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怀疑鹤息经常冲着粉丝笑是在卖笑。
想了想, 鹤笙高贵冷艳地扭回了头，“不笑就算了。”
正前方, 小屁孩段魈正将手肘磕在桌上, 一手一支吸管一起吸着两杯果汁, 眼睛睁得很大，好奇且目不转睛地盯着鹤息和鹤笙的互动。
可惜的就是他们谈话的声音太小, 段魈听不见他们的悄悄话。
段魈被鹤笙撞见也一点不怕，甚至还眨眨眼看着鹤笙脸上的表情变化，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弯腰低头去看桌子底下。
鹤笙堪堪松开鹤息的手。
段魈没瞧见任何端倪。
嘶——不应该啊。
段魈摩挲下巴, 一点也不掩饰地打量着鹤息和鹤笙。
他刚刚分明就看见鹤息是弯了下眸，是笑了的啊？
“看什么呢？”天涵柳贴心地给段魈擦擦汗，把段魈快嚼烂的吸管抽出来放到桌上重新去拿了两根。
段魈嘬着两根新吸管，突然嘿嘿嘿地笑了一阵，凑到天涵柳耳畔耳语了什么。
下一秒，天涵柳脸红了红，打了一下段魈的胳膊，眼睛还是没忍住往鹤笙跟鹤息二人身上落。
“段魈，说话要注意分寸。”天涵柳心有余悸，心想这话要是被当事人当中任何一个人听见了，段魈都吃不了兜着走。
亲情怎么可能会变成爱情啊！
天涵柳赶紧让段魈正色，警告段魈不准乱想了。
……
四点一到，鹤息就收了宣传单打算回场馆进行最后一次排练。
临走时，老板叫住了他们。
“小伙子！”老板擦擦手上的冰水，“你们剩下的宣传单给我吧，我帮你们发。你们给我带来太多人气了，太感谢你们了，我也得尽一点绵薄之力才行，剩下这些就交给我吧，保证让你们的场馆座无虚席！”
众人一一道谢，这才安心下来抓紧时间去排练了。
晚饭过后，鹤息躺在沙发上小憩，鹤笙就坐在旁边掰手指，一侧眼就能看见鹤息毫无防备的睡颜。
鹤笙心如止水地移开了眼。
心想：这么吵也不醒，这得有多累。
鹤息确实是困得有点受不住。
因为这两天内就睡了三个小时，还有两个小时是在车上摇摇晃晃睡过来的，好不容易得了空，鹤息得抓紧时间补觉。
这具身体一直锦衣玉食，没有他原来的身体那么能折腾，现在少觉不说，今天又在游乐场里跑了这么一天，身体实在熬不住。彩排的时候都没什么Jing神。
队友们和工作人员们都没吵鹤息，只是随意找了一件外套给鹤息披在身上，以免着凉。
甚至顾铭忱给鹤息披衣服的时候还被鹤笙打了一爪。
当时的鹤笙眼里满是戾气，一脸的敌意，“你要干嘛？”
给顾铭忱生生气笑了，直说：“我又伤不了他。”
鹤笙没搭话，只是让顾铭忱赶紧走。
……
鹤息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鹤笙从他头顶起身离开，又发现偷偷被Cody姐姐化了醉酒妆，脸上的两团看上去挺可爱的，其中“哇塞”得最厉害的就是只活一天的蜉蝣段魈。
鹤息却没抱怨，整理好衣服就去了前厅。
“鹤息哥化这个，还真像个流氓！”段魈评价，“已经不是白天的校园男神了，是不良少年，坏坏的，好可怕。”
“咱们也一样。”天涵柳赶紧为鹤息说话，“咱们比鹤息，也好不到哪儿去……”
“咱们化这个，就是个宝宝！”说完，段魈又特别乖着咧着嘴笑，又傻又可爱。
耍宝似的，当真很特别符合《橘子汽水》的主题。
鹤息好笑地弹了下段魈的脑袋，之后就懒得理他们，拉开幕帘看了看台下的观众席。
“好多人。”鹤笙瞄了两眼，“有些没印象，应该是果汁老板拉来的，看他们手里还拿着果汁。”
鹤息诧异：“你还能记住这么多人的脸？”
鹤笙高傲仰头：“那是当然。”
“好了好了好了！今天都好好表现！”工作人员一人递了个话筒，神色紧张，再次低声强调了一遍，“一定要好好表现。”
挺不对劲。
鹤息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台前的临时主持人正好报完幕，不得已，鹤息只得跟着上场，回头时还能看见那位工作人员朝他们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鹤息呼出一口气，打起了Jing神。
临时修建的场馆没有训练营的大，也没几根凳子，台下就这么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压境似的，雄壮宏伟。有真的好奇来的路人，也有接到消息赶来的粉丝，但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应援物品，应该是大粉们短时间内组织起来发放的。
五个人，五种颜色的灯牌，数不清的手幅扇子和周边，整个场馆里没有多余的名字，恍然间，鹤息还以为这是在开演唱会，就差一个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