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至于连回来的事都瞒着斯宇。
订过机票后,他就跟斯宇和星姐说了。
斯宇嘴上不说什么,第二天就请家政阿姨将小洋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临到回来前一天,斯野才又跟斯宇说,要带一个在喀什认识的朋友回来。
他还没敢立即就说带回来的是男朋友。
听说这位朋友不住酒店,要和自个儿弟弟一起住家里,斯宇脸色有些难看。
倒不是不愿意斯野交朋友,只是在他印象里,斯野不怎么把朋友往家里带。
所以他没让阿姨收拾客房。
斯野连忙说不用,他们回天府新区的房子住。
在路上奔波一天,从西北到西南,坐上斯宇的车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斯宇本来要亲自去机场接,斯野死活不让,说休息一下再带朋友和他认识。
斯宇无奈,他就这一个亲弟,以前不听话还能骂一顿揍一顿。
自从出了聂云滨的事,他就不敢刺激斯野了。
兄弟俩有什么争执,最后一定是他妥协。
不过斯宇不放心斯野半夜叫车,让自己的司机跑了一趟。
为了不让司机跟斯宇多嘴,斯野坐在前排,一路上都在和司机聊天。
靳重山坐在斯野后面,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姹紫嫣红穿过暗色的玻璃,落在他灰蓝色的眼里,像是阳光经过彩色玻片,浮出冷调的缤纷。
车在家门口停下,司机还想帮忙搬行李,斯野赶紧说不用。
靳重山更是身体力行,将斯野的橘红色行李箱和自己的行李包一并拿下来,另一只手还提着封箱的土特产。
屋里有股久未住人的味道,但斯野顾不上那么多,门一关上,就勾住靳重山的脖子索吻。
昨天夜里才做过,斯野并不认为自己是不满足的人。
可终于将靳重山踏踏实实地带到自己的地盘,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靳重山身上染上自己的气息。
说好的厕所串串没去吃得成。
凌晨四点,草草洗漱后,两人躺在铺得皱巴巴的毯子上相拥而眠。
正午的阳光穿过大片落地窗,晒在两条赤裸的身影上。
斯野难得地先于靳重山醒来,睁开眼,在成都冬天特别少见的晴朗天光中端详身边的男人。
靳重山是仰躺着的,长睫盈满浅金色的光,胸膛缓缓起伏,喉结凸起的形状像刚好一口就能吞下的点心,引诱着斯野咬住。
斯野看了会儿,轻轻坐起来,这才发现他们躺在一片狼藉中。
夜里只顾着亲热,根本注意不到屋里乱得有多不讲究。
他们的衣服从客厅一路脱到楼上。
地上、楼梯上、沙发上,到处都是。
弄脏的毯子被卷起来仍在门口,新换的这床有一小半掉在地上。
斯野的枕头在床底,他睡着时枕的不是靳重山的手臂,就是靳重山的枕头。
矿泉水也打翻在地,手机不知被踢到哪里去了。
斯野在卧室的假花上捡起自己的内裤,羞耻值终于攀上顶峰。
在靳重山的地盘,不管他们是在杂货铺楼上,还是在塔县的酒店、乡下的石炕,靳重山总是将一切收拾得干净整洁。
到了他的地盘,第一夜他就让靳重山睡在“垃圾堆”里。
这时,靳重山也醒了。
两人对视片刻,靳重山沙着嗓子问:“你看什么?”
斯野被这低沉性感的声线撩得一阵酥。
大约是赶路太辛苦,又连着两晚折腾,靳重山声音比平时哑一些,懒一些,像更加醇厚醉人的美酒。
斯野甩了下头,心道自己不能这么沉溺下去了。今天是有正事的。
下午他要去工作室一趟,和另外几名主管设计师碰头。晚上很大可能要被斯宇逮去见面。
之后就要开始布展参展,在展会结束之前都很忙碌,只能见缝插针带靳重山走街串巷。
“哥,下午你和我去工作室吧,晚上我们去吃串串。”
靳重山没意见。斯野捡地上的衣服时,他去楼下参观,把冰箱和厨房的其他柜子都打开看了看。
斯野尴尬地喊:“什么菜都没有!哥,我叫了外卖!”
没多久外卖小哥就上门了,送来的是龙抄手和油茶。
斯野点的时候多了个心眼,顺便上盒马买了一堆菜。起码把冰箱填满。
所以靳重山正吃着个头特别大的抄手,门又被敲开。
斯野把菜塞冰箱里时,靳重山过来看。
喀什和塔县也有外卖,但送菜的业务要少许多,大家也不常像点外卖那样买菜。
斯野满意地合上冰箱,“哥,原料都有了。半夜饿了的话,你烙饼给我吃。”
靳重山笑笑,“嗯。”
手机在客厅的地毯上找到了,上面好几个斯宇打来的电话,说晚上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