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不敢看应容的眼睛,只是手还攥得紧紧的。
——很坚定。
耳边落下几声闷笑,胡悠悠愈发害臊。
不过他就是不松手。
“你还太小。”应容语气很直,“而且选秀还没结束。”
胡悠悠耳朵有点红:“我不小,活了几十年了。”
额头被亲亲点了下,胡悠悠整个人往后仰。
他看到应容眸底的笑意。
“但你在我眼里就是小朋友,刚成年的那种。”应容淡淡地说。
“已经成年了。”胡悠悠不依不饶。
见老公还想推迟,他有点不耐,语气也有点急:“你是不是不行啊?”
“......”自以为很绅士的应容沉默一秒。
“不行就算了,我又不会嘲笑——”
还没等胡悠悠说完,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应容的手圈在他腰上。
鼻尖相互蹭着,应容挑眉:“不害怕?”
胡悠悠:“不怕。”
“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
应容:“我爱你。”
胡悠悠心跳倏的加快,没说话。
腰间被轻轻捏了下,他听见应容说:“不好意思了?”
胡悠悠嗫喏半天,支支吾吾的,干脆把头埋进男人怀里。
耳边又落下一句话:“真的很喜欢你,想用一辈子的时间爱你。”
妖的一生很长,喜欢上就不会轻易变。
“以后你要是有更喜欢的人,给我说,我会——”
胡悠悠这回不装傻了:“不会有其他喜欢的人。”
眼眸清澈水润,他搂着应容的脖颈,小声小气说:“老公......”
衣物被随便乱扔到地上,粉色兔子可爱,深蓝色素净,两种不同的风格,在此刻却显得异常搭。
胡悠悠坐在枕头上,腰后面也靠着一只软枕,他曲着膝盖,应容的黑发蹭他的腿。
痒痒的,有些刺。
一点点的不舒服被更大的舒服衬得忽略不计。
脚腕被应容紧紧把玩着,动弹不得。
应容的唇形薄,线条干净,充满冷意,其实一点也不冷,相反还很热。
被咬得指尖发软,胡悠悠喉结轻滚,耳垂红了些。
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一个字慢吞吞往外冒:“呃...可以了。”
声音有点软,很像撒娇。
胡悠悠没什么经验,更何况这种陌生又强烈的感觉。
应容说不了话,哼了几声,抬眸,见少年眯着眼睛仰着脸,脸色晕开红。
他拿过几张纸,吐出去。
胡悠悠靠着枕头,细细呼吸着,指尖都是抖的。
拉开抽屉,应容蹙着眉,拿了一盒大点的。
塑料膜一下被撕开,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很清晰。里面的独立包装散落在被子上。
应容随便捡起一只,交到胡悠悠手里。
“帮我戴......”语气显得不容置喙。
锯齿状的边缘在掌心里的存在感极强,胡悠悠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毫不容易撕开后,滑乎乎的。
胡悠悠脸蛋红扑扑的,眼睫轻颤,等真正看见应容的后,眼睛微微睁大。
......和他的比,差别还挺大。
好几次都没戴好,胡悠悠慌了,一慌手越抖。
细白的指尖微微收紧。
应容被折磨得拧眉,他紧咬了下后槽牙,脖颈的青筋更明显。
“戴不进去......”胡悠悠眼眶发烫,嘟囔着:“有点小。”
应容握住他的手教他:“这样就好了。”
话音刚落,戴好了。
胡悠悠浑身上下紧绷,应容亲他的耳垂,含着它轻轻舔,掌心握住少年圆润的肩头。
窗外下起小雨,雨点滴落在地面,噼里啪啦打在树叶上,花上。
娇嫩的花瓣零落一地,花香裹挟着雨水弥漫在空气中。
房间里,雪白的被子有一半落在地上,还有一半要掉不掉的挂在床边。
交缠的气息糅杂在雨夜。
泪水混着汗珠打shi枕头,胡悠悠大脑一片空白。
他轻轻抓住应容的头发,指尖擦过男人的耳垂。
突然,被抱了起来,胡悠悠眼皮一跳,哼了声,指尖跟着抖。
银发些许shi润,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点软软的舌尖。
“老公......”胡悠悠眼底有些chao。
“嗯?”应容回,嗓音餍足性感,像只用慵懒的大猫。
眉眼不再似平日里的冷峻,蕴着浓浓的缱绻爱意。
剔透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应容抬手,帮胡悠悠拭去。
等他歇了一会儿,应容动了下:“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