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赵当场暴跳如雷,“谁说我是他的人了???”她冲过去要夺她的剑,那尾声吓得从衣袖里抖了一堆的药瓶出来,准备选一瓶毒药来对付她。
“嚯,原来那些笑笑粉和哭哭粉是出自于你这里啊?”月赵脚尖一扫,把他的那些药瓶全部扫到了对面的草地上,她一个跟斗翻到了那边,将满地的药瓶抱在了怀里。
“住,住手!放下我的零食!”尾声诧异地盯着她,没有想到这个凡人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零……食?你把毒药当零食?”月赵捡了几个起来闻,发现每一瓶都是毒药。
“它们都很好吃的,不信你试试?”尾声开始介绍起他的零食来。
月赵点点头,“是挺不错的。不过,你要是不把我的剑还给我,那我可要把你的零食扔到那潭里去了啊。”
“别扔别扔,我还给你。”尾声把她的剑甩给了她。
月赵捡起自己的剑,看了看,还好没有任何损伤,她又问到:“那个,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那人很惊讶,“你要走?你怎么不叫山主大人送你?”
“额?”月赵一愣,“山主大人那么忙,这种小事就别麻烦他了。”
“他一点都不忙啊,他就每天养养伤,有什么好忙的?”
“养伤?”月赵有点吃惊。
“是啊,他每天晚上都要去山洞里疗伤。既然你要走了,那肯定得让他送你才行啊。我去帮你把他找来吧。”
月赵连忙摆手,“不不不,大可不必,你告诉我走哪个方向就好了。”
“那边。”尾声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你啊。”
月赵立马就溜了,不过走了一会儿又转身朝后面森林里的那棵大树走去,她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来,嘴角一笑,这是她刚刚从尾声那些药里面顺来的。
她很快就跑到了那棵大树处,她溜进了宫殿里面,既然那个山主大人现在疗伤去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哼!就许他给自己下药,自己就不能给他下药吗?
她爬上了大树,摸进了树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拿的这瓶是什么药,只见里面是一些灰色的粉末,她也不管这是什么毒,就直接洒在了他的床单上,地毯上也洒了很多。
做完这一切后,她眼角忽然瞥到对面地上有一个落地的大圆瓷瓶,那映着青花的瓷瓶里插着好几幅画卷,她在想那个妖怪画的画是不是就放在这里的,她得把它毁了才行啊,要是被别人看到,她还要不要脸啊。
她一幅一幅地打开来看,但是却看到那上面画的全是自己!
每一幅都是自己。
但是都是穿了衣服的。
难道她误会他了?他不是变态?
她走到窗边,借着树枝上投射下来的月光,细细观看了一下每一幅画,上面画的全是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只不过换了不同的姿势而已,她睡觉喜欢翻身,没隔一会儿都会翻动一下,是以这上面画的全是不同状态的自己。
他这是……画画狂魔?
没有想到一个山中的老妖怪画画竟然画得这么好,将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态都画得那么逼真。
月赵差点就以为他暗恋自己了,但是不应该啊,他们不是才见过一面。
哎,不管了,再不走自己就要中毒了。她从窗子翻出去,跳下树,将那个药瓶往外头一甩,满意地走了。
她顺着尾声指的方向跑了,这片森林真的巨大,她跑了很久之后,都还没有看到尽头,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她才慢慢看到一点微光,那是来自森林外的光,她终于要逃出去了!
远处群山连绵,山峦交叠,此起彼伏,在暗夜中就像是一条沉睡的巨龙。
她停下来大喘了口气,正要庆幸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句声音。
那是一声轻声的呼唤。
不带任何感情的,没有任何起伏的,沉沉的呼唤。
“殿下!”
月赵没管它,因为她根本不觉得这声音是在唤自己。她刚走出去一步,那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又唤了一声“殿下”。
这次,这声音离自己近了许多。
她依旧没管,继续朝前方走,可是那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仿佛就在她的耳边一样。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去,大声问:“你是谁?你在唤谁?”
月赵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苗肆好像喊过自己殿下。她转身看到身后的森林里,一片寂静,青蓝色的天幕压在树林上,沉沉喘不过气来,什么都没有,连只飞鸟都没有,那声音又是在哪里说话呢?
自她转过来之后,那人就没有再喊殿下两个字了,而是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笑声。
月赵觉得这笑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实在是太诡异了,她忽然又想到刚才尾声说的那句话,在这个森林里,如果你叫了某物三声,它应了,那它就是你的了。
正正好,刚刚那人叫了三声,而她也回答了。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