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明亮的灯光下,闫涵能够感受到尹鹤文的视线在所有士兵和武器上落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脸上,那样的从容不迫令他有些别扭。
“你想说什么?”闫涵转头对上了那双眼。
尹鹤文说:“婚礼那天慕末也在阁楼,他看到了。”
闫涵微微一愣后,冷漠地转眼继续看向训练场:“他会生气吗?知道我俩搅和在一起。”
“昨晚他说起这件事的样子,看起来很生气。”尹鹤文忽略了慕末生气的实质,只是挑了简明地说,“不过我们的关系也不需要他来评头论足。”
“他是你的Omega,虽然法律上没有规定,但道德上他有权了解和干涉你的一切。”
闫涵皱眉:“尹鹤文,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婚姻,就算你再抵触,当初也是你选择了A788,你知道要是你不选他的话,没准他的日子要好过得多。”
是,是他选择了慕末,那又怎么样,他也只不过是在有限的几个选择当中挑了一个最顺眼的,当初他哪知道慕末是个尖锐性子。
尹鹤文很是烦躁:“你怎么知道慕末就会好过?我已经尽力迁就他了,就凭慕末那样的性格根本就不会适合强制婚姻,跟着哪一个Alpha都是遭罪。”
闫涵说:“没必要全把错归结在别人身上,是你对Alpha的偏执和对Omega的偏见蒙蔽了你。”
“你们这段婚姻还有很长时间,等工作不累的时候好好想想吧。”
尹鹤文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愈发引起了他的思考,闫涵的话像是成了某类悬而未决的石头压在了他的心头。
当初是为什么会喜欢上闫涵呢?尹鹤文追根溯源,好像在自己性意识萌发的时候,身边就只有闫涵。
尹鹤文年幼丧母,父亲恨着母亲的存在,在家庭聚会上也禁止所有Omega的出现和提及,所以他也跟随着父愿抵触着Omega的接近。
此时秘书前来汇报大典上还存在着那些疏漏,尹鹤文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了。
秘书说,按照总理的意思今年是AO强制婚姻实行的元年,所以想要向外宾展示一下新帝国婚姻法的美满成就,让尹鹤文下一条公文,命所有被邀请前来的已婚政府官员必须携带Omega入场。
尹鹤文回答“知道了”,转眼问闫涵道:“你的匹配什么时候进行?”
“忘了…”闫涵垂着头看了眼日程,说,“暂定的是生宴后的那周五。”
尹鹤文问:“你想像我一样三选一吗?我可以同家里打个招呼给你个特权。”
“不必了,选择也是没有意义的。”闫涵犹豫须臾,说完转身,“我出去抽根烟,你先忙。”
“不是戒烟了么?”尹鹤文看着闫涵离去的背影,无奈叹气:“把我教训了一顿怎么自己还烦上了……”
第十六章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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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AO有别到底是解放人性还是禁锢思想,实在是个只得探讨的问题。
一方面我实在是不想再参与Alpha的世界。你就当我是Omega激进主义吧,想批判就批判,但至少我也只是在日记本里说说,没有对那些Alpha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另一方面,追求AO平等的第一步就是模糊两性的界线,拒绝绝对黑白的两极化,只是寻找个体之间的差异而不是对性别差异评头论足。
然而两者都有共同点,那就是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尹鹤文这样的Alpha都不是个好东西。
对于我被他Cao了这件事来看,我愤怒的并非是被一个Alpha给Cao了,反正都沦落到结婚这种地步了,婚内履行一下义务也是应该的。
但尹鹤文的态度也太差了,怎么看都是我被强jian,被强jian还要怪我?
Alpha是永远不会在自身找原因吗?
还是说他们骨子里的那种强烈自信已经令他们产生幻觉,觉得自己能够重新定义所有的道德和法律。
啊,忘了,新帝国的法律就是由这群Alpha,请恕我以偏概全,看到尹鹤文这个样,我也没指望上层其他Alpha能好到哪里去。
虽然说事后带我进了实验室,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重新找到了归属,提醒我,我曾经是一个与Alpha Beta受过同等教育的优等生。
我的脑袋清醒,我的存在并非只是孕育后代。
既然我好不容易做爱了,出于不跑题的缘由我终于可以写点真实的在这本“繁衍记录”上。过程就是我被尹鹤文的信息素迷晕了,做了些难以言齿的事情。
应该是勾引了他,可能还说了些胡话,最终我们做爱了,并且在快射Jing的时候尹鹤文收敛了信息素,于是我清醒了,才发觉自己在被Cao。
至于感觉,很爽,但爽完就忘了,没有什么必要。
说来可能有些傻白甜,但做爱是要同爱的人做,熟悉的、亲密的,不为人类繁衍这一枯燥使命。
做爱只因我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