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玩这么大吧。
为首的男人逐渐靠近周伟,枪口却没有低下来。
“我们家主子有几句话想问你。”
周伟低下头挠了挠自己的眉毛,问道:“有话要问我所以连货都不验了吗?”
男人听见这句话笑出声来。
“货不对。”他笑道:“验了也没用。”
“不看就知道不对。”周伟重复着这句话,佯装叹了口气,摇头道:“这是专门为我跑的单。”
不用说周伟也知道这个男人后面的主子是谁,马叔做事谨慎,所有的交易都是尤屹在前面当替死鬼,然而连这种事他也不放过,完全可以亲自来问,偏偏要兜这么一个大圈子,就算真的东窗事发也扯不到他身上,是条老狐狸。
货是尤屹亲自下水带上来的。
看起来这事儿尤屹也参与进来了。
至少他是知道内情的人。
周伟觉着心里有点不舒服。
东坡与狼。
“周伟。”为首的男人向前走了几步,接着道:“有人不放心你,有些话要在这里问清楚。”
周伟抬起头看着这个人。
笑道:“怎么问?”
周伟慢条斯理的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夹在指尖。
为首的男人消失在视线里几分钟,而后他从车里拿出一支注射器。注射器是白色透明的,里面还有某种白色的ye体。
这东西周伟以前见过。
那会故千朗还给自己介绍过,可是化学式太长,他也没有用心记。
“你的底细我们调查过,包括你每一个成长轨迹。是很让人信服的人生履历。”男人指了指手里的注射器接着道:“今儿晚上我们就是再来确认一次,这东西可以让你说实话,很快就能代谢掉,没有什么副作用。”
周伟抽着烟眼睛却没有看向男人手里的注射器而是他另一支手里的枪。
当一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另一支手里的事物上,他往往会忽略他另一支手。
周伟眯起眼睛扔掉手里扔在燃烧的香烟,动作利落的踢掉身后的两支枪,向前跨了一步迎上那个对着自己的枪口,死死握住那人的虎口处别下了他的枪,而后将手里的枪抵在这个男人的太阳xue。
瞬间意外的局势逆转。
今儿穿着尤屹的长羽绒服有点妨碍自己,周伟觉着不然自己可以更快。
“是药三分毒,我不放心。周伟夺过男人手里的注射器笑道:“你先试试。”
细长的金属逐渐靠近这个人的皮肤。
身后的两个人又重新举起枪对准自己。
周伟并不害怕。
他觉着既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就能带走几个就带走几个吧。
“周伟!”身下的人突然剧烈的抖动反抗起来,道:“周伟你要是不挨这一下就要有人替你挨。”
周伟停下手里的动作,手里的注射器和枪却都没有远离。
他不满的踹了踹男人,歪头道:“说明白。”
男人挣扎几下喘了几口粗气,道:“我们调查过,你父母都死了,没什么亲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但是我们赌一把,尤屹的命虽然不值钱,可是你会害怕他出事吗?”
男人说到了这个名字。
周伟的手紧了紧。
站在其他人的角度而言,没有人知道自己和尤屹发生了什么,更加不可能看见心理活动。用一个站在别人角度上看仅仅是公司是邻居关系的人来威胁自己,这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况且他们两个人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而马叔这么做了。
尤屹这种人是不会开口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而自己更加没有这样做。
那天晚上除了自己和尤屹之外,只有莫尧还在。
周伟突然自顾自的笑了笑,他几乎都能想象到莫尧是怎样道貌盎然又礼貌的对马叔形容着那天晚上的事,马叔那么聪明的人,又那样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当然会猜到尤屹的心理活动。
看来那天晚上,莫尧不是为了去看尤屹而去看他。
而是为了去监视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一家子人都这么喜欢算计吗。
对面的人还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周伟松开手放过他。
而后将香烟叼在嘴角,笑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男人踉跄的后退两步站稳后道:“那天宴会之后为什么你又回过头去找他?你们真是邻居这么简单?马叔收到信息的那天,你和他在一起,都这么巧?”
周伟在脑子里迅速的纠结了一下是就此作罢离开,还是顺从他们的意思。
如果自己挨了这一下,马叔也许仍对自己带有疑问,可是如果不挨这一下,自己可能将会永远和这些无缘。
几年的线人生涯就此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一切回归原点。
好像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但