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枢:?咋滴?还要我去当个伴郎吗?我的心看起来有这么大吗?
刑枢:“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蓝绿人鱼想了想,又点点头:“也是,您本来就是红鳞鱼,好像也不需要穿红色的,但是!项链总要戴上吧!”
“啊?”刑枢总觉得蓝绿人鱼误会了什么:“我就不用戴了。”
“这怎么能行,项链还是要带的,那可是……那可是象征着互相心、心悦的信物啊!”蓝绿人鱼微微红了脸。
刑枢:“……”听起来好像挺刺激的?
戴着心悦信物出席对方大婚现场什么的,想想就非常的挑事,非常的膈应,非常的让鱼下不来台……
刑枢默默地拿出了那串特殊的贝壳项链,想了想,又拿出了那块已经变成了深紫色的心悦石。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刑枢把石头穿进了项链里,犹豫了一下,又塞回了袖子里,“这种行为太幼稚了吧?大家都是成年鱼了。”
“幼稚?戴这个怎么会幼稚呢?”蓝绿人鱼不解地歪头。
“唉,这种事说了你也不会懂……反正项链我是不会戴的,我就去看看,看看就好,嗯!”我就偷偷地看,绝对绝对不会干扰的!
刑枢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脖子和手腕扭得咔咔作响,而后捞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皇宫的东大典走去!
蓝绿人鱼看着远去的刑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他却说不上来。
今天,难道不是陛下和红鳞大人成亲的日子吗?红鳞大人为什么要说“只是看看就好”啊?真奇怪!
第229章 我在等你
刑枢来到东宫大殿的时候,那里已经鱼群攒动,前来祝福恭贺妖皇的队伍从皇宫门口,一直排到了东大殿的门口。
这算是海妖族的皇室大婚习俗了。族人可以在这一天进入皇宫,为妖皇和皇后献上自己最衷心的祝福,雌性将花篮里的花撒在水中,雄性将扛在肩上的猎物献给妖皇。
他们排着队,将祝福和礼物放在了停摆在东宫门口的龙鱼车撵前,行了一个祝福礼之后,又排着队离开。
这个龙鱼车撵四面都盖着厚厚的红色围帐,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鱼,不过刑枢能猜到,黑鳞人鱼就坐在里面,旁边肯定还坐着一只白鳞的人鱼。
等良辰吉时到了,这个龙鱼车撵就会启程,从皇宫出发,在三天之内,游遍附近所有的大小城市,以此昭告所有的海妖族民众。
已经献上了祝福的海族们陆陆续续从妖皇宫离开,在皇城的大广场上摆起了宴席,搭起了舞台,集体欢歌庆祝。
而龙鱼车撵也在良辰吉时起驾,带着浩浩荡荡的龙鱼车队,沿着规划好的路线,朝东南方向游行。
刑枢站在珊瑚礁的Yin影里,目视着远去的龙鱼车撵,看着迎着车撵热情欢唿的鱼群,看着像烟花一样在车撵旁边炸开的七彩气泡,看着渐渐远去的喧嚣,心底仿佛也同时被冰冷的海水包裹,被凄寒的困顿渗透,被针扎一般的痛苦渗入四肢百骸。
刑枢嘴角扯开了一丝苦涩的笑意,朝远去的龙鱼车撵摆了摆手。
心脏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得几乎要窒息,刑枢掌心按在了心脏的位置上,静静地感受着那种跳动的感觉。
他好不容易有了心,却只感觉到了疼。
不,或许,他真的不配有心。
他活该无心无情的活着。
刑枢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走进了东宫大殿里。
因为大部分的皇宫守卫们都随着龙鱼车撵离开,看守这里的鱼就少了许多,刑枢恍恍惚惚地走进来,竟然正好错开了那些守卫看守的时间点。
东宫里装饰得一片鲜红,到处张灯结彩,五颜六色的夜明珠安置在Jing美的装饰物上,照亮了整个大殿。
刑枢一路走过了那些在水里飘摇的红纱,走到了黑鳞人鱼的寝宫门前。
那里,也被挂满了一串串的红色贝壳。
刑枢鬼使神差的走了上去,推开了房门。
挂在房门上的一串串红色贝壳发出了一阵敲击声,黑鳞人鱼寝宫里的海水也在刑枢开门的那一刻涌了出来。
这是一股令他十分熟悉的异香味。
离开了这么久,再次闻到,让刑枢觉得十分的怀念。
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了吧?
刑枢反手合上了房门,背靠着门边,缓缓地,缓缓地坐了下来。
真好,黑鳞人鱼的寝宫里并没有多余的味道,只有这股淡淡而清冷的异香味,将他紧密的包裹着。
刑枢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下伸去,心里一边嘲笑着自己太过于贪心,又一边憎恶着自己太过理智。
如果他能稍微纵容一下自己,直接将黑鳞人鱼打包带走就好了,管他什么海妖皇,管他什么族人,直接把黑鳞人鱼带回去锁起来,就什么破事都没有了。
体温在一点点上升,刑枢内心上演的一系列疯狂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