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宵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刚才惹你生气了，就想着买点好吃的来道歉，对不起啊。”
“哪有生气…又不是小孩了。”
看着对方那诚恳等待原谅的样子，慕末无力较劲，示意着对方一同往医院门外走去。
新帝国中心医院被景致极好的绿化环绕着，平日里都只是被拘在尹宅那片小天地里，如今独自到了室外，慕末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着，从心脏到腰杆都麻酥酥的舒服。
两人在临近路边的某个花园桌前坐定，虞宵将袋子打开，拿出两杯拿铁和一盒马卡龙，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在学校里常喝得是红豆拿铁？我看到旁边正好有卖，你尝尝看。”
“谢谢，你还挺仔细的。”慕末倒也没客气，开盖尝了一口后微微皱起了眉，“啊，好甜。”
“忘记调糖了，我再去买一杯吧。”
虞宵起身，却被慕末一把抓住了胳膊：“没事不用麻烦了，这样也能喝的。”
“嗯好，刚抽了血喝点甜的也好，防止头晕。”
虞宵重新坐下，拿起了自己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眯起了眼，问：“学长检查结果怎么样？”
“一切指标正常，没怀孕。”
慕末已经很久没有喝到或者吃到自己喜欢的口味了。
平时在家里佣人也都是按照尹鹤文的口味备餐，他也就跟着凑合着吃，今天这杯红豆拿铁一下子唤醒了慕末的味蕾，暖甜的热流令他一口接一口得没舍得停下。
“学长应该很高兴吧，看来NKP9这类抑制剂依然适合你的体质。”
“我是挺高兴的，不过你应该不满意吧，很遗憾我不能为你的数据贡献百分比。”慕末吃着马卡龙，腮帮子一鼓一缩，仓鼠似的。
虞宵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撑着头，含笑的眼睛盯着慕末看了半晌，接着伸手向他的头顶摸去。
“别动。”
慕末欲往后躲闪的动作被虞宵的一句话给定住了，见对方从自己的头上拈了团絮后收回了手，抖了一抖，便没了。
“是柳絮呢，春天要来了。”
“噢，谢谢…”
看着虞宵温柔得近乎暧昧的眉眼，慕末忽然觉得脑子有些钝，手上的动作也跟着犯拙。
慕末故作轻松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刘海，抬眼问：“你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说什么，不会是有问题想让我解决吧？”
“算是吧。”虞宵笑着说，“其实我很好奇，就刚才那个话题而言，如果是慕学长你在我这个位置上，会怎么来提高生育率呢？”
慕末吸着甜滋滋的红豆：“你是想听不正经的，还是正经的？”
“那就先听听不正经的吧，正经的想留到下次。”
“虞宵啊，我一直有个想法。”慕末将纸杯放下，“Beta群里占人口的20%，虽然是三个群体中占比最小的，但基数却不少，你说如果这个群体能怀孕的话不就能大幅度提高生育率了吗？”
虞宵笑了笑，说：“不太可能吧，Beta的生殖腔基本不健全，怀孕的概率微乎其微。”
“微乎其微的意思是不等于0吧，从前也有Beta怀孕的例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概率应该在3-5%左右，新帝国那么多Beta也可以为我们Omega分担分担工作嘛。”
慕末微微歪着头，整个人看上去懵然无知，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冷静：“而且上次我去实验室貌似看到了生殖腔催化剂的企划，有这样的药不准备给Beta也试一试吗？你生我也生，多好啊虞教授。”
“观察力很敏锐啊前辈，只是现在目前这个项目的对象暂定为还没达到性成熟的Omega，政府目前可能只偏爱Omega，不太会将目光放到Beta群体上。”
“哈哈，给恋童提供了正规渠道啊，某些官员果然比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想象力要丰富。”
慕末凑过身瞄了眼虞宵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六点，政府生育军的车辆应该已经停在路边等他了。
“抱歉虞教授，刚才说的都是我一些不正经的猜想，如果有冒犯请您原谅，今天的聊天就到这里吧。”
慕末站起了身，礼貌地同对方笑了笑：“我得抓紧上车了，生育军他们脾气可不太好。”
“好的，我送你。”虞宵将桌上的残余收拾了下，随着慕末同肩并行着。
然而停在路边的并非是生育军的车辆，而是一辆锃亮漆黑的敞篷跑车。
车内的人显然没有什么耐心，抬手将墨镜摘下后，扬起下巴凶了句：“慕末！你怎么这么慢！”
慕末看清来者，皱了皱眉嘀咕了句：“尹鹤文，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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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虞教授，车上没座了，我就不送您了。”
慕末坐上了副驾驶后，尹鹤文重新戴上了墨镜，对着车外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