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沈砚之满足的笑着,“哥哥,我们下才再来玩吧。”
谢明玉在他额间烙下宠溺的一吻,轻声回答:“好。”
回到城中已经是戌正时分,沈砚之累的不轻,在马车上就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回来后连晚 饭都没好好吃,洗了个澡就哼哼着睡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沈砚之醒来时谢明玉已经起了,他睁开惺忪着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半开 着的窗子看到站在院内的谢明玉。
“哥哥……,’
谢明玉闻声回头,不由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沈砚之半趴在窗柩上,懒洋洋的掩唇打了个哈欠,未束的长发散了一肩,只露出半张好看 的脸。
乍一看,跟谁家赖床起晚了的小娘子似得。
天空湛蓝,阳光静谧而温柔。
院子里铺了一大块浅色布,布上放着昨日摘来的槐花,花朵晶莹,在阳光下仿佛镀了一层 玉色。
“醒了?去洗漱吧,中午吃槐花焖饭。”谢明玉的笑道。
沈砚之懒懒得趴在窗柩上,闻言顿时Jing神了许多,答应了一声就去洗漱了。
中午时,连着福临一起,三人吃上了香喷喷的槐花焖饭。
剩下的槐花谢明玉打算做成槐花糕。
槐花洗净后加入蜂蜜腌制半个时辰,之后再放入少许的清水与面粉拌匀,放在蒸屉里,蒸 到香气四溢,而后切成一口大小的形状,入口又绵又酥,甜丝丝的余味无穷,好像五脏六腑都 带了槐花香。
傍晚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门环扣在木质的大门上,一声接着一声,带着不确定的小心翼翼。
福临应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老的女人,身形瘦弱,面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怯懦与紧张。
“请问,沈砚之是住在这里吗? ”女人小声问道。
福临警惕的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是谁?”
女人的声音似乎更小了,却是入耳清晰:“我是他的母亲,沈氏。”
沈少爷的生母?
福临眼中露出犹疑之色,“请先等一下,我去稟告少爷。”
沈夫人闻言眼中露出一抹亮光,急忙点了点头,就这么垂头站在门前等着。
昨天蒋氏带着她跟赵梅绕了一圈,不只没有找到谢明玉与沈砚之,反而损失了一千两银子 ,之后态度就冷了下来。她不傻,关于沈砚之要接她到京中的事情,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但 是到底还是有抱有一丝期待,踟躇着犹豫了一天,直到这时才鼓足勇气找了过来的。
沈夫人轻轻嗅了嗅鼻子,空气中似乎有槐花的香气。
谢明玉倚在榻上看话本,沈砚之坐在书桌前,铺了宣纸练字。
福临敲了敲书房的门,走了进去,低声对谢明玉道:“门口来了一位夫人,要找沈少爷。
谢明玉闻言皱了皱眉,问道:“哪家的夫人?”
福临抿了下唇,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沈砚之,低声回答:“她说是沈少爷的生母,沈氏。
”
沈砚之手中的毛笔‘啪的’掉了下来,在宣纸上落下一片墨痕,而后滚在桌面,骨碌碌的 掉在脚边。
“你说……是谁? ”沈砚之闻言顿时愣了。
谢明玉将话本放下,走到他身边弯腰将毛笔捡了起来,安抚道:“砚之,你先别出去了, 我去看看再说。”
沈砚之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了下,说道:“我没事,哥哥没见过我娘,我……还是我 去吧。”
说着站起身,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就是院子,大门开着,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绞着手中的帕子,透着一股显而易见
的紧张。
沈砚之看着她,脚步顿住了。
女人猛然抬起头来,看到沈砚之,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了,眼中缓缓流下泪来,喃喃唤 道“砚之……”
沈砚之没动,神色却笼上了一层哀伤。
她还是记忆里的样子,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的忧郁,只是更加的樵悴,也瘦了很多。
是改嫁后过得不好吗?
只看沈砚之的表情,谢明玉就明白这个女人的确是他的母亲。
谢明玉也曾经动过找沈砚之生母的念头,但是因为在意沈砚之的想法,一直没有实施行动 ,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找来了。
谢明玉心中叹了口气,笑着打破了沉默,缓步走了过去,温声道:“沈夫人,我是砚之的 义兄谢明玉,不知夫人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请快进来。”
沈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谢明玉,拘谨的露出一和笑容,跟着他往里面走。 沈砚之默默的跟上。
三人到了堂屋,福临奉了茶,悄声退下了。
屋内槐花的香气更加浓郁些。
谢明玉将一碟子槐花糕放在沈夫人旁边的小桌上,笑道:“这是今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