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贺家租用了村长两亩地,可惜,这里的田地庄稼长的不好,一年到头,交了租金和户税,只能勉强够维持家用。
在今年还好一些,童主簿的到来,梯田的实施,即便效果不知,但大半年下来,他又非常努力,已经攒下了三十两银子,甚至还超出了。
被他留作娶媳妇的本钱,得好好攒着。
对他来说,童炎就是他的救星,若是没有童炎,要攒下三十两的银子,起码要好几年,特别是在这个贫穷的村子里。三十两银子已经是个巨额款项,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以前也不是没人在山中开垦田地,到最好都只能放弃,所以淳朴的村人即便知道,也不会买。把童炎和那些捐款的人当成冤大头。可惜,总有他们后悔的一日。贺五权一直相信着童主簿是很历害的。
童炎就是他的再生父母,现在听到田地似乎很少人去买,贺五权觉得,童炎对他们这么好,怎么也要帮帮他。
贺五权看着手上的银子,狠下心,拿出了二十两,这些银子都是童炎给的,等于拿他的钱去买他的田地,可是就有这么多人宁愿把钱藏起来,也不肯拿出一份来买些田地,就因为没人敢相信梯田能好。
“童主簿,我贺五权只是俗人,可我也知道有恩就要报,我帮不了你什么,可是买两亩地还是可以的。”贺五权揣着银子,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起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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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炎其实并不担心梯田的问题,这个过程需要循循递进,村民们感谢童炎,有很多真心的,所以那些人大部分都来租用田地,而之所以少人买,那是因为没钱。贺五权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他误会了。
不过做第一批螃蟹的人,童炎都给予了优厚的福利,还规定一家不可租用或购买超过一百亩的地,这样打消了许多很多地主以此谋利的念头。
松送走一人,童炎看向四周,见一人来到衙门,童炎看过去,是个硬朗的汉子,忽然眼前一亮,这才像庄稼汉卡啦,刚刚有走掉的那个,别以为童炎看不出来,是某个地主的人,说是来租用田地,实则是故意盗名买别人的田地,童炎知道,那地主已经买了一百亩地了,而传出田地不好,不能种植的传言,少不了那位地主的功劳。
童炎其实并不担心,人都是有眼睛看的,只要有人买,就能知晓梯田的用处。
这些梯田或许算不上是上等良田,但绝对堪比中等良田。更不可能是种植无能的田地。
“租地还是买地?”童炎看着来人,问道。
这些地属于公家所有,那些被私人买下或者租用的,童炎等人并未开垦。
这些地的租用比较便宜,一般只要把税收交齐即可,童炎等人也不会在这种事情捞油水。合阳县,没什么油水可捞的。
看着童炎一本正经,贺五权不知为什么,脸上红了红,站在恩人面前很是局促,结巴道:“买,买地……”
童炎看了他一眼,让他跟着小厮去交钱拿地契。
贺五权这才松了口气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在童炎面前,他好紧张,特别是这里是衙门。
手续办理好以后,贺五权离开了衙门,一直在想着怎么跟童主簿说话,想了好多托词,结果到最后都没有说上话。
郁闷地离开了衙门,又看到好几个人进去,贺五权觉得,其实还是有人童主簿的好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
想到这里,他又愉快地回去了。
当然,与贺五权怀有一样心思的人不少,只是这些童炎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开始田地并不好售出,一开来是因为没找钱,二来嘛,有钱的也不太相信,在童炎烦恼怎么才能让更多的田地种上农作物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在田地里挖出了银子,随后有人来买地后也挖出了银子。公家的地他们不敢随便碰,可是自己的地却是可以的。
一时间,前来购买地的人把衙门都挤爆了,童炎更是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卖不出声去的地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就被人纷纷买走,买不起的就祖,有多少租多少。
童炎直到回到府里才知晓,原来是十一的杰作。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童炎没好气地瞪了十一眼一眼,十一并不在意:“反正只要让他们买地就好,不管有没有银子,田在手里了,总不会看着它浪费。”十一说到道。
童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田地都买出去了,他轻松了很多。十一比他厉害,总能想到最关键的地方。
不管他们会不会种植,童炎也管不上了,总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看看效果。“别担心,没事的。”十一安慰童炎道。
童炎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只是没办法冷静下来。”童炎何尝不清楚,担心也没用,这事,没到最后就不能不预防意外的发生。
“那我们来做不紧张的事情,怎么样?”十一笑看着童炎。
“什么时事?”童炎疑惑道,等他知道了,他是怎么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