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拍了拍奔过来的大蓝头,回头对祁甚比了个中指,“就你也配觊觎老子的美色?要 是下辈子你得幸有我家顾小九千万分之一的美色,我便给你个面子上你一下。就你现在这张脸 ?拉了灯我都嫌你丑。”
祁甚摸了摸素来被夸作四洲一等绝世之美的脸,“是吗,原来我这般不堪入目?”
沈清言懒得理他,揽着顾城的肩膀转身往前走去。
却听祁甚在他身后道:“你总有一天眼里会没有顾城的。”
沈清言抬起手臂摇了摇,示意他可以闭嘴了。
祁甚又笑道:“只有我。”
顾城忍无可忍,挥手一道蓝色的火焰划过一道弧线飞落,继而便听见祁甚嗷地叫了起来。 还有他那群手下的惊呼:“老大!您…您引以为傲的宝胡着火了!”
祁甚怒吼:“老子知道!格老子的顾城为甚还有灵力?”
沈清言想要回头去看,却被顾城按住了头,“别看。”
沈清言惊喜,“嘿,你把他胡子烧了?”
上官惊鸿回头看得眼睛都不眨,脸上带着灿烂明媚的笑意,大蓝推了推他,他才反应过来 要走。
顾城顿首:“早已看他的胡子不顺眼。”
沈清言拍了拍顾城的背:“英雄所见略同!”
一行三人骑着一猫很快便到了神兽洲的城池,因为凛冬城中民众已经进入了地底城避寒, 此城萧条已是一座空城。
沈清言走在凛冽北风的城中:“百草洲也是这样了吗?”
顾城摸了摸沈清言的头:“莫怕,有我在。”
沈清言拍开他的手:“我没那么多愁善感,就是…有点不可思议。”
顾城:“我们早已习惯,过几年你也会习惯,不过…我可能看不到了。”
沈清言心里抽了一下,一把抓住顾城的手,灵脉薄弱似有还无,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他 惊道:“你怎么了?”
顾城:“我大限将至,应当就是这一两年。”
沈清言手指收紧:“我…我不信!”
顾城见他面露忧色,看着前方的会谈楼道:“生死有命不必挂怀,近日我便与花善说将你
沈清言狠狠推了一把顾城:“您这吃好,就拍拍屁股死人了?”
顾城顿了步子,双手按着发狂的沈清言肩膀,垂眸跟他对视,却终究不语一言。
沈清言等了等见顾城似乎真的心意已定,他怒极反倒笑了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顾城沉声:“天命难违。”
沈清言冷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沈清言偏偏最喜欢逆天而行。”
顾城盯着他,“你不要胡来!”
沈清言推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只是不要你死。”
顾城跟沈清言相视,心知无法说服对方,只得错开视线暂不谈此事。
围观的上官惊鸿垂下头,大蓝也蔫了。跟在一言不发气氛冷迫的两人身后,往祁甚的门府 走去。
刚进门,便看到了五个人正垂袖坐在大厅中神色各异。他们见到进门的顾城即刻起身,依 次拱手拜礼,“顾兄。”
沈清言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扫了一遍,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亲疏态度差不多知道了谁是谁。 顾城落了座,低声给沈清言科普一下这几位分别姓甚名谁印证了沈清言的猜想分毫不差。 灵石洲的洲王令危崖身着银袍,是个瘦削Yin翳的少年,目光如鹰,长的倒是漂亮就是看起 来太毒了。坐在他右手边的那个雅致的美男身量很高也很板正,眉眼带笑地淡淡饮茶,见沈清
言看他们便点了点头,看着很是温和。
沈清言饶有兴趣地问顾城:“他叫什么?”
顾城皱眉看了沈清言指着的灵石洲的夫郎,不悦道:“百晓真。”
沈清言摸了摸下巴:“哦…百晓真…”
顾城眯了眼睛,却见沈清言又把目光落到了站在主座旁低眉顺眼的那个白衣银发的美少年 身上,那少年面色苍白,手脚纤细,是标准的夫郎应走的路线。
沈清言摇头:“跟林黛玉似的。”
顾城不等他发问便冷漠地贴心解释:“他叫吴衣,祁甚的夫郎。”
“这我知道! ”沈清言满意一笑:“谢谢啊,那…那边那个呢?就是花善旁边的最好看的 那个,万花洲的王妃叫什么……”
“我是罗浮云。”那粉衣淡彩的青年起身冷冷盯着沈清言道,“不必经由旁人之口来说。 阁下有何指教但说无妨,不必遮遮掩掩。”
沈清言还真没瞧过这么仙气十足的人儿,花善已经算是俊美无双,在他面前简直都被掩盖 得连他这个人都瞧不见。沈清言摆摆手笑道:“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我不过是觉得你好看, 打听你叫什么名字罢了。”
“你! ”罗浮云似乎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指着切切诺诺的花善:“夫君,他如此羞辱我, 你竟然也不开口?”
沈清言惊了 :“羞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