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上前两步,站在最临他的下一阶,个头已比他高,宽肩窄腰,极具压迫感。是了,他想,自从得知贺聿身后代表岚赫集团,他就开始审慎待他,一如此刻,他不自觉往后退步,上到拐角。
贺聿还往前走,把他逼在暗红墙壁的前面。
“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贺聿用话告诉他,他和以前一样,和重逢前一样,喜欢他的心一样,无关岚赫集团。
“你也没理我。”他抬头,看他微醉后微shi润的眼,“你把我微信删了。”他先发制人的,夸大罪状,不论真假,
“没有,我怕你不喜欢我给你发消息。”贺聿低着头,像本乖乖诉爱的童话故事书。严泊舟真觉得他此时此刻是这样的,话是手,他随便说点什么,故事书翻动,吐露爱语。
他又说,语调低低的让严泊舟心软,“你不喜欢我来嘛哥,那我再也不来了。”
“你来并不是为我。”严泊舟不肯松口。
“那么你希望我是为你来。”
贺聿靠过来笼罩他,“是不是这样。”
严泊舟惊讶于贺聿的醒目,想也释然,喜欢难道只会让人变傻,不尽然吧。他低头把抿高的唇角藏在微笑里。
“我们谈吧。”
“谈什么。”
“谈恋爱呀。”贺聿这样说,知道他的偷笑,歪头低低的,要看清。
他不得不别过脸,听贺聿又说,“好不好,好不好,我和你,谈恋爱。”他被逼得没有办法,转过张笑脸,“好。”心里有种大赦般的松快。
在他打算硬起心肠把贺聿忘了的时候,天公眷顾,菩萨垂怜,皆说他不用。
【作者有话说】:
“世界仔”:指懂人情世故的人
连更四天,明天不更啦
第20章
球赛激烈战况正播,解酒汤凉得彻底,他们在拐角的暗红墙壁前吻得难舍难分。
留宿自然是不能,他拉着贺聿,做贼一样溜出去。两道影过,院子如水银面泛起波纹。
街灯下车静静停,流光转转,贺聿不急着走,两个人靠墙说话,影子不分你我。
“你什么时候搬出来住。”贺聿把整个身转过来,挨他近近,一下子,地上影子融化,钻进另个影子里。
他低头看影子,笑藏在贺聿罩过来的Yin影,“为什么要搬出来住,我爹地过来才没多久,我要好好陪陪他们。”
“你明知故问。”贺聿说着说着就倚下来,“我要是来得太勤,他们会知道我的。”
严泊舟低低的笑,有点故意,有种温柔,“你来得还不算勤吗,我算下,有多少趟,借口都花光了吧。”
“是。”贺聿承认,赌气的调,“借口快花光,倒是不见到你几趟。”
“我白日上班,有时应酬很晚回来。”
“所以,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目光越过他肩头,严泊舟看见远处走来的两道人影,笑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他心情摇摆,一阵间觉得不能对他太好,这才刚开始,一阵间觉得自己有点狠心,左右为难。
他语气带笑,落入贺聿耳朵,以为他在钓,不禁抛出更多的饵,压低身在他耳边哝哝低语打商量,“月底前,两个星期……不然你告诉我,下次我过来找你的由头……”
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严泊舟给耳上蹿起又迅又烈的热勾心勾智,目光追逐走过的两人。
他们似乎放缓脚步,走过车边的样子像是帧帧慢放镜头,转头看了过来。躲在贺聿怀里的他无所遁形。
往右靠,他推了贺聿一下又瞬间往里带,手指像两条从衣领后钻出的白蛇,照皮rou狠咬一大口。贺聿被他按着低下头。
唇唇相贴,贺聿消化甜头很快,犹嫌不够,掐他腰,顶开牙关。他后悔招他,微微退后,手背蹭唇上shi涎,做无用功。
刚蹭干净,贺聿又来。
原是他抓着贺聿,最后变成贺聿搂着他,急急的喘声闷闷响着。
他率先走到车边,“回去吧。”
吃够甜头,被人哄够的贺聿笑意湮眼,乖乖坐进车里,探出脑袋,“我明天去公司找你。”他云淡风轻点头,“随便你过来。”
直至车身消失在视线尽头,才落荒而逃劫后余生的吁了口气,“缠人Jing。”像出来时一样,做贼似的溜回去。
不想,刚进客厅就遇到包青天,不对,是陈青天。她出房饮水,已睡过一觉。
开始以为他刚应酬回来,细看不对,客厅没人电视却放着,随口随说,“出去送阿聿啊。”
心尖遭人狠捏一把,他一边感叹妈咪料事如神,一边口上否认,“没有,应酬饮多酒,散步祛酒醉。”其实根本没喝酒。
饮尽温水,她无心追究他讲真讲假,打个哈欠,“应酬少饮点酒,劳我煲祛shi汤给你饮。”
心落定,他眼里笑容一闪即过,上楼回房。
第二天午后,办公室里冷气打得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