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岂不是成全她。”
“是不是也成全了你?”
话音落下,任镜沅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挂了。”
沈知州收了手机,侧头看向了客厅,不知什么时候,甄惜又倒了下去,还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睡了。
沈知州扯了一下领带,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站着没过去。过了一会,他兀自上楼,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就躺在了床上,但始终都睡不着。
看到时间指向十二点,他还是起身,打开门,走到栏杆边上,往下看。
甄惜翻了个身后,突然坐了起来,好似突然清醒了一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往上看了过来,沈知州很快就避开,掩在墙壁后面。
紧接着,下面就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再过一阵,就听到了关门声,这人是回去了。
他哼笑了一声,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甄惜最新那条朋友圈上,照片上那个男人,真是丑。
之后的两日,甄惜天天会上来一趟,给他打扫卫生,似乎真是勤勤恳恳当起了保姆,而且她挑的时间,都是他在的情况下。
各种在他眼皮下底下晃来晃去。
这天,甄惜爬到她的书桌下面擦地板,沈知州上厕所回来,也没注意,就拉开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这书桌下面的空间不算小,甄惜刚好挤在里面,他不伸腿,都感觉不到。
他的腿就在她的眼前,甄惜一下起了歪念头,将抹布放下,伸手搭上了他的大腿,如水蛇一样缠了上去,沈知州迅速退出去,随之带出的,便是甄惜。
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腿上,笑嘻嘻的,说:“小沈总,你缺挂件么?”
沈知州眉心微微皱了皱,她的手很放肆,几乎碰到他的大腿根。
这么敏感的位置,她就是故意的。
他说:“别叫我动手。”
脸色严肃,一本正经,还有点凶。
她笑呵呵的松开了手,又钻进去,把抹布拿了出来,“小沈总,好好忙,我出去啦。”
她走出去后没多久,突然又推门进去,沈知州脸上的表情简直瞬息万变,甄惜忍着笑,说:“小沈总,我忘了跟你说,我30号那天不来了,我要回老家。”
“嗯。”他沉着脸,冷冷的嗯了一声。
“走了。”她又退了出去。
沈知州挺着背坐了好一会,视线盯住电脑屏幕,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有点乱,身体有点热。
感觉胸口流窜着一股气,难以压制。
手机响起,沈知州才略微有点醒过神来,他低眸看了一眼,是家里来的电话。
周秋林:“这几天怎么都不回家?”
沈知州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说:“最近住在锦园。”
“是不是绯闻的事儿?不会是真的吧?”周秋林的语气是玩笑的意味。
“妈,别多想了。”
“知道你有分寸,就是今天吃饭的时候你爷爷念叨了一句,我就打电话过来问问。元旦那天记得要回来吃饭。”
“好。”
母子两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沈知州将手机丢在办公桌上,拿起烟,点上,抽了起来。
……
过了两天,甄惜就自己坐车回了老家,也没跟朱依依提前说,先斩后奏,免得这人又跟着她一块去。
她坐早班车去的,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到,外婆在门口等着,见着她回来,高兴的紧。
“饿了吧?快进去吃饭。”
“嗯。”
外婆炖了老母鸡,把两个鸡腿都给她,甄惜将其中一个夹进她的碗里,说:“今天就咱们两个,你一只我一只,一起补补。”
外婆笑容灿烂,婆孙两个,一顿饭吃的特别高兴。饭后,甄惜就跟着外婆一起洗完。
下午太阳挺好,甄惜就搬了椅子和藤椅,拉着外婆出来晒太阳。
“多晒太阳补补钙。”
甄惜坐在小椅子上,拿手机给自己和外婆拍了照,发了朋友圈。
她拿着手机玩了一阵,然后收了起来,将椅子移到外婆的身边,说:“外婆,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嗯,想说依依的事儿?”
甄惜愣了下,无奈的笑了笑,说:“您看出来了?”
外婆睁开眼睛,那双浑浊的眼,包含了风霜。
“我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出来?”
甄惜垂了眼帘,说:“我大一的时候,跟任镜沅认识,陪同学去看骨科,正好是在他那边看的。”
“我们在一起大概两年吧,可能也不到,就分手了。”
外婆安静的听着,“你还喜欢他吗?”
她摇摇头,笑说:“分手了,我就不会再回头,更别说再留情了。”
“那他呢?”
甄惜对上她的目光,没说话,外婆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