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这便去替阿月姑娘开方子。”
其实就是想赶紧离开这儿,因为魏王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实在让他坐立难安。
“……”魏王看了他半刻,最终嗯了一声,“下去吧。”
那大夫忙说告退,直到出了房间才长舒口气。
而房内,阿月伸手,想要将挽起的袖口放回去。
“别动了。”魏王开口道,“适才大夫说了,你这伤口最好是不要再碰着别的,待上了药再说。”
阿月听后便哦了一声,果真不再去动袖口、
魏王这才看着她问了句。
“你和锦兰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这说起来我也是没想到。”阿月想了想怎么措辞,半刻后才道,“我本来是有事来找王爷您的,谁知到了枫苑外,便见着了她,我还以为是您身边的丫头,想叫她替我通传一声,结果我刚走近,她就拦住了我,问我是谁,还说枫苑不能随便进。”
原来阿月开始确实是在好好和对方说话,但谁知锦兰一见着她便显得非常不高兴,无论阿月说什么都是直接呛回去,且直接挡在了枫苑外,不让阿月进去。
阿月于是问她是什么身份,她便说自己是王府典府长的亲妹,时常到王府来。
阿月就以为她和魏王有关系,便多问了句,谁知锦兰直接说了句“干你何事?”,这便把阿月逗笑了。她于是说自己去找魏王和锦兰也没关系,谁知锦兰在知道她只是客居王府后便根本不愿和她多说一句,只是一直不让她入枫苑。
阿月见状便懒得和她再多纠缠,直接往里走去。
结果锦兰觉得这是她在挑衅自己,于是抽出鞭子便往她这边甩来。
之后的事也就很清楚了。
“我也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说动手就动手。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这会子伤的就是脸了。”说到这儿,阿月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显然有些庆幸自己当时用手挡了一下。
“话说回来。”阿月看向因着她的话而面色发沉的魏王,“王爷,她看上去似乎是喜欢您的。”
其实不是似乎,锦兰就是对魏王有意思。
所以才会对阿月这么敌视。
因为锦兰知道,这么久来,魏王身边从未有过一个姑娘能和他关系这样近。
但阿月自己却不知道魏王对她的特殊,所以只是根据锦兰的行为自己猜了猜。
而听得她的话后,魏王道:“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而后似乎发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生硬,便又接了句。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先前她能出入王府,不过是因着她的兄长是府上的典府长罢了。她的性子我早有耳闻,眼下她伤了你,被送去法曹府也是应该的。”
阿月听后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她抽了我一鞭,让法曹府依律审理判决倒也合适。”
虽然锦兰很敌视她,还一言不合就直接伤了她,但阿月倒也没想过要锦兰怎么样。
方才大夫都说了,她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让锦兰去法曹府也受点皮外伤,这样她们两个就算扯平了。
横竖魏王刚才也说了,以后不想再看见锦兰。
也就是说锦兰日后都不能再来王府了。
这样的结果阿月觉得还挺好的。
然而听了她的话后,一旁候着的李年便忙着开口:“阿月姑娘,你误会了,锦兰被送去法曹府不是让法曹令审理的……”
“啊?”阿月有些懵,“不是吗?那她去法曹府要干什么啊?”
阿月挠头。
“这好像也没到要处决的程度呀。”
李年闻言便要再说什么,却被魏王一个眼神制止了。
“别听李年胡说。”魏王说着看向阿月,声音柔和,“送去法曹府的人自然是由法曹令审理判决,锦兰伤了你,究竟如何判,自然是法曹令决断。”
“别想她的事了。”魏王似是想起什么,便将话题引开,“方才你说有事找我,是何事?”
在阿月没看见的地方,魏王的眼中染了些黑沉,望向李年时,让对方整个人一颤,接着忙低下头。
而阿月的心思果然被魏王一句话带走,于是忙着道:“是哦,王爷您不说我都忘了。”
她说着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罐子。
“就是这个。”把那罐子放在桌上,又推到魏王跟前,“我最近不是没事就煮茶喝吗,今早上就发现,上回我去集市赢的那些茶叶里,有几个罐子中的茶叶比较奇怪。”
她说着告诉了对方当时她在猜茶叶名时闻出了其中一个不是茶而是药。
“那时我还以为只有那一个是这样的,也就没多想,谁知今天早上仔细一看,发现好几个罐子里的其实都是药材,只是模样像茶叶罢了。”
魏王闻言便拿过那罐子,接着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些出来。
他的掌心之中,那长得像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