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礼看他情绪依旧没什么起伏,不禁咂舌,“你……你咋没反应呢?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吗?”
江逾林点点头,“我们刚从系主任那里回来。”
他翻出食材准备做饭,眼睛往卧室一瞥,“不然你觉潺潺怎么会疼成那样?”
“那是被谈话了?气的?”杜礼还没搞清事实,急道,“不是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说说啊,我吃瓜吃得不明不白的。”
“你小点声。”
江逾林看了他一眼,大致把事情给他说了说。
杜礼听完后,心里直冒火,“不是这小四眼咋这么Yin呢,那我们现在咋办,网上都是挺他的,舆论制高点都被占了,对我们很不利啊。”
江逾林一心煲汤,闻言淡淡道,“应该是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真急死个人……”
他正焦头烂额,陆潺潺就拢着毛衣外套从卧室出来,看到他后笑了笑,“杜礼你来啦。”
江逾林放下汤勺,快步上前将他扶到餐桌前坐下,摸摸他的胃,感觉是暖和的,稍稍放心些,“还难不难受?”
“好多了。”陆潺潺摇摇头去拉江逾林的手,“我刚刚,情绪不太好……”
“没事,”江逾林揉了揉他的后颈,安抚道,“我炖了鸡汤,难受待会儿也喝一些好不好?”
陆潺潺抿起嘴笑了,“不难受。”
江逾林摸摸他的小梨涡,“好乖。”
杜礼见不得这两人腻歪,拉开凳子在陆潺潺身边坐下,“那潺潺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弄?我听说那小四眼儿把你文件都删了?”
江逾林给陆潺潺冲了杯蜂蜜水,他没说话,先抿了一口。
杜礼见这两人都慢悠悠地,好像光自己在这儿皇帝不急太监急。
要不是看陆潺潺脸色实在不好,他还真不敢信这人刚被那四眼儿气得胃疼。
“主要你这事吧,”杜礼又说,“他不好掰扯清楚,你说那贡献率其实也就是咱们默认负责哪块的占多少,你真正拿到主办方那里去,他也不会给你改,小四眼儿估计就看准这个呢——”
“具体分数改不了,但是他占舆论优势,又看起来是受害方,如果咱们这边拿不出证据,你说学校会不会为了平息物议给你开个处分?这样就算你综合分比他高,也竞争不过他,他目的不就达到了?”
“不过我就在想啊,”杜礼挠着头,还是有些不明白,“何必呢,按分数你也就比他高那么一丁点,咱们大四才交保研材料,后面一学期不够他攒分吗?怎么就非要在这事儿上做文章。”
“谁知道呢,”陆潺潺捧着蜂蜜水小口喝着,“但我想到有一个人或许有那份文件。”
杜礼眉毛一扬,安静下来等他说。
陆潺潺腾出只手在桌下轻轻按住胃,“当时周林把原始数据给我的时候,我顺手给做下一步的学姐转发过一份。”
他声音有些抖,顿了顿才接着说:“但后面我发现有问题,就让学姐先等一等,过会儿又给她发了一份,所以我不确定她现在手上还有没有最原始的那个。”
江逾林把汤放到小火上慢慢炖,自己先坐到陆潺潺身边,手熟练地放到他上腹揉着。
陆潺潺下意识往他身上靠,看到杜礼时微微一顿,又缓慢坐直。
“哎你靠吧靠吧,”杜礼基本已经练就金刚不乱之身了,“当我不存在就行。”
陆潺潺摸摸鼻子,咳了一声继续说,“只是她早就出国了,我暂时还联系不上她。”
“但除了他,”陆潺潺叹口气,“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江逾林拢住陆潺潺,让他放松地靠在自己怀里,“你们当时那个学姐,是不是叫阮晓?”
陆潺潺挑眉看了眼江逾林。
杜礼念着那个名字琢磨了两下,忽然道,“不会是我想的那个阮晓吧?”
江逾林点点头。
“嚯!”杜礼一拍大腿,舒了口气,“那应该没问题了。”
江逾林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我联系她试试。”
“阮晓怎么了吗?”这话陆潺潺直接越过江逾林问的杜礼。
“嗐,阮晓这学姐啊,”杜礼手一挥,八卦的架子就摆好了,“追了老江整整两年呐,算得上他那些追求者里最热血的,没有之一!”
“哦?”陆潺潺面上不显,胃里却抽了一下。
江逾林抱着他,手一直搭在他胃上,当然什么都能感觉出来。
他在陆潺潺上腹轻轻顺了顺,哄道,“不听他乱说。”
杜礼一直看着陆潺潺脸色,也不敢太逗他,接着道:“不过啊,在老江的反复拒绝下,这学姐整了出大的。”
“什么大的?”陆潺潺笑着问。
杜礼觉得陆潺潺这笑莫名有点江逾林的味道了,愣了一下,才说,“她非要收老江当她的干弟弟,说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斩断情根——”
“当时还真的点了两根香拜了个把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