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这些连派出所警察都看不下去了,把他妈叫来让带他回家。他妈过去就说了一句,”你贱不贱啊”!走的时候把他脸都打肿了!”
想到昨晚他强行看到的原承的伤——他弄出来的伤,罗超再也说不下去。
心中万千,汹涌澎湃。
原承!原承!
好一会罗超才平静下来,“我们是从高一开始谈的,到现在也一年多了。”
“刘总,原承的好只有我知道。”
“他的好是只能在书上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极致,刘总。在我们之间原承已经做到了极致,一个人能给另一个人的全部,他都已经给我了。”
“我知道这辈子再不会有人比他对我更好。”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这样的人。刘总,我相信就算是男女朋友,就算是结了婚的两口子,也没几个能做到他这样。”
罗超停下脚步,直视老刘,“我找了男朋友,我和原承在一起,我和我妹现在都靠原承养,这些都是事实。我不怕任何人知道,因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信息量太大,老刘一直在凌乱。
“学习上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受影响,”罗超笑笑,“原承的微信名是”平生最爱学霸”,就为这我也会拼命学习的。”
老刘心情略复杂,但不知说什么好,就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到罗超认真补充,“因为当学霸是现在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
老刘……
他是来开导失母学生的,为什么要被强塞狗粮!
在罗超对老刘坦陈原承的时候,城西的一家茶庄里,原承也在和徐卫东谈。
徐卫东城府深脸皮厚,丝毫没有因钱波被他发现赶走而尴尬,反而饶有兴趣,“小原你既然知道钱波是我的人,那当初为啥还把他留下?”
原承神情淡淡,“因为只有留下钱波您才能死心,我的东西不是随便谁派个伙计来就能学会的。”
“啊,哈哈。”
原承抿了口茶,“配料和辣椒都不经伙计的手,徐总,这下您知道了吗?”
“哈哈,小原你真有意思。”
原承放下茶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意思,当然,您更没意思就是了。”
徐卫东强行打哈哈,“商业竞争嘛,哈哈,这都正常。你刚干还不懂,我入行的时间比你年龄都大,见太多了。”
原承淡淡地看着他,“您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讲这些商业竞争?”
“那倒不是,你那天让钱波给我带话,我就一直想问问你:你从前说的,再做一两年就全部转手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啊,怎么不算。”
原承懒洋洋地靠实在沙发上,“不过不是现在。我和您说过,我还要再开店,要把”大家羊杂”品牌夯实再转手,这样价格好一点。”
徐卫东身体不由前倾,“那你可得给我个底,你什么时候转手?我好准备接着。”
“明年吧,一九年六月底,在此之前我会再开四到五个店,到时候您要能一总收,可以给您批发价。”
徐卫东了然地笑笑,“明年六月底,是为你的小男朋友吗?”
原承也不意外,“是啊,他可是学霸,明年肯定能考个好的上天的大学,我不接受异地恋的。”
徐卫东靠回沙发,“你一年再开四五个店,怎么保证质量,能有现在这几个店的生意吗?”
原承自信地笑笑,“生意稳不稳,您不是会一直关注吗?到时候再决定收不收好了。”
徐卫东沉yin起来。
原承又笑笑,“钱波在这儿像个包打听似的,他回去没说过吗?我只有一个店做稳了才会再开下一个新店。”
不过这次我会同时开两个店,三个店,不然怎么在大疫之前给你挖坑?
徐卫东笑起来,“小原你说得也对,但我要是等不及呢?”
原承目光凌厉毫不退缩,语气却非常平淡,“您等及等不及的,关我屁事。”
“你!”徐卫东勐地坐直身体。
认识以来,原承一直温文有礼。钱波说过,在店里他对客人对伙计都是很客气的,所以徐卫东虽不至于觉得他多好欺负,却也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以至于原承这突然一发作,他既不适应,又颇感恼怒。
原承却是笑yinyin地,“怎么,想让您家徐区长找我麻烦吗?没关系,我证照齐全,缴税足额,卫生不比五星饭店差,不怕查。随便查,欢迎各种查法。”
徐卫东一愣。
原承笑着补充,“您知道的,我店里都有监控,您查得勤挺好,我都发布出去,让大家也看看我们大家羊杂是多么受区领导的关注,又是多么地经查。”
徐卫东再维持不住笑模样,“小原你话不要说太满了。”
原承双臂抱胸靠实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他平时站得挺拔坐得板正,跷二郎腿最多是脚踝搭在一起,从不会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