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告诉过俞一承了,周末是他们的专属时间。
所以如果有什么安排,当然还是要先与俞一承商量。
商量到还是其次,他也不是要顺着俞一承的时间来。
主要是……他刚尝到甜头,回味尚且不及,暂时没打算把酒吧的工作放在俞一承前面。
“……”
罗里注视着他的面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刚刚就想问,”罗里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直截了当,“你是和俞一承在一起了吗?”
从前谢祺每周至少会去一次酒吧,俞一承也是常客。
但是最近他们俩都没出现。
这可不全是罗里胡乱臆测。
主要是今天他一见到谢祺,就觉得……谢祺和平常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也说不清。
只是他浑身都似乎松快了一些。
谢祺向来穿衣打扮都清纯素净,今天也不出意外,只面上透着些倦懒。
“有这么明显?”谢祺毫不避讳,笑yinyin发问。
随后他又兀自否定:
“不过我们也没有在一起。”
“嗯?你是说他和你——”罗里一句话卡在嗓子眼里,半天没组织出来。
“实际上我们这种关系只算得上朋友,”他耸耸肩,“估计过几个月也就淡了。”
“简直难以置信。”罗里咕哝一声。
“什么?”
“你是不知道俞一承从小受到的教育……相当古板,恋人和朋友分得很严格,他居然也会来这一套。”
他身边的混血青年不住感叹:“少见。”
情人游戏,无论怎么看都和俞一承不匹配。
没准俞一承的想法和谢祺压根不一样。
一个念头倏忽闪过。
但罗里很知趣,并不多说。
只是转头邀请他去共进晚餐。
说是社团期末聚餐,谢祺也该和同学们聚聚。
“就在学校外,大家定的火锅。”
“好。”他一口答应。
两人往外走去。
却被鸣笛声绊住了脚步。
谢祺转头一看,不是俞一承是谁。
他向罗里稍一示意,便快步走到车前,透着车窗与俞一承对视。
“不上车?”
“上车做什么?”他手肘搭在车窗外沿,偏偏在俞一承想要搭上他手时往外缩了下。
俞一承消停了。
“你找我有正事吗?”
听他语气轻巧,却把正事一词微微压重了些许。
俞一承感觉到了这种微妙。
于是他临时换了一种说辞。
“我想补上那天的晚餐——用作庆祝。”
“那个不急嘛,”显然,俞一承的说法没有取得效果,“可以周末再一起去。”
“我——”
谢祺打断他的话。
“我上次是不是没和你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们周末见,平时没有正事的话就不用见了——不过我已经结束实习了,和你也没什么正事可聊,所以你工作日不用来找我。”
俞一承似是被他说得怔住了。
“可我们之前不是——”
从前谢祺可没有拒绝过他的到访,无论何时何地。
“从前和现在怎么能一样。”
他倚在车前,被秋日难得的暖阳照着,声音也暖和了点,懒洋洋的:
“你不应该也很忙吗?”
“我……之前的比赛结束了,我最近没那么忙。”
“那也不能总来见我吧。”谢祺话说得干脆利落,压根没给俞一承回答的余地。
最终,俞一承妥协似的问一句:
“那我平时不能来找你吗?”
“我不一定有空嘛,”他倒是轻快得很,“都告诉你了我在准备开工作室,学校这边也有项目,估计没那么多时间。”
“我只是想接你去吃饭。”
驾驶座上的男人略显无奈。
“那更不行了,”他思索一下,旋即一锤定音,“我们的关系又不好公开,我也不想对外说你是我男朋友,不方便每天一起吃饭。”
“……”
俞一承没应答,只替他把飘到眼前的发丝挽了回去。
这个动作蓦地让他心底烧了一下。
这老男人家教严格,很爱整洁,就连在床上时……也会趁他趴着歇息时替他梳理头发。
虽然下一刻很可能又会乱掉。
不过他觉得在那时候那样干完全是多此一举。
——他就喜欢一乱到底,迷迷糊糊天旋地转,不必有片刻喘息之机。
可架不住俞一承好似很喜欢这样,他也就由着老男人去了。
只是这种小细节可以让步,但他的规则不可让。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