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衍神色黯然,将手机放回冉嘉阳枕边,默默走出门。
他走后,冉嘉阳立刻把手机拿回来,第一时间给刘鹏打电话大倒苦水。
“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生气就生气嘛,干嘛把气撒在你头上?还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我倒是想,但我那时候眼睛都看不清了,最后能联系上他就不错了好吗!”
冉嘉阳扶着腰,咬牙切齿道:“我算是发现了,臭男人不能惯着,也不能心软,要不然遭殃的只会是我自己!”
刘鹏弱弱道:“其实我多少能理解叶衍,他不就是害怕失去你,并且吃醋了么……”
“你理解什么理解,大鹏你可是我这边的,不能向着他说话!”
好嘛,这一听就知道还在气头上呢,刘鹏立刻闭嘴了。
挂电话之前,刘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提醒道:“对了,你还记得许宁吗?他跟宴先生领证结婚了,说是想给你寄请帖,但是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让我跟你说一声,回他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
自从高考后,冉嘉阳跟许宁就不经常联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跟宴先生结婚了。
他跟许宁关系还不错,也确实该回个电话祝福一下。
只是许宁给他打过电话吗,怎么可能没接到呢?
冉嘉阳翻了翻通话记录,确实没有许宁的来电,又找了找通讯录,最后发现许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黑了。
“……”不用问,这一定是叶衍干的。
这狗男人居然连许宁都没放过,mad,叶衍是醋Jing转世吧?
冉嘉阳在心里狠狠痛骂叶衍,把许宁从黑名单里“解救”出来,然后给他回电话。
接通后,冉嘉阳听到许宁声音,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点:“好久不见呀宝儿,恭贺新婚,mua~”
许宁显然也很激动:“阳阳我好想你啊!但新婚就不用祝贺了,我跟时宴闹掰了。”
“……为,为什么??”
连宴先生都不喊了,直呼其名,啧,难搞。
许宁:“他之前明明答应我的,让我出去上学,出去工作,自由交朋友,然后哄着我领证之后又说话不算话,以前答应的全反悔了,你说我还跟他结婚干什么?”
“我现在正跟他闹离婚呢,要么让我上学,要么离婚,这么简单的二选一他死活选不出来了,你说可不可笑?”
这,冉嘉阳开始犯难了,他是该劝合,还是劝分?
许宁轻哼一声,斩钉截铁道:“反正我就要跟他离婚!等时宴什么时候学会尊重我了,什么时候再理他!”
冉嘉阳一听,顿觉大受启发,立刻附和:“对对对,狗男人不能惯着,咱该离就得离,该闹就得闹。”
——就在这时,叶衍提着热腾腾的早饭刷卡进门:“阳阳!楼下有一家烧麦特别好吃……你刚才说什么?”
房间里立刻陷入难言的沉默。
叶衍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提着烧麦缓缓逼近,Yin冷的语气令冉嘉阳头皮发麻。
“你刚才说,离婚?冉嘉阳,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
冉嘉阳满头问号,正要辩解他是在跟许宁打电话,叶衍就如同受了刺激的疯狗,丢下烧麦,摔了手机,紧紧禁锢住冉嘉阳的手腕。
“这两天你不理我,不跟我说话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的就把离婚这两字说出口?冉嘉阳,你没有心吗?”
“……你冷静点,我说的不是你,是阿宁跟时宴!”
叶衍扯了扯嘴角,显然不信:“许宁不可能给你打电话的,我早用你手机把他拉黑了。”
“结果你还是想跟我离婚是不是,我又哪里做错了?你跟刘鹏一起骗我我不该生气吗?你背着我跟白杨出去吃饭我不该生气?你轻信他人,让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还离你最远的刘鹏求救,却不给我打电话,难道我不该生气?”
听到这一连串的质问,冉嘉阳忍不住心虚。
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挺过分的……
虽然但是,叶衍前两天也很过分,他的老腰都快断了!
“我,我真没想跟你离婚……”
这属于上辈子的遗留问题,就像个不定时炸弹,时不时的炸一下,怎么都跟叶衍说不通。
上辈子的叶衍亲眼看到冉嘉阳没有气息,且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并在他死后,艰难的撑了半年。
这半年里叶衍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冉嘉阳不知道。
他心里又酸又涩,原本打算要跟叶衍冷战到底的念头,此刻烟消云散,什么也不剩了。
或许叶衍内心所有的吃醋与嫉妒,控制欲和偏执,全部来源于害怕再次失去冉嘉阳的不安吧。
“……不是的,刚才我在跟阿宁打电话,他跟宴先生领证后又闹矛盾,说想离婚,宴先生做的确实很过分,所以我就附和几句。”
冉嘉阳抽了抽鼻子,主动抱住叶衍腰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