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知道?”凝光的语气如同一个诱拐小童的人贩。
“不想”
“……”听到御斐决绝的回答,凝光顿时泄了气,不过对于他的回答还是饶有兴趣“为什么?”
“如果她想要我知道她会告诉我,如果不想,我也不会问。”
凝光一时也不知能说什么,终于沉默下来。
一个场景,两个人,一柄剑,静谧安详。只是沉浸在这副美好画卷的男人没有听到从剑身发出的一声叹息。
闯入一次已是打草惊蛇,恐怕御斐早已有了防备,看不清楚实力的男人和那不知名的男人,让人不得不去忌惮,弋剑放弃了再次查探的想法。
不过屋子里的男人会是谁?
花落的夫君?
可从未听说过花落已经嫁为人妇。再者,如果花落有了丈夫,御斐怎么可能还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毕竟谁都看的出来那个男子看向花落时眼底毫不掩饰的爱意。
花落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更难看出深浅,更甚的是这个花落看起来实力绝不在他们之下。
当真是令人好奇呢。
不过一日,花落便醒了过来,对守在床边尚未挪动一步的男子微微一笑,寡欢的男子这一瞬间才绽放出笑颜“你醒了。”
虽然早已醒来,但御斐并不同意花落下床,看着御斐难得的坚持,花落便依了他。其间御斐拿出不少圣药补品,虽然对花落的体质没有多大效果,但见御斐不竭余力地做着此事,花落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尽数用掉。
一连在床上呆了半个月,花落才下床,伤口已被御斐耗费了具大的心神与修为愈合,看起来无虞,私下心口淡淡的疼痛也被花落掩饰地很好,御斐没有发觉。
等再次能够见到御斐穿梭在清澜院之外的身影,弋剑才正式前往清澜院拜访花落。
第18章 chapter 18
这一次一路畅通无阻,没有结界的阻碍,没有御斐的戒备,行走在清澜院的路上,弋剑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硬闯和客人的差别。
虽然依旧是在花厅,不过花落并未坐于主位,而是摆上了一张案几,两人对坐品茗,花落知道御斐不喜弋剑,便让他带着小雅出去玩耍。
留两人独处,御斐自是不愿,可拗不过花落的坚持。
“清冽”这是弋剑对此茶的评价,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但足以概括它的特点。
“这是香煎云雾”花落道。
相煎云雾,据说长于昆仑之巅,于卯时采下,混合着隔夜的露水与凌晨的轻雾,气韵清雅,闻之清冽,具有茶中君子之称,因位置独特,危险重重,故而极难采得。
“如今相煎云雾在昆仑之巅早已灭绝,没想到居然今日在这儿还能吃到如此珍品。”看了花落屋内的摆设,再吃到早已灭绝的相煎云雾,弋剑觉得无论自己再看到花落拿出什么稀罕东西,他都不会有多惊讶。
“不过是早些年比较喜欢,便去寻来图个新鲜罢了。”
“不知花老板的早些年是多久?”弋剑毫不掩饰地试探。
花落手中动作未停“不记得了。”
看着花落熟练优雅地烹茶,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弋剑猜测她一定出身不凡。
感受到视线的追随,花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的茶快凉了。”
感受到花落的不悦,弋剑也有些赧意,转移了话题“没想到花老板的茶艺竟这般好。”
对于弋剑的尴尬花落也没有出言安抚,淡淡道“熟能生巧。”
弋剑并不因花落的态度清冷的态度感到意外,甚至因此对花落更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今日花老板不会再有要事了吧?”弋剑戏谑地问道。
“不会。”花落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所以公子可以尽情地说故事。”
“听说花老板卖一味药?名曰——寒山忆?”弋剑眼中诡谲难测,紧紧盯着花落,似乎是在求证。
“是。”
“不知此药是所治何病?”
花落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心病”
闻此,弋剑竟也笑了起来“巧了,我正是心病。”
“既然公子知道寒山忆,想必也知道这里的规矩?”
弋剑自是知道的,想要得到寒山忆,必须用相应的东西交换,只是用什么交换至今众说纷纭,谁也猜不透寒山客栈的花老板需要什么。
“不知在下需要用什么交换?”
“你想得到什么?你又想改变什么?”见弋剑张口欲答,花落道“公子可以仔细斟酌。”
这句话变相的意思就是让弋剑想好再回答,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我……”弋剑沉思了一会儿“我想知道过去一些被隐瞒的真相。”
“可以”
“那么,我需要用什么交换?”
“公子的情丝”
弋剑瞳孔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