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尧不明所以,僵硬着身子让白溪动作。
小猫的爪子把沉尧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沉尧看着白溪的动作,其实心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魔气的事情已经越来越无法受控了,沉尧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彻底的沦为它的奴隶。
和白溪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害怕白溪看出了端倪。沉尧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结局,但是却不想看见白溪为他伤心的样子。
“你受伤了?”
虽然沉尧已经清理了血迹,但却没想到还是瞒不过白溪的嗅觉。
“没有。”沉尧说道,“怎么了吗?”
白溪动作缓慢地摇摇头,要让沉尧把衣服脱光了让他看看的信念再一次出现在了白溪的脑海中。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反正沉尧不会告诉他真相,伸出爪子继续让沉尧帮他穿衣服。
虽然时间过去了很长的一段,但白溪的体型却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这些衣服也都还非常合身。
布料上身的感觉和白溪想象的一样舒适,好不容易等到沉尧帮他穿好了衣服,白溪迫不及待地跳到了镜子前从头到尾把自己打量了一遍。
不愧是猫猫,真好看啊!
新衣服既不会太松弛,又不会压塌白溪的绒毛,就连过渡之处都很自然,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奇大无比分外耀眼的沉字的话,白溪会更满意他的新衣服一点。
他真的要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吗?
被人看到会怎么想啊?
“走吧。”沉尧摸了摸还镜子前扭扭捏捏的白溪,直接把他抱进怀里带走。
白溪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被沉尧敲了一下脑袋之后便安安心心地靠在他的怀里了。
不就是衣服羞耻了一点吗?
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他是白溪。
小猫猫很快在心中说服了自己,这才意识到他们走的路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去哪里?”白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好,仰头望着沉尧,等待他的回复。
“去看魂灯。”沉尧说道,“应该是宁水岛的空间问题导致了魂灯失灵,顺便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异常。”
白溪有些激动地点头,他只在小说里看见过这种记录生命的仪器,真实的还从来没有见过,难免会有些期待。
两个人很快抵达了魂灯所在的占星塔,大概是因为这里守护着无定宗所有人的生命魂灯,白溪总觉得占星塔自带一种庄重感,就连呼吸重了一点都仿佛是对生命的亵渎。
白溪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四处打量的时候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
守在塔前的弟子一看到有人来,顿时保持着高度的戒备,而当他看清来人的脸时,这种戒备达到了最高等级,本命剑顿时出鞘。
白溪甚至能看见守塔弟子头地上“呜哇呜哇”闪着红灯的警报器,忍不住躲在沉尧怀里埋着头笑。
沉尧不知道他的猫又脑补出来了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他敲了敲小猫的脑袋,示意他收敛一点。
对面的弟子看见沉尧的这个动作,毫不留情地抽出了本命剑对准沉尧。
那日仙尊魂灯熄灭,天地异象,再加上魔尊的挑衅,全无定宗的弟子都知道了沉尧仙尊已逝的消息,现在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和沉尧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怎么看都是个低级Yin谋。
更何况,这人根本就不了解沉尧。
守塔的仙尊弟子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一副誓死护卫占星塔的模样。
仙尊怎么可能养猫?
全修真界都知道沉尧仙尊最讨厌弱小的存在!
作假之前都不知道查资料。
然而沉尧并没有理会他,低下头一直在搓揉白溪的尾巴。
白溪一眼就从这个弟子的眼睛中看出了一股毅然赴死的味道。
“喵!”
他好像误会了。
白溪朝着沉尧叫了一声,想让他跟这名弟子解释下,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成功地吸引住了这位弟子的注意力。
看见白溪背上仿佛宣示主权一般的大字,弟子握剑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摔了自己的本命剑。
白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只见另外一个穿着弟子服少年跑到了他们的身边。
这个少年白溪曾经也是见过的,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站着的就是单榕和他。
上一次在单榕家中,白溪也看见了这名少年带着其他师弟师妹打理药田。
每一次和这名弟子见面,白溪的心境似乎都不太一样。
“师叔,天宁来迟了。”少年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师尊说你可能会遇到些麻烦,叫我来这里找您。”
沉尧冷淡地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怀中的小猫身上,并没有多给这两个少年眼神。
守塔弟子已经彻底惊呆了,他哪里会不认识杜天宁。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