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不是刚起吗?为什么又要换衣服?”
沉尧没解释白溪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把危鸣推给了妖王看管,自己走到里间去找白溪。
推开门,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小朋友不知道自己躲到哪里去了。
沉尧见惯了白溪每当不知所措时就会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的小习惯,更何况白溪还有个可以轻易把自己藏起来的项链。
“白溪?”沉尧叫了一声,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面前不要躲进项链吗?”沉尧关上门淡定地开口道,丝毫没有因为找不到白溪有半点焦急。
屋内的衣柜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沉尧走过去敲了敲衣柜的门,并没有直接打开柜子,让白溪自己在里面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我和师兄说好了未央秘境的事情,钥匙已经给我了。”
没有提到半句有关于刚才谈话的事情,白溪其实不知道沉尧有没有听见,若是他本来没有这个意思而被妖王误解的的话,岂不是更尴尬了。
就在白溪恨不得在衣柜里找个坑把自己埋了的时候,沉尧再一次开口道:“等你准备好我们就走。”
白溪立马妥协了,在沉尧的身体面前,他这点小情绪根本不重要,若是因为耍脾气耽误了沉尧的治疗才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你走远一点。”白溪躲在衣柜里闷声道。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毛茸茸的小猫了,沉尧的衣柜对于他来说是个很憋屈的地方,躲进来之前白溪只想着找个地方把储物项链藏起来就行了,没想过自己还要呆在里面,就算沉尧不说,他也在里面留不了多久。
听见沉尧的脚步声走远了点,白溪才缓缓地推开门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不让衣柜门撞到沉尧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沉尧摸了摸白溪通红的脸颊,冰凉的手正好能给脸降温,但因为妖王刚才的那句话,沉尧的手起不到任何降温的动作,反倒是让白溪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眼看着白溪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沉尧放下了继续逗弄他的手,正经道:“未央秘境就在无定宗内,来回都很方便,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每天都回来,不用准备太多东西。”
“那就早点走吧。”白溪点点头,伸手从沉尧的储物戒中拿出了两瓶灵泉水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强行降温,等到脸没有那么红了之后才跟着沉尧一起走了出去。
他故意崩着表情,不然脸上的温度再升上来,可是一双通红的耳朵却一直没有得到降温。
“不是换衣服吗?”
听见妖王的问话,白溪这才想起了他刚才进去的借口是要换衣服,而他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溪站在原地,大脑中开始寻找合适的借口。
“给他做的衣服都是一样的款式,他喜欢这样的。”沉尧面不改色地帮白溪解了围,拉着他在那两人的对面坐下:“我们准备出发去未央秘境了。”
妖王已经从危鸣那里知道了有关秘境的事情,也知道他们去秘境是为了给沉尧找药,闻言忍不住有些酸了:“我儿子果然了不起,总有人找各种理由把他带走。”
沉尧仿佛没听懂妖王的Yin阳怪气,摸摸白溪的脑袋说道:“确实很了不起,不然怎么会当我徒弟?”
妖王顿时噎住了,可沉尧的话又是在夸白溪,他没办法继续反驳,只能把这股气咽回肚子里。
两个人一碰在一起不见就要发生争吵。
若是平时白溪哪里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唇枪舌战,立马就能出声结尾,可他现在被沉尧碰一下大脑就陷入了当机的状态,能保持自己不要满脸通红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顾及到其他的。
直到沉尧的手没有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白溪才逐渐找回了思绪,圆场道:“未央秘境很安全,而且有很多名贵的仙草,我去找二师伯问问有没有抗衰老的给你带回来。”
妖王幽幽地望着白溪,语气仿佛是一个被丈夫嫌弃的妻子:“怎么,你就开始嫌你爹老了是吧?”
白溪立马眼神求助沉尧,后者慢悠悠地开口帮白溪回答道:“溪溪的意思是想您青春永驻。”
沉尧没怎么在妖王的面前用过敬语,此时一个您字让妖王顿时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自己的辈分莫名搞了一截,显得年纪更大了。
他怎么就这么不喜欢沉尧呢?
沉尧不理会妖王暗自磨牙的动作,语速依不快不慢的,听起来有几分挑衅的意味,“溪溪要跟我出去一段时间,妖王还不回去吗?”
“我凭什么不能跟着……”
“爹。”眼看这两个人没到三句话又开始吵起来,白溪站起身把已经凑到沉尧跟前的妖王推了回去:“你好好回家,我忙完就来看你。”
白溪这句话中还带着些许威胁,颇有种如果妖王不乖乖听话,他们就再也不能见面的感觉。
妖王听出了白溪的潜台词,默默地闭上了嘴,虽然心里有一肚子想要拦住白溪的话,但最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