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会再有那些悲剧的出现了。
院子里,危鸣和妖王恨不得当场结拜。
两个人走得都是五大三粗的路线,和单榕的细腻不一样,这是两个直肠子之间的沟通,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尔虞吾诈,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两个人却感觉好像是认识了几十年一样。
妖王和危鸣相见恨晚,单榕和楮子煜站在旁边完全像是陪衬一样,半句话都插不上。
直到沉尧抱着白溪走出来,才暂时让妖王的注意力得到了转移。
“是不是爹吵到你?”妖王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忘记在白溪的旁边放一个隔音结界了,也不知道白溪有没有听见他刚才跟银钩狮炫耀的声音。
一想到儿子可能听见了他跟银钩狮的话,妖王扭捏了一下,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白溪摇摇头,假装自己才刚刚睡醒的样子,对妖王的试探一律装傻。
妖王确定了白溪没听见他之前说的话,顿时感觉自己的父亲形象又一次高大起来了,转过头重新和危鸣打得火热。
白溪的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危鸣,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大师伯。
和上次见面的时候相比,危鸣看起来苍老了很多,不仅脸上多了很多皱纹,头发也花白了不少,可他的眼睛里此时却燃烧着火焰,一点没有老态。
白溪还记得他猫毛过敏的事情,所以并没有靠得很近。
妖王和危鸣都是大嗓门,两个人聊起天来其他人就别想插话了。
沉尧不喜喧闹,一如既往地安静,而白溪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打量好久不见的师伯,顺便探究一下他爹瞒着他的小秘密。
白溪很快就发现了些许端倪,他在危鸣的身上闻到了另外的一股味道——那是属于妖王的气息。
白溪拽了拽沉尧的袖子,让他走到了远离妖王的另外一边。
这一次,白溪能肯定他闻到的味道是从危鸣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站的离妖王太近的缘故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当他们站在了距离妖王更远的一边,这股味道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更加浓郁了。
仔细闻,白溪甚至还能嗅出一股血腥味。
白溪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他爪子拍了拍沉尧,没有传音,单纯地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意思。
沉尧察觉到白溪有话要跟他说,跟其他几个人打了声招呼之后便抱着白溪往主屋走去,而妖王领着另外的师兄弟,三人进了偏院继续聊天。
“怎么了?”沉尧把白溪放在桌子上,又给他放了一盘零食在旁边,“大师兄有问题?”
白溪摇摇头,难得没有直接对零食动手,他的眼睛望着沉尧,目光中带着几分沉思:“我好像知道我爹用了什么方法救下大师伯了。”
沉尧的动作一顿,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我闻到了血腥味。”白溪仰头望向沉尧,朝着他伸出了爪子做出要抱的姿势:“师尊,瑞兽的血,是不是可以抑制入魔?”
这个发现让白溪后背发凉,那是一种刺透骨髓的寒意,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窖。
沉尧没有办法给白溪一个答案。
若这件事是真的,那白溪和妖王的处境会变得很艰难,哪怕他们本身的实力再强,也抵不过想要他们一碗血的人。
一碗血就能改变一个人走火入魔的结局,这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就是梦寐以求的珍宝。
沉尧很清楚那些人的贪婪,他们不会轻易地杀了瑞兽取血,而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只要瑞兽不死,就会成为那些人一辈子的血源。
沉尧伸手白溪抱紧了怀里,感受到小猫轻微的颤抖,沉尧的心也跟着轻颤:“别怕,我在。”
白溪没有说话,脑袋埋在沉尧的怀中。
“既然瑞兽一脉这么多年都没有绝迹,就说明世人并不知内情,就算有人知道瑞兽的作用也无人知晓你们的身份。”沉尧一边轻抚着白溪的脑袋一边安慰道,“溪溪不怕了。”
白溪埋着脑袋不肯抬起来,鼻尖满满的都是沉尧的气息,这能让白溪安心了很多。
不管怎样,他相信沉尧能保护好他。
“吃晚饭吗?”沉尧一只手抱着猫,另外一只手捻起一块糖糕塞了喂到白溪的嘴里:“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难受?”
白溪看着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才发现这一天又快过去了。
从早上起来开始他就一直没停下来过,一向三餐稳定的白溪今天直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饭。
沉尧说起,白溪才觉得自己的肚子空了:“去找四师叔吗?”
“不,我给你做。”沉尧面不改色地说道。
白溪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喜,他还不知道沉尧竟然还有这个技能,明明是个对五谷杂粮无欲无求的人,却还留有一手好厨艺。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沉尧不会的吗?
感受到白溪崇敬的眼神,沉尧心情很好地弯了嘴角,就在他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