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时间,他没有晚起过一天,没有午睡过一次,今天他还在生病,但输ye后也依然要去查店。
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除了用在罗超罗珊身上时能不皱眉,其实自己都舍不得花!
三十岁的死劫像悬在头上的剑,他只想在那之前把他们兄妹安置好。
可是不能吝啬啊。
你可以不在意能否抢回吴晓玲的命,但你总希望罗超以后想起来会好受一点点吧——他的妈妈离开时他也曾尽了全力。
唯有不亏欠内心才能平安,唯有尽全力才能不亏欠!这是什么死循环!
做坏人成本低,但谁让你们没本事当坏人!谁让你们没本事发生什么都能活得心安理得!
原承苦笑。
从神农架往回赶时原承就想过,也许前世的吴晓玲并不是找到什么好下家,才把房子大方地留给了罗超。
比起这个可能,他更相信她是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哪里。
接触过才知道她是多么自私无脑,他没法相信她会碰到完美真爱,也不相信她会真的放弃几十万的房子。
赶回来当天发烧输ye,第二天原承就顶着忙乱不适开始查店——辛田再用心,没有亲自看过他也不踏实。
不过这次的强迫症没白发作,因为在清湖店他见到了熟人钱波。
想不到钱波这么早就跟着徐卫东干了。
前世钱波只在他店里做过一个多月,那段时间他和罗超刚刚确定关系,天天开心地黏着罗超跑,加上放心王和平孙江等人,经常几天都不会去店里。
要不是这人外号叫”钱包”,后来又知道他是徐卫东的人,就是原承记忆力再好也早把他忘掉了。
现在的清湖店生意稳定,但随着加盟增加,原承常要抽调人手带出去培训,所以前两天辛田招到钱波。
钱波今年二十七八岁,干活麻利,很快就得到陆虎辛田的认可。
发现钱波时他才刚入职,这让原承非常庆幸,也坚定了自己不能懈怠的决心。
他不动声色地把辛田叫出去,“大辛,这个钱波是自己来的还是谁介绍的?”
“他看见咱们贴的”招服务员”自己来的。”
“嗯。”
“他前天下午来的,说原来也在餐厅干过,陆哥看着还行,就让他昨天过来见我。”
“嗯。”
“我也看着还行,昨天他留下干了半天,挺利索的,今天算是正式入职。咋了老大,有啥问题吗?”
“他是别人家派来偷师的,你们小心点。”
“啥!谁派来的?我这就让他滚蛋!”辛田又惊又怒。
原承按按脑侧,那里正一波波地抽着疼,“没事,让待着吧,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为了留下肯定会卖力的,你和陆大哥注意点就行。”
“为啥!这个孙子!”
原承叹气,“我知道他是个意外,他走了再来个不认识的更麻烦。这种事防不住,咱们把自己做好,只要经得起查就什么都不怕。”
辛田还在生气,“老大你知道他老板?”
原承点头,“大概知道。大辛,你安顿给陆大哥:钱波使着他干活就可以了,汤的配料不要让他接触。”
油辣子没事,以前是他亲自做,现在店开得多了,他已经教给了辛田,目前店里只有他们两人能做。
“我知道了。”辛田皱眉,“难道店里就一直放个jian细?”
“他待不了多久,估计也就一两个月。”
辛田不解,“老大你咋知道?”
原承笑笑,“因为我会解决的。”等忙完吴晓玲的事就解决他。
这话一出辛田立刻踏实下来,对这个老大他一直迷之信任,但随即又想到新问题,“咱们另外的店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耗子?”
“应该没有,不过就是有也不用怕。”
原承笑得自信笃定,“大辛,说到底我们真正的秘方还就是品质和卫生,”以品质揽客,以整洁取胜”从来都不是空话。”
“嗯。”
“所以只要我们坚持做好这一点,就算配料什么的泄露了也没事。”
“啊?”
“羊杂汤在咱们这儿就算比不上兰州人的牛rou面,四川人的火锅,吃得人也不少,店也不少。”
“嗯。”
“但能像咱们这么下功夫的不多,或者说没有,这才是咱们的核心竞争力。”
“我知道了。老大你放心吧,这人我盯着。”
虽然每天累得要命,但原承知道罗超比他更煎熬。他心疼他,坚持天天给他送餐,就是自己忙不过来或者做不动也会给他好好订餐。
吴晓玲情况越来越差,原承悄悄买了墓地,买了老衣,约了穿衣人,订了骨灰盒,打听好下葬事宜。
同时,他联系唐律师,请对方确认:人不在了仅凭现有的病历够不够,是否需要法医介入。
虽然送过老爸,但那时是老妈在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