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唐小琬惊喜交集,看着眼前扶住她的人摘下了面具,“怎么是你?”
“表妹,喜欢吗?这些烟花都是我为你准备的。”
唐小琬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住了,不可思议道:“这些烟花,都是给我准备的?”
“不仅仅是烟花,还有这船上的灯笼,都是我亲手做的,上面画的全是你。”
“我?”
唐小琬不敢相信这一切,这几日他一直躲着她,她还以为……以为他不想见到自己呢!
不过,下一瞬就有了她更惊讶的事。
陆子游从身后拿出一个Jing巧的木盒来,举到她面前,然后慢慢打开,一支金色的凤凰金钗便出现在她面前。
“今日我陆子游便以这支家传凤钗为聘,求娶唐家表妹唐小琬为结发妻子,唯愿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唐小琬双目圆睁,眼中泛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惹得人心生疼爱,“表哥,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陆子游将凤钗插到她的头上,含笑道:“琬儿,你真美。”
唐小琬喜极而泣,哭着说:“表哥,我终于要嫁给你了。”
不远处的月赵抬头看着天空上开得绚烂的烟花,心里也为他们高兴。小琬已经找到了他的如意郎君,真好。
可是,赵故遗呢?这样的谎言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身旁的赵故遗将一块金玉牌子放在她的手心,“拿着这块令牌,你就是流波间的主人了。”
月赵心里十分的愧疚,将玉牌又还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受之有愧。”
“何来受之有愧一说,这只是我想送你的一个礼物而已。”他顿了顿,又说:“你的家人都不在了,理应由我来照顾你。”
其实他今天找她来,是有些话要和她说的,他想跟她解除婚约,以另外一种方式来照顾她。
他越是这样说,月赵越觉得愧疚,“赵公子,其实……我……不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头顶的烟花泵然炸裂,那声音太过响亮了,赵故遗并没有听清楚她刚刚说的是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唐小琬很喜欢陆子游,若是她现在告诉了赵故遗,那是不是会毁了唐小琬的幸福?
她真的太难了!
“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好意。”她说着便又将金玉牌还给他。
两人你推一下,我推一下,不知是谁的力大了一点,使得那玉牌飞了出去,掉下了桥。
月赵一时紧张,跑到桥檐边往下看,只见那只金玉牌子正巧落在了一个竹叶船上。按理说,那么重的令牌落在那么轻的竹叶船上,一定会沉下去,但是它竟然没有。
而那河中,不止那一艘青色的竹叶船,还有许多许多,静静地漂泊在河上。
每只小船上都飞舞着萤火虫,放眼望去,整条河上全是绿莹莹的小光点,河流一直延伸到了她看不到的尽头,像是有千里那么远。
遥望过去,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全都掉落在这片河里了,星子随着河流移动,载着年轮的记忆离去。
如果说头顶的烟花是短暂的绚烂,那这满河的萤火便是永恒的璀璨。
她怔怔地看着这千里萤河,心头撼动,这实在是太美了,她瞬间感觉梦回那萤光森林。
街道上的人也在惊呼,究竟是谁,点亮了这满城的光?
这船,不是苗肆的最爱吗?
难道这些萤火虫都是他捉来的,这场盛世萤光又是他为谁而点亮的呢?
她在四处寻找,扭头就看见了他。
他正巧也在看她,遥远的目光里,是她看不清的情绪。
果然,他来了。看来她和唐小琬的那番话起到作用了,他真的来了流波桥。
他站在石桥下,一身黑衣差点将他融进了夜色里,若不是这烟花的绽亮,她根本发现不了他。而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阿愿。
这片萤河,是他为他身边的那个阿愿点亮的吗?.
“小赵,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它取上来。”赵故遗足尖一点,轻轻地跃了下去,他单手向下,去勾那只令牌。
谁知那船,在他就要碰到令牌的时候,一溜烟地飘走了。赵故遗眉毛一动,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足尖点水,轻轻落在了水上。
他顺着船飘走的方向追过去,那船就像是赋予了神力一般,在河水中畅通无阻。赵故遗一直追着它跑,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月赵心想,会不会是苗肆在搞鬼?
她跑下桥去找苗肆,可是他却和阿愿一同都不见了。她踮起脚尖往四周看,很快就捕捉到了他们的背影。
她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沈氏园,这就是今夜举行拜月仪式的地方。听唐小琬说,这位沈氏可是一位大富豪,不仅在城中建起了私家花园,还出资举办了这场盛大的拜月仪式。
花园入口处,有一个极大的断云石,此石从中间断开,但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