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郁星川在他准备关门前拦下他,靠着门框。
“既然我们都要参加竞赛,我能跟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言轻好像并不乐意的样子,到嘴边的“一起学习”变成了,“有问题可以来请教你吗?”
如果连这样的请求都拒绝,显得言轻太不知好歹了,毕竟还住在人家宿舍,言轻便点了点头:“好。”
郁星川正准备离开,却见言轻迟迟没有主动关门,他忍不住勾了勾唇,但很快压下去,佯装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言轻在他主动询问下,还是开口了。
“你的性格并不糟糕。”言轻迟疑道,“……至少表面上这样。”
“但为什么第一天要那么严苛的审问我?”
“就好像我已经犯罪了似的。”
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
“……原来你还记着这件事啊。”郁星川把门打开了点,上半身压进来,言轻不得不后退一步,从门口离开。
“对不起,我当时没意识到会对你造成伤害。”郁星川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言辞,“我只是,一看到你,就没忍住情绪激烈了点。”
“……?”什么。
言轻愣着,脑子转了很久也没转过弯来。
为什么啊?
郁星川已经进了他卧室,但没有东张西望,俊脸认真地对着言轻。因为言轻比他矮,他便弯下腰,看着更像一个做错了事,在讨小孩原谅的大人。
尤其他还穿着运动衫,撑在膝盖上的手臂肌rou鼓起流畅坚硬,明明站起来看着高挑,却不怎么显瘦,隔着运动衫都能看到肌rou的轮廓,和言轻一对比,显得郁星川气势更足。
偏偏现在眉目间都是懊恼的歉意,低头顺眉的,无形间把自己身段放低了。
“你当时看着太瘦了,瘦瘦小小,兜帽遮着大半张脸,看上去神神秘秘,加上我听了些传闻,以为你不太好相处。”
郁星川说话跟讲故事似的,往耳朵里流淌,让人情不自禁跟着他的话听下去。
“我的印象先入为主了,我下意识的做法就是先对你施加高压,等你什么时候乖了,就愿意说真话,那个时候你心理防线崩塌,应当不会拒绝我的任何问题。”
“然后发现把你惹恼了,反而不配合,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不该不考虑你的心情。”
言轻没听过他这么耐心的解释。
更像是捧着哄着他似的了。
和一个诚恳的人面对面说这么多话,不自在的反而成了言轻,他只说:“你以前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吗?”
郁星川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加你好友,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耳根子也软,表面上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其实我多说几句话就真把我微信留下了,让你和我住一起也是,我本来还想用什么办法把你劝来呢。”
言轻坐在床上,颇有些无措。
“我只是不想闹出更多麻烦。”他说。
而且这些决定明明是他深思熟虑的后果。
怎么就变成耳根软了?
“所以我知道先前对你的印象错的离谱。”郁星川从善如流,言轻思绪混沌间坐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弯下腰,单膝跪在他面前,从下往上看的认真目光没偏离过,“你能不计较我之前糟糕的表现吗?”
“就像我重新认识到你是一个很心软的人一样,你能不能也重新认识一下我?”
“就借着这次机会。”
他看上去将姿态放得很低,实际上迫使着面前人没办法拒绝。
言轻坐着面对他,偏开头也不能回避,郁星川蹲在他面前,他连站都不能站起来。
“你喜欢和心软的同学相处,周围还有很多。”言轻朝后仰了仰,迫使自己看向旁边不怎么漂亮的窗帘,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硬起心肠来,“……但我肯定不是。”
郁星川眼神暗了暗,终于从他面前站起来。
郁星川离开后,言轻就在书桌上坐着了,老师给他的教辅资料很厚,大概得多花几个晚上才能看完。
然后郁星川又在门外敲门,说有几个问题没看懂参考答案,想问问他。
门敲了第一次没人回应。
第二次,在最后停顿几秒的时候,言轻站起来去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攻的传统艺能,死缠烂打,这样还能在一起说明受对他是真爱(强行解释)
以及这个作者xp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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