出联姻的不久后,大陆动荡四起。他们的盟国内也有国家被燕国买通,发生了叛乱,引起南穹不满,最后引发南穹对联盟的扫荡与合并。
闻姚当年掌权时就是在马背上树立起的威严。若是发生了这般动荡,他必定是要去前线的。
钟阑并不担心剧情发展,知道闻姚必定会胜利。然而这样一来,他的寂寞恐怕会继续延续下去。
一阵敲门声。
“陛下,今日的奏折送来了。”
钟阑回过神,眼睛一瞪。
这奏折如山高,堆得浩浩荡荡,险些让他喘不过气。
好看的脸上,一片青紫的黑眼圈淡淡地浮在眼下。钟阑咬紧牙关。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自己又成了实权国君?又要回到这样劳碌的生活中?而且自己的小美人竟然还日日躲着自己,连夜里都只能孤寂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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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边也暗中打通了。”手下汇报,“之后是北方。”
红衣被冬夜的风吹得猎猎作响。闻姚在马上,眼神冰冷锐利。
手下来汇报时战战兢兢。他们都知道这位摄政王要干的是叛乱的事情,性子也是果断狠辣极了。前两日,有人晚走了半刻,险些走漏了风声,被直接废了官职。
“甚好。”闻姚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落到旁边几人身上,“伤者向库房讨十两黄金当药费吧。”
刚才还惶惶的伤员忽地喜不自禁:“谢殿下!”
手下都散了。
之前南穹旧部、如今暗中跟着闻姚的常小将军骑马过来:“殿下,年关将近,陛下问您回去过年吗?”
闻姚调转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相隔千万里,他却仿佛见到了钟阑的模样。
他舔了舔嘴角。占有、侵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